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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做梦?
给自己取名为罗马尼·阿基曼的存在,恍惚的想到。
站在庭院中的青年木然的看着面前繁花似锦的美丽景色。心中却没有丝毫的波动。
无论面前有怎样的美景、美人,呼吸到的空气中有着怎样迷人的香气,他的内心都如一潭死水一般,毫无感觉。
他有在笑么?有在难过么?
听到喜悦之事有表达出欣喜的信息么?遇到难过之事有流露出悲伤么?
……不,喜悦?悲伤?
这都是什么呢?
……不对,他应该知道的。
明明有……亲自经历过。
面前的景色陡然产生了变化,就像万花筒一样,景色开始旋转,变成了颜色艳丽的色块。快速旋转的色块彷如旋涡一般,仿佛能将人就此吸进其中。
他盯着那绚丽的旋涡,不知不觉得对着它伸出了手。就在他伸着手想要触碰那斑斓的旋涡时,原本混合的色块突然融合成了漂亮的橘色。
温暖明亮,充满了活力。
就像午后的阳光一般,温暖,又不会因为过热而将人灼伤。
——他一定在哪里见过这般美丽的橙色。
“医生、医生?醒醒,到家了哦。”
车子停稳之后,天宫立香试着唤醒靠着自己沉沉睡去的罗马尼·阿基曼。
她到也想过像影视作品里那样把人公主抱进去,但当她揽住他的后背,感受到青年的重量的时候,她只能遗憾的放弃了这个打算。
如果说是背起来的话,她多少还有点信心。
但是抱的话……
她还是,不要难为自己比较好。
万一两人一起摔了才是灾难。
这么点事又不至于拜托英灵……还是直接叫醒吧。
天宫立香叫了有三四分钟,才见靠在自己肩膀上的青年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迷蒙的看着自己。
看着自己?
看着自己。
一直看着自己,看的天宫立香下意识的摸了摸脸,害怕是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足足有一分钟之后,才露出一个她形容不出来的微妙微笑,抬手撩起自己一缕头发握在了手中。虽然不至于让她感到疼痛,但也解救不出来。
坏了,自己昨天没洗头。
被罗马尼·阿基曼的行为吓了一跳的少女第一反应却是想到了自己还没洗头这个悲伤的故事。
再接着才想,这么迷迷糊糊的,他真能自己走回房间么。
一直到艰难的下了车,罗马尼·阿基曼都没有放过她的头发。虽然被她按住了双手没法再去抓,却一直直勾勾的盯着她的头发,整个人也从后面靠到了少女身后,把脸贴在少女的头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磨蹭着。
亦步亦趋的跟着她,一步步的穿过走廊,走上楼梯,最终被少女扔回了自己的床上。
好、好沉。没想到医生看起来很瘦,却一点也不轻。
……是医生特殊呢,还是男孩子都这样?
把他丢回床上,再盖上了被子。确认没有其他忘了的事情之后,少女才作势擦了擦汗,转身回去自己的房间。
刷牙的时候还在思考:
是做噩梦了,还是癔症?
到了明天要不要再问问看他还记不记得这件事?
结果天宫立香睡了一觉就忘了这回事,反倒是隐约还有印象自己昨晚做了些什么的罗马尼·阿基曼一直都很紧张。
怎么办,立香要是问起来怎么办。
要说自己做梦睡迷糊了么。还是说自己不记得了?
万一惹她生气了怎么办!
睡了个踏实的好觉的青年一大早就陷入了纠结地狱。
虽然不记得自己梦到了什么,但那种心里空落落,直到抓住立香才踏实起来的感觉他却还记得一清二楚。并且到现在还不后悔自己的行为。
虽说他有在反省啦。
毕竟这种事情怎么说都是他不对……
“……也不知道这个时候用传说中的‘土下座’的姿势来道歉会不会有用。”
他在房间里转着圈圈,察觉到走廊上有脚步声的时候却是想也不想的迅速的钻回被子里装睡。
他还是没想好要怎么解释昨天发生的事情。于是急中生智的想到了一个‘馊主意’。
他决定把锅丢到所罗门身上。反正那家伙,一直都是个轻浮的王嘛。
虽然那个也是自己……但是,总归是不一样的不是?
反正他现在又不能跳出来抗议。
啊哈哈哈自己真是太机智了……
是吧。
天宫立香住的地方,是一个奇妙的交界处。虽然在友枝町内,但隔着几条街就是北边是米花町和东边是并盛町,再往南就走就一路向着东京市中心去了。
按照地理位置来算,姑且也能说是个交通枢纽了——也不知道当时她外祖父挑的这里是有意还是无意。
不过在天宫立香看来,这里与其说是‘交通枢纽’倒不如说是‘八卦集散地’。无论是哪个町的八卦,都会在这里聚集。
并盛町传说出现了吸血鬼——然后被一个国中生打死了。
米花町出现了杀人案——最后被毛利小五郎抓住了凶手。
东京市上空出现了达摩克里斯之剑——这可不得了,黄金之王都出手了,巴拉巴拉。
“还有哦,某知名政要被暗杀了——据说非常突然,现场没有一点犯罪的可能性,因此人们都在猜测,会不会是传说中的‘咒杀’。”
铃木园子坐在天宫立香旁边,没精打采的叹着气。
“拜此所赐,我家给我禁足了——生怕一不小心就成了下一个倒霉蛋。超惨的好么,政要跟我有什么关系啦。”
“我本来还想去找并盛町看到的那个外国帅哥的……我跟你说,我上次陪小兰去并盛中学参加比赛的时候,见到了一个超——帅的金发帅哥哦。”
其实这种闺蜜类话题,铃木园子更愿意同多年闺蜜毛利兰去说的,但是小兰毕竟不是这个圈子的,有些话题跟她说了也是让她徒增烦恼。(比如暗杀之类的)但她又真的想找个人发发牢骚——放眼整个帝丹高中,也就只有天宫立香能倾诉一番了。
于是趁着两个班级都上体育课的时候,她拉着天宫立香坐到了操场边缘,噼里啪啦的就是一通诉苦。
“那个金发帅哥跟这些乳臭未干的男孩子们都不一样,一举一动都充满了成熟男人的风情!”铃木园子脸上充满了恋爱(或者说有了恋爱预感)的少女的坚定。
“为什么偏偏要这个时候禁足嘛——万一他走了我该怎么办,我一生一世的幸福啊。”
“……”那你可能是想的有点多了。
天宫立香结结实实的听了一肚子的八卦。放学去医务室等一声下班的时候,她还把这事当笑话同医生说了一遍。
“……有咒杀?那可真危险啊——你要多带点魔术礼装在身上啊——嗯,至少得能顶得住致死的诅咒,最好还能将诅咒反弹回施咒者身上,让他不能再第二次动手。”
“不对,诅咒只是一种,魔法攻击还有子弹之类的攻击也得能防得住……这个就涉及到魔术防御和物理防御两种了呢,既要不起眼又要有足够的防御力,那就不能有固体媒介了。”
青年一边说着,一边用纸笔记录下需求,还一边写一边自己念念有词的分析了起来。
“……”我、我只是把它当个八卦讲一下而已啊。
丝毫没有考虑过自己也在管制范围内的少女·天宫立香第一次后悔起自己的八卦行为。
“那是政要的事情啦。”天宫立香强调了‘政要’两个字。
“作为拯救了人类社会的御主,立香你的存在可比某个政要要重要得多——我之前怎么会没想到呢。”
“完全有可能会有人以你为目标的啊——人类社会也并不只有爱与和平。”
明明之前参加宴会才遇到了恐怖袭击,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
不,你真的是想太多了。
听着医生的说法,天宫立香有那么一瞬间都觉得‘自己好像非常重要’了。不过好在理智还在,她很快就拐了回来。
被人看中被人在意的感觉是很好啦,但回归普通社会之后的自己,真的没那么重要。
态度还是要端正的。
“还有吸血鬼!吸血鬼也要注意!那些家伙不是说最喜欢纯洁少女了么,立香你一定很危险。”
“……”???
“所罗门的时代很少有吸血鬼之类的传说……因此记忆力也没有什么针对吸血鬼的魔术,但印象中的吸血鬼,都也是非常强大的存在,真遇到的话也会很棘手。”
罗马尼·阿基曼爱担心的一面可以说是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了。
立香是普通人。
这点他比谁都清楚,但就是因为清楚这点,才忍不住会担心——他之前是真的没有想到,普通人的社会也有这么多危险。
……不,应该说就‘活在人类社会中’这件事,他果然还是个新手——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山那么多呢。
“……”你真的就是想得太多了。
“你真的是想太多了。”
听完罗马尼·阿基曼的担忧,达·芬奇这样回应道。
“什么样的人……我也不记得了呀,虽说是表姐,但也很久没有联系过了。”大道寺知世一边思索一边说着,“只是记得是跟小樱一样,有着很漂亮的橘色头发。”
“嘛,见到了就知道了嘛。”
大道寺知世说着,上前一步按响了门铃。
“啊来了来了。”门内很快就有了回应,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后,乳白色的大门被人从内打开。一个顶着一头较男性而言有点太过柔和的橘粉色头发的青年出现在了门后。“是家政……咦?”
站在门口的人和开门的人都愣了。
“那个,请问是藤丸立香小姐的家么?”
大道寺知世率先开口。
“是、是的,你们是……哇啊。”
青年正点着头,下一瞬间身上就浮现了星星点点的光点,接着光点散去,他就好像大变活人一般,突然变成了一个白发棕肤,穿着怪异长袍的男子。
咚咚咚咚。
男子背后再一次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一只手从他手臂旁伸出来,握住门把砰的一下关上了大门。
隔了几秒之后,大门才再次打开。这一次,出现在大门口的是有着一头哪怕在昏暗的光线下都十分耀眼的橘色秀发的少女。
“不好意思啊,快进来吧,啊,这位就是可爱的少女一定就是小樱吧。”
有着爽朗笑容的少女大大方方的打着招呼,却一点也没有解释刚刚那个‘大变活人’事件的意思。
“……那、那个人……”木之本樱下意识的想要问一下那个会跟雪兔哥一样变身的人,却在少女爽朗却十分有压力的笑容下本能的改了口,“不是,我是木之本樱,请多关照!”
“你好,我是藤丸……不对,天宫立香。滕丸是旧姓来着。”
橘发的少女在前面领路。崭新的房子中到处都放着连包装都还没有拆的箱子和袋子。粗粗一看,竟然是家具电器等等什么都有。
全都是买的新的么……
木之本樱脑海中闪过了这样一个念头。
“抱歉啊,行李刚刚送过来我还没来得及整理。”
退休之后改名为天宫立香的少女把两位可爱的访客带到了客厅,一边引他们坐下,一边眼疾手快的收拾起一些正常少女不应该看到的东西。
比如黄金制的圣甲虫护身符,比如脸很奇怪像是诅咒人偶多于镇宅摆件的南美风人偶,比如若干巴掌大的冷血动物的鳞片。
真糟糕,这些应该先收起来的。
“那是……”
“只是搬家时一些朋友送的礼物啦,说是能给新房子镇宅什么的啊哈哈哈。”与其说镇宅,倒不如说是‘神鬼皆退’吧。
立香用力按住箱子盖。道了一声失陪之后抱着这个半人高的箱子去了大门旁的储藏室——刚刚医生一不小心变身的时候,她就是紧急把他塞进了这里躲过去的。
“刚搬过来没什么东西,红茶可以么?”
立香搬着箱子离开的功夫,重新恢复正常的罗马尼·阿基曼端着泡好的红茶走进了客厅。青年脸上带着温柔又稍带窘迫的微笑,与其说是一位健壮的成年男性,倒不如说是某种无害又温和的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