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的情况,想要建立一家私人医院,手续和流程是非常复杂的,这种事不能急于一时。
彭少刚早就打算好以至少半年的时间为基准,将积善医院办起来。他之所以愿意这么费工夫,也是考虑到这所医院对自己的重要性,移花接木随便收购几家生意不景气的医院就像是养子,而从头至尾都根据自己的想法兴建医院就是亲儿子,亲儿子与养子比哪个好一目了然。
宝塔山地皮的事情,彭少刚已经全部交给林堂去解决了,接下来就是申办私营医院的一系列流程,彭少刚在南阳市认识的人并不多,但刚好都是真正手握重权的,比如说张书记。
彭少刚要办医院的事早已经传遍南阳市的大街小巷,张书记也不可能不知道,他就等着彭少刚找他呢!
接到秘书的消息说是彭少刚打电话过来,张书记别提心中有多高兴不了,怕他求人,就怕他不求人,有了人情来往就有了关系,有了关系就可以互相提要求了。
接过秘书手里的手机,张书记清了清嗓子,语气亲切地开口跟电话另一端的彭少刚打招呼:“小彭啊,你可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从来都不客气得很呐!”
“哪里哪里!”彭少刚语气熟稔,礼貌但不谦卑地道,“这不是走投无路了吗?除了找您帮我,我还能找谁啊?”
“不是还有林书记的大公子吗?我听说你最近和人家的关系混得也不错。”
彭少刚干笑,张书记话里有话,他是听出来了。
“您别多想,林堂就是垂涎我饭店里的好酒好菜,我们之间的关系清白得很!”
“哈哈哈!”张书记大笑,“我也没说你们不清白,只要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毕竟林书记年级虽然挺大的了,但记性却一直很好。”
这话里的意思就是说林书记是个记仇的人,不可能忘记彭少刚帮魏省长把常清明给搞了下来。
彭少刚自然清楚这一点,连连道是,说起自己原本的意图。
“这些小事情不足挂齿,既然你提出来了,我自然会帮你搞定的,但是……”
听彭少刚说完,张书记爽朗笑着说道,话道最后带着迟疑。
“但是什么?”
“但是,要建一家私立的医院可不是有证件有执照有证明有许可就能完事儿的,老实说,你除了那七个徒弟,并没有其他的医护人员,也没有渠道购进医疗设备和器材,包括资金方面,我都觉得大有问题。”
张书记的考量不无道理,彭少刚也知道这些都是问题,只要有人脉有手段,这些都能搞来,问题是他现在并没有什么这方面的人脉。
“我也正在想办法,您只要能帮我把那些证件执照给办下来就好了,至于其他的,我总会找到法子的。”彭少刚想了想,中规中矩地回答。
“要不这样吧!我给你指一条明路如何?”张书记语气一转,建议道。
“您说。”
“我认识一个老朋友,他就是从事医药器材经营的,我豁出个老脸为你去请他帮帮忙,他这人,没别的嗜好,就是对药感兴趣。你那里……”
彭少刚心里暗暗发笑,说什么对药物感兴趣,说到底还是觊觎上次他说的能让人说出心里所有秘密的药,关键是彭少刚根本没有这种药。
“这样吧!”现在肯定是不能拒绝张书记的,不然人家根本就不会帮他,难道人家一个书记真是那种白帮人忙不求回报的二傻子?那显然是不可能的,“我这里有一种药,或许您的那位朋友会感兴趣,您让秘书来拿小样,带给人家看看。”
张书记听彭少刚这话,心里顿时乐开了花,“好嘞,我就知道小彭你有能耐,你等着,我这就让秘书过去。”
挂断电话后,张书记立刻催促秘书感到宝塔山。
而彭少刚这边则是耐心地等待着,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他搬了个藤椅躺在庙里的空地上晒太阳,优哉游哉地哼着小曲儿,反正张书记只说药,也没说清楚是什么药,他乐得装傻充愣,之前给关馨做的抗过敏的药还留下了一点,正好用来充场。
市委书记秘书很快就赶来了,毕恭毕敬地从彭少刚这里拿走了小瓶子装的药,表情严肃而谨慎,还四处望了望,生怕别人看到。
“行啦,快回去吧!跟书记说一声,我等着他的好消息。”
“一定,一定。那我先告辞了。”
望着秘书离开的背影,彭少刚的嘴角勾起笑,张书记指不定会让谁来研究那瓶药,试图得出药方,但是最后肯定会无功而返,至于药效,肯定也没有的。
“我只要知道张书记认识的那个朋友是谁就行,到时候,我自然有办法弄到我想要的东西。”彭少刚喃喃自语着,这就是他的目的,总是指望张书记,那他才真是糟了糕,人脉这东西,自然是越广越好,只有一个张书记,那张书记倒台了他还活不活了?
半夜,彭少刚接连接到了两个电话,一个是林胖子打过来的,说是地皮的事情没问题,只要稍微等一段时间就好,另一通则是张书记打过来的,不出所料,就是为了拿瓶药的药效来质问彭少刚。
彭少刚支支吾吾找了几个理由和借口搪塞了回去,他相信,张书记现在是不愿意与彭少刚撕破脸的。
果然,张书记那边咬牙切齿地与他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就把电话挂了。
彭少刚看着挂掉的电话,脸上反而浮现出笑容。
“人脉有多重要?现在就知道了。”他自语着,身体逐渐从厢房的椅子上淡化,最后消失不见。
上平市,一栋高级别墅内。
袁思泰若有所思地坐在沙发椅上发呆,整个卧室的房门紧闭,落地窗外星星点点的灯光倒映在他的眼底。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谁啊?”
“是我,爷爷,我给您送夜宵来了。”门外一哥柔美的女声响起。
“进来吧!”
袁念柔推门而入,看见满头白发神色落寞的爷爷,心里微微一紧,一边上前递托盘里的养生粥,一边埋怨道:“都这么晚了,您怎么还不睡呢?又想奶奶了?万一着凉了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不是,”袁思泰摇摇头,眉头带着思索之色,“今天小张给我送来一瓶药,让我研究研究,我到现在都还理不出头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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