<>齐格斯冷冷地盯着眼前的军官,如不是怕给女儿和阿桑带来麻烦,他早就扭断了他的脖子,即使他们认识了很多年。
“我不会去的,你死心吧。”齐格斯转身想离开。
“这是绝密任务,你已经知道了。”体型高大的中年军官无奈说道。
“哈哈哈,收起你们的那一套吧。我再说一遍,我已经洗手不干了。”齐格斯脸上带着轻蔑。
“不不不,我的老朋友,你说的话恐怕连你自己都不会信,一直以来,我们为你提供栖身之地和政治庇护,早把你当成了自己人,而且,我用性命担保这是最后一次,事成之后,你可以到你想去的任何地方。”中年军官说道。
齐格斯犹豫起来,“你确定这是最后一次?”
“当然!”
“我可以带一个人去吗?”齐格斯试探的问。
“当然!只要能完成任务,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老规矩。”中年军官微笑道。
“什么时候出发?”
“越快越好。”中年军官回了句,转身上了那辆军用吉普。
……
切尔拉克国的首都酒店,深夜,一个肌肉非常结实的人脱下了他的上装,手枪插在枪套里,而枪套就挂在他的腋下,他做出一副很威风的样子,在穿衣镜前,忽然,他快速的拔出手枪,对着镜中的自己,然后把枪插回枪套,又迅速的拔出,如此反复。
“你能不能坐下来抽支雪茄或是喝杯咖啡?老是练习这个有用吗?”他的同伴坐在房间的沙发上说。
他没有回答,再次闪电般的拔出手枪,指着他的同伴,然后像变戏法一样收起了枪。
同伴说道:“我倒是在电影里看过有人需要比试拔枪快,现实中,通常是玩花架子的挂得快,有枪的能赢,没枪的输。”
“假如都有枪呢?”他继续玩儿着手枪说。
“那就要看距离的远近了,近距离的话,不论你拔枪多快,都没有别人的拳头快。”他的同伴说。
“我的拳头也不慢。”他笑起来,脸上的自信已说明一切。
“我知道,茄茄里共和国首辅铁达都的贴身警卫当然非常厉害。”他的同伴拍了个马屁,“但你还是好好休息吧,铁达都大人明天一早就会乘飞机到达,我们的任务不轻松。”
他显然很受用,说了句:“放心吧,这都是我第五次执行保卫任务了。”他继续刚才的动作。
“砰!”一声枪响。
他的同伴吓了一跳,抱怨道:“你看,手越快,越容易走火。”
但这次,他没有回应,连一丝动静都没有,因为他的太阳穴上有一个洞,血汩汩的流出。
他的同伴怪叫一声,迅速拔出手枪,身体一个翻滚躲到沙发的后面,比刚才在镜子前练习的人动作快得多。
就在这时,房间的灯突然熄灭,一个身影鬼魅般的飘过来,手中的利刃挥出,然后就是刀划破喉咙的轻响和血堵住口腔发出的喀喀声。
另一个身影紧接着出现在房内,两个人拔掉了他们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其中一人的衣服显然大了些,不怎么合身。他们在房间找到了一些证件并把两具尸体塞到了床底下。
第二天早上,切尔拉克首都的大街上,数十辆轿车缓缓地从晨曦中驶来,中间的一辆轿车中坐着茄茄里国的首辅铁达都,几根头发很随意的耷拉在他油光光的脑袋上,脸上的赘肉把脖子挡住了,让人觉得这是一位典型的暴发户,事实上,他确实代表茄茄里国发了笔横财,里斯岛的出让为利益集团带来了200多亿的收入。
车队终于在切尔拉克国会大厦前停下,铁达都这次是带着诚意——钞票来谈合作的,包括军事、经济和一些惠民工程。以财神爷的身份再次来到这里,他就像是到了自己家门口,警卫员打开车门后,他整了整自己的衣领,在一堆安保人员的簇拥下,施施然往大厅走去。
齐格斯和阿桑穿着茄茄里国警卫的制服,帽檐压得很低,而制服的领口将脸挡住了大部分,几乎所有的秘密警卫都是这副造型,因为他们不愿意将真面目示人,脖子上挂着特制的证件,两人远远地观察着队伍,并时不时的阻拦着一些记者。
十三楼大厅内,铁达都亲切的和切尔拉克的总理以及官员们一一握手,然后走上了演讲台,他清了清嗓子,开始他最擅长的演说和煽情的表达。
阿桑和齐格斯找了个机会信步走进国会大厦对面的金融大楼,理由是观察周围的安全情况,切尔拉克的警卫们友好地行着军礼,阿桑一脸严肃,军人素养表现得很地道。
到了顶楼,他们快速的打开了一个房间的门,那里有他们早就藏好的狙击步枪和几把手枪和几颗手雷。
热能探测器锁定了演讲台上的那个侃侃而谈的胖子,阿桑的手稳若磐石,眼睛死死地盯着镜头里那个模糊的红蓝相间的身影,一旁观察的齐格斯刚要发出开枪的指令,镜头里的红色身影的头部突然爆开,轰然倒地。
阿桑大惊道:“还有另外的杀手?!”
齐格斯低吼一声:“不好,咱们快跑!”
演讲现场已经一片混乱,人群沸腾,夹杂着惊叫声,一名警察冷静的抬眼望了望金融大楼,带着十几个人迅速奔跑过去。
“混蛋,敢耍我。”齐格斯儒雅的脸已经被愤怒激得变形,“快,要不然咱俩出不去了。”
事实上,他们也很难出去了,像是早就布置好了,在枪声响后不到半分钟,金融大楼已经被军队和警察团团围住。
大楼的出口已经被封锁,他们被困在了里面,忽然,齐格斯的耳朵动了动,“有人,应该是那个杀手,抓住他!”他说完,身体已经窜出门外,脚下竟然没有丝毫声响。阿桑拿起大挎包紧随其后,齐格斯的身影在转角处消失,他太快了,以至于阿桑只看见一团清影。
阿桑脚下发力,但挎包实在太重,仍然被齐格斯远远的甩在身后。
电梯口传来一声闷哼,等阿桑赶到时,齐格斯正拖着一个人,那个人的脑袋软软的垂下,显然是死了。
“您真快。”阿桑笑道。
“我中了一刀,在肋下,这小子身手还算不错,居然能捅我一刀。”齐格斯若无其事的说,好像那一刀是捅在别人身上的。
“您没事儿吧?”阿桑担心的问。
“没事儿,只是有点疼。”齐格斯把手伸进衣服,在伤口处摸了摸,皱眉道:“现在的麻烦是我们怎么走出这幢大楼。”
“人是他杀的,我们把武器扔掉不就行了。”
齐格斯突然带着些嘲讽,“恐怕没那么简单,我想……我们被算计了。”
“嗯?”阿桑显然没明白。
“看来希尔那个混蛋早就安排好了,我们两个是来打酱油的,不,是来当替死鬼的。”
两人还在说着话,突然,从暗处射来一颗子弹,直中齐格斯的前胸,齐格斯身体晃了晃,伸手扶住墙壁不让自己倒下阿桑的身形暴起,扑向那个暗影,暗影抬手就是几枪,阿桑没办法,只有往边上闪躲,就这样耽误了一下,暗影消失不见。
“希尔这次是起了必杀之心,呵呵……”齐格斯嘴里喷出鲜血,脸上苍白如纸,“阿桑,希尔为刚才这两个人安排的空中救援马上就会赶到,快到顶楼天坪上去!”
“好的。”阿桑连忙扶住齐格斯,就要跑向楼梯。
“不行!快放我下来,你自己去,我有办法突围。”齐格斯催促道。
“那怎么行!要走一起走。”阿桑当然不会丢下自己的老丈人独自逃命。
“带上我,你上不了飞机。你把那个杀手的衣服换上,用衣领挡住自己的半张脸,骗飞机上的人。”齐格斯语气急促,“快,不然来不及了!”
阿桑三两下换上衣服,仍然不肯走,齐格斯有些怒了:“快呀!他们把我抓住不会立即杀了我,会把我送到赤绳监狱,到了那里,我就安全了。”
阿桑来不及细想,但从齐格斯的语气和神情中看到了的沉稳和自信,猛然点头道:“那您自己保重!”
“想办法救莉亚里拉!”齐格斯喊道。
阿桑的身形一顿,才知道事态的严重,身体嗖嗖嗖的跑向天台。
两天前,d国的一个小乡村,莉亚里拉帮德娜阿婆做着干面包,无所事事的福斯本双眼微闭,躺在院坝的椅子上。
“不知爹地和阿桑什么时候回来。”莉亚里拉的声音在福斯本的身边响起。
“才这么几天,就开始惦记自己的情郎了呀。”福斯本打趣道。
莉亚里拉微笑起来,“我是很想他呀,当然还有爹地。”
福斯本坐直身体,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少女,感慨道:“阿桑那小子真有福气。想他就给他打电话嘛。”
“他们怎么会带电话在身上,福斯本大叔,看来您不知道他们这一行的规矩。冒然通话搞不好会暴露自己的,特别是给自己的亲人通话,卫星会追踪到的。”莉亚里拉笑起来说道。
“唔……我忘了。”福斯本讪讪地说。
院子的柴门突然被推开,进来几个荷枪实弹的d**人。
“请问,你是齐格斯大人的女儿吗?”一名军人走过来很有礼貌的问。
“我就是,有什么事儿吗?”莉亚里拉狐疑的看着他们说。
“你的爸爸担心你的安全,让我们来接你到安全的地方。”军人说。
“嗯?出什么事了?爹地他们……”莉亚里拉吃惊道。
“他们还没赶到目的地呢,请你放心。”军人笑着说。
“这里不安全吗?我觉得待在这里很好啊。”莉亚里拉说道。
“当然不安全,而且我们也是听从长官的命令。”军人有些不耐烦了。
齐格斯遗传的基因果然非常人可比,莉亚里拉从说话的军人身后看出了不寻常,讲话的军人还算彬彬有礼,但他身后的几个士兵食指紧紧靠在板机旁,眼中若隐若现的杀机告诉她,他们绝对不是来接人这么简单。
于是,她说道:“我能问问去哪里吗?”她一边说一边靠近了那名军人。
“到我们的总部,美丽的小姐。”军人笑容可掬,微微颔首。
“是吗?”莉亚里拉的左手掌突然戳在军官的前胸,跟着身体一矮,手肘狠狠击在他的下肋,再一个转身绕到军人的背后,手里不知何时已多了把手枪,手枪抵在他的太阳穴上。
军人没料到娇弱的少女会突起发难,而且手法这么重,他佝偻着身体,嘴教流出血丝,莉亚里拉警惕的伸出手环住他的脖子,冷冷喝道:“都放下枪,要不然我杀了他!”
军人不断咳嗽着竟然笑起来:“都放下吧,我真是……齐格斯的女儿又怎么会容易对付?”
“说吧,你们究竟想干什么?”她问。
“我们……想把你关起来,你的父亲已经没有从前那样好使唤了。”军人说道。
“要挟我爹地?!”莉亚里拉怒道,手里的枪就要砸下,就在这时,军人动了,速度很快,他的手像蛇一样叼住了她的手腕。
莉亚里拉大惊,毕竟她的力气还不够大,左手从靴子中抽出匕首往他腹部插去,军人冷笑着腾出右手格挡,但莉亚的手法离奇,匕首一翻,插在了军人的另一只抢夺枪的手,军人闷哼一声,莉亚里拉的手挣脱出来,对着另外几名士兵就是一轮射击,手枪子弹呼啸着射中两名士兵,他们的反应倒也不慢,地上的枪已被捡起,正准备开始反击。
福斯本也动了,他是兽医不错,但是个会杀人的兽医,他手里的微型冲锋枪哒哒哒的嚎叫起来,三两下就把剩下的士兵全干翻了。
被莉亚里拉控制住的军人身手不弱,右肘狠狠撞在莉亚里拉的腹部,莉亚里拉轻哼出声,身体往后直退,军人一个前滚,抄起地上的机枪就是一轮扫射。
福斯本大叫:“莉亚小心!”跟着身体撞向莉亚里拉,两人一起滚落到花台后面。正打开门的德娜阿婆刚好迎向了那一轮枪弹,没哼一声就直接倒地。
“阿婆!”莉亚里拉惨呼一声,手中的匕首化作一道寒芒,射入那名军人的腹部。
军人的身体顿了顿,但手中的机枪仍然还在突突突的响着,他不断逼近两人的藏身处,脸上带着惨笑,子弹打得石子乱飞,灰尘漫天。
莉亚里拉咬咬银牙,身体斜斜飞起,对着军人连开数枪,人却已经闪到另一边。军人的身体还真强悍,躲过莉亚里拉射来的子弹,手里的机枪子弹像恶魔一样追着莉亚里拉跳跃的身体。
福斯本抓住机会,手里的微冲子弹悉数打进了那名军人的身体,枪声终于停下,那名军人却没有倒下,身体已经被打成了筛子,嘴中不断的呕出血块。
“阿婆!”莉亚里拉哭喊着跑到德娜的身旁,她蹲下身体,却发现德娜气息全无,已然死透。
“莉亚……我们走吧,这里已经不能待了。”福斯本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
“我的爹地和阿桑没回来,我们到哪里去?”莉亚里拉抽泣着。
“放心吧,只要你好好的,你父亲一定会找得到你的。”福斯本说道。
“我们到哪里去?”莉亚里拉显得楚楚可怜。
“去找船长!”福斯本说道,他轻轻的拉起哭成泪人儿样的莉亚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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