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轻时,还没有你这么好的功夫。”齐格斯说道,“这很让人欣慰。”
阿桑搔搔头,听齐格斯继续说:“但是,我年轻的时候已经在杀手界声名大振,只因我十二岁就开始杀人,我知道很多种杀人的方法,所以很多武功比我高的人最终都死在了我手上。你听明白了么?”
阿桑点点头:“功夫好与杀人是两回事。”
“做杀手是个技术活,时机、环境、心里状态等很多因素必须考虑周全。”齐格斯比较满意的点头,继续他的教诲。
莉娅里拉因为阿桑的归来,心情大好,眼波含情,一袭白色长裙,恍如飘飘仙子。两人经常在没人的地方卿卿我我,激情缠绵,**做的事儿。
阿桑的心已被融化,觉得世间再没有比这更美满的了。
医生福斯本看见阿桑时,开怀大笑,一向不沾酒的他当天晚上喝得东倒西歪,还说青魔齐格斯果然与众不同,选个女婿还要先追杀三个月,真他娘的佩服。弄得齐格斯好一阵尴尬,莉亚里拉双颊红霞飞。
往后的日子里,阿桑白天帮医生照看病人,当当助理。晚上接受齐格斯的教诲和莉亚里拉白嫩的肌肤和火热的激情。
神仙一样的日子当然过得飞快,半年的时间很快过去,阿桑的刺客本领究竟学得怎么样,谁也不知道,因为没有实验对象。美人在旁,温柔相伴,本来很痛苦的搏杀训练变成了你侬我侬的调调儿,齐格斯终于忍不住,在训练的时候将女儿和这个混蛋分开,开玩笑,如此下去,还训练个屁的接班人。
阿桑神清气爽地像往常一样,吹着口哨到诊所去上班,一进门就看见医生那张变成了苦瓜的脸,阿桑好奇问道:“你今天怎么啦?就像老婆被人拐跑一样。”
“唉,恐怕比老婆被拐跑要严重。”福斯本叹着气,“我们不能待在这里了,有人要买下这个小岛,成立军事要塞。”
阿桑大吃一惊:“以前不是一直在说要用来开发旅游业么?”
福斯本摇摇头说道:“茄茄里共和国政府窝囊得很,别人给了一大笔钱,承诺所谓的军事援助便将自己国家的领土卖了。”
“谁要买?”阿桑问。
“好像是叫什么莱布托桑国,是一个岛国。”福斯本说。
“岛上的居民怎么办?”
“呵呵,给一笔钱啰。”福斯本摊摊手。
“恐怕他们不会同意,这些居民世代打渔为生,你让他们到哪里去?”
福斯本点点头,“给的那笔钱也就表示个安抚,中个鸟用。”
两人的心头笼罩着阴云,如是又过了一周,周日的下午,里斯岛的港湾聚集了很多人,吵吵嚷嚷,人声鼎沸。
有数十位渔民手里拿着火铳,其余的拿着鱼叉,当中一人正跟一群外地人吵架,大声呵斥,面红耳赤。那群外地人穿着迷彩服,个个精壮结实,背上都背着枪。
阿桑和福斯本闻声赶来,却见莉亚里拉和齐格斯也来到了这里,莉亚里拉连忙奔跑过来拉住阿桑的手。
只听当中一名军人大声用国语说道:“这是你们最后的期限,识相的赶快搬走,别等轰炸机来送你们见阎王!”
“去你妈的!”领头的渔民抬手就是一枪,虽然没打中对方,但无疑捅了马蜂窝,军人们手中的机枪嘶吼起来,倒下一大群人。
阿桑大怒,抢过一把火铳就要开打,被齐格斯拉住:“别冲动,那个领头的渔民是故意的,他想制造导火线。”
阿桑惊诧了,身旁的其他渔民却发了疯,打着火铳挥舞着鱼叉直往那群军人冲去。阿桑大喊道:“回来!别去送死!”可是没有人听他的。暴怒的人群如潮水般涌去。
军人们边开枪边退到船上,再不退,这一千多号人围拢来,就算开枪打死几十个,自己也会被剁成肉泥。但他们还是低估了渔民们的彪悍程度,鱼叉像利箭一样飞了过来,火铳里的子弹在这么近的距离发挥了巨大的杀伤力,很多的士兵倒下。发话的军人怒不可遏,大声咒骂起来,在周围士兵的保护下退到了军用艇上。疯狂的渔民跳上渔船想要追击,无奈军用艇跑得太快,远远的去了。
“他是什么人?”阿桑指着领头的渔民,这家伙站在最前面没被打死,阿桑相信了齐格斯的话。
“我也不知道,一个被收买的人。”齐格斯冷冷的说。
两人正说着话,天空中传来轰鸣声,齐格斯大惊:“快跑,是轰炸机。”
炸弹像下豆子,泥沙乱飞,渔船被炸得粉碎,很快,整个海岛淹没在火光和爆炸声中。三架直升机低飞,三名机枪手脸上的横肉抖动,密集的子弹雨点般的倾泄在港湾的人群中。他们发出惨叫,四处奔跑,有很多渔民被子弹拦腰截断,沙滩上到处是残肢断臂,内脏脑浆,岸边的水很快被染红。
阿桑四人由于脱离了成堆的人群,侥幸没有成为攻击目标,阿桑和福斯本快速回到诊所,莉亚里拉和父亲则返回家里收拾东西。
他们在后山的密林中碰头,阿桑背着个大背包,他和福斯本的现金和一些必需品都装在里面。齐格斯和莉亚里拉就不同了,身上挂满了大小枪支,外加一个特大号的背包,里面全是手雷和弹药。阿桑将背包交给福斯本,背起那个特大号的包,左手一把手枪,右手一把突击步枪。
莉亚里拉的神情中没有一丝慌乱,背着两把轻机枪,手中端着把来福枪,腰间挂满手雷,望着阿桑,脸上带着甜甜的笑。
今天的莉亚里拉除了绝美的脸庞外,全身七零八落,枪支倒挂,模样甚是滑稽,阿桑忍不住低笑出声,莉亚里拉回过头嗔怒的瞪了阿桑一眼,扬起手来作势要打,阿桑涎着脸一副赖皮模样。
气喘吁吁的福斯本笑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打情骂俏。”
穿过密林,那里有齐格斯一直准备着紧急情况下使用的三条小船。四个人脚步很快,越快离开这个地方越好。
就在他们快要走出密林来到洁白的沙滩上时,一个身影气喘吁吁地从后面追过来,他只有不到十岁的年纪,赤膊光脚,裤管卷起老高,脚拇指从他的破鞋中露出来,他很惊慌,双目含泪。
“医生,他们杀了我的父母。”他一把拉住福斯本的手,“而且往这边追来了,他们要杀光所有的人。”男孩哭喊道。
齐格斯顿下身体,看着孩子的眼睛,“孩子,你不会有事的,跟我们一起走。”他转过身对阿桑说道:“再过一个小时天就会黑,我知道一处非常隐秘的地方。我们等天黑再走。”
“现在就走不是更好?趁那帮混蛋还没追上来。”福斯本奇怪的问。
齐格斯说道:“以我对那些家伙的了解,他们除了会密林外,一定会派军舰在周围这片海域巡逻,如果我们现在开船出去,正好被他们逮个正着。”他扫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指着海滩的另一头,那里非常阴暗,夕阳的余晖没有光顾到它,阴沉沉的。
“穿过树林,里面是沼泽,有毒蛇、蚊虫甚至是鳄鱼,还有一米多深的泥潭。”齐格斯冷森森的笑了,“他们要不是白痴,就不会轻易进去。”
福斯本吸了口冷气:“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不是白痴,却要进去?”
“当然,如果你不想被他们用枪爆你的头的话。”齐格斯耸耸肩,一副随便你选的神情。然后,他示意所有人收起枪,换成一尺多长的利刃。
他们飞快的跑向那处沼泽地,阿桑走在最后面,用树枝扫掉沙滩上的串串脚印。
密林中的树根和一些藤条相互交织,盘根错节,齐格斯趴在地上,用手中的刀为后面的人劈出一个通道,他们一路不停的爬行,很快就到了沼泽地。
阵阵恶臭扑鼻而来,莉亚里拉皱着眉头,齐格斯轻轻拍了拍女儿的肩,率先走进了黏糊糊的淤泥。其余人强忍着恶臭,也缓缓地走进去。
四个大人连同一个孩子,就这样隐蔽在里面,他们只把头露在外面,面部敷上淤泥,天色渐晚,沼泽的上空更是黑沉沉的一片,要想分辨出他们,只能通过洁白的牙齿。
齐格斯的手中突然多了几根乌红色的木棍,他用刀慢慢地将它们的一头削尖。
打了三个月丛林战争的阿桑明白齐格斯的想法,拿着刀帮忙削起来。
莱布托桑国的军人终于从那片密林中出现,他们已经将在岛上搜寻了整整两个小时,杀了一些藏在密林中的人。
一共有三十二名士兵,两个身材高大的士兵各扛着一个女人,是刚刚在大树上抓下来的。两名女子还在乱踢乱蹬,可是在大汉的手中,她们就像待宰的羔羊。
这群士兵慢慢的分散开,有的走向了海滩的另一端,有的在周围警戒。扛着女子的两名士兵四处打量了一下,哈哈笑着向阿桑他们的藏身处跑来。因为那里环境非常阴暗,适合他们接下来将要做的事情。
两人几乎同时将肩上的女子扔在地上,然后猛扑上去,两名女子尖叫着不断挣扎,但毫无作用,在两个壮汉面前,她们的反抗是那么的苍白无力,她们的衣物很快被撕得稀烂,露出隐秘的部位,两名士兵发出野兽一般的吼声。
莉亚里拉捂着嘴,眼中流出泪水,拉着阿桑的手指用力挤压着,阿桑死死地盯着他们,眼中似要喷出火来,手中的刀被攥得咕咕作响。他悄然从淤泥里爬出来,齐格斯紧随其后。
两名士兵分别骑在她们的身上,正要实施下一步动作,两柄雪亮的刀闪电一样划过他们的脖子,殷红的血飞溅,他们一声不响的死掉。
两名女子正要发出惊叫,被阿桑和齐格斯捂住了嘴,惊恐的眼神在恍然大悟后变得平静下来。
这时候,天色已经变得更加漆黑,一名军官疑惑的看着沼泽地的方向,因为那两名要泄欲的士兵还没归队,他打了个手势,五名端着突击步枪的士兵小跑过来。
齐格斯像一个幽灵,静静地蹲在树丛中,他向阿桑打着手势,做好袭杀的准备。
五名士兵没有看见同伴的身影,呼喝几声,然后小心翼翼地靠向沼泽地。
阿桑仿佛一头野兽,悄无声息地绕到他们的背后。几个月来,齐格斯教了他很多潜行和杀人的手段。
齐格斯也动了,就像是一个无形的影子,他悄悄地贴近离他最近的一名士兵,伸出左胳膊圈住他的头部,左手死死捂住他的嘴,右手的刀不到一丝声音割开了他的喉咙,刀势不减,顺着方向插进了刚反应过来要喊出声的一名士兵的嘴里,刀尖穿透了他的脖子,几乎就在同时,阿桑以同样的方式格杀了另外两名士兵。
速度比阿桑就快那么零点几秒的时间,齐格斯的左手突然弹出非常细小的一根银丝,它缠在了最后一名士兵的脖子上,只见齐格斯狠命的往回一拉,那名士兵的颈部出现一道红色的圈子,头很快从肩上整个滑下来,腔体还在不断冒着血。
齐格斯扭头低吼一句:“快出来!”还待在沼泽里的莉亚里拉、福斯本和那个男孩迅速爬出,身后传来一阵翻腾声,还有嘶嘶的声音,福斯本打个寒颤,不敢回头看,鳄鱼们闻到了血腥味。
“现在,我们控制了主动权,杀光他们!”齐格斯冷冷地对阿桑说。
阿桑点点头,咧嘴笑了。
军官见派去的人半天不回,而且密林深处传来一阵响动,脸色一变,心道不好,他想到了沼泽地和鳄鱼,“但为什么没听见枪声?他们可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军官打开了机枪的保险,大喝一声:“所有人,跟我来。”
军官领着二十多个士兵,大踏步走向那片沼泽地。阿桑等人趁着夜色悄悄地换了另一个隐蔽的地方,等待着猎杀的时机。
地上的尸体让那名军官暴怒起来,他端着枪,对着那片沼泽地扣动着板机,沼泽地传出一阵吼声,三条鳄鱼猛的拨开树丛,直往这群士兵冲去,顿时,火光四溅,枪声大作,三条鳄鱼很快被子弹打成烂肉。
就在这时,一截乌红的尖木棍刺破夜空,直往军官的胸膛扎去,军官的反应竟然很快,他用枪磕掉木棍,对着木棍飞来的方向就是一梭子弹,但阿桑在扔出木棍的同时便跑开了,他不断地在密林中时而跳跃时而静伏,吸引着士兵们的注意力。
躲在另一边的齐格斯从后面杀出,手中的机枪吐出愤怒的火舌,军官大惊,想不到这里还有人有火力这么猛的武器,士兵已倒下几个,他们迅速变换队形分散开,躲在树后反击。
一名士兵很不幸的跑到了阿桑的藏身处,阿桑一个纵身,手中削尖的木棍狠狠地插进了士兵的胸膛,力道之大,木棍竟然将他钉在了泥地上。阿桑抄起这个倒霉鬼的冲锋枪,在黑漆漆的树林里,他自己背上的武器发出的枪声会让敌人辨认出来,用对方的武器很明智。
阿桑和齐格斯在密林里像幽灵一样交替穿梭,不断地格杀那群军人的生命。
片刻后,恐惧和惊慌在他们之间蔓延开,士兵们在齐格斯鬼神一样的剿杀下大声惨叫着,那名军官一见势头不对,扭头就跑,阿桑哪里会让他逃掉,枪里的子弹尾随其后,在军官的后背留下好大一圈弹孔。
在确保了是三十二具尸体后,阿桑等人悄悄地来到海滩上,坐上了等候多时的小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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