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水流云错过身子,绕过了他们,不再吝啬一眼。
刚走几步,帝辛又叫住了她:“沂水流云,你以为你做了懿王妃,你就可以如此高高在上了吗?”
沂水流云听了帝辛的话,然而却没有停下脚步,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一般。
帝辛看着沂水流云不断远去的背影,眼神更加的黯淡,“沂水流云,你给我站住!”
沂水流云不但没有停,反而走得越来越快,很快就逃出了这个偌大的霓虹王府。
一踏出大门坎,沂水流云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这才调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思,准备转身朝着东宸昱的寝宫而去。
刚一转身,就撞进了别人的怀里。
沂水流云慌忙地抬头,却瞥见了南极枋苟那似笑非笑的模样。
赶紧推开南极枋苟,沂水流云没有说话,就打算错身离去。
“小美人,别走啊!”南极枋苟戏谑的声音响了起来。
沂水流云捂住自己的耳朵,走得更快了。
南极枋苟看着沂水流云的动作,笑意没有减半分。
好不容易走到了东宸昱的寝宫前面,沂水流云这才停下了脚步。
她站在那里,迟疑着,心思有点乱。
她要怎么做?是直接进去质疑东宸昱,还是去感谢他放她走了?
“流儿,你打算一直站在这里吗?”身后响起了一道声音。
沂水流云身子僵住了,缓慢地转过身来,看向身后之人。
在看到东宸昱之时,沂水流云突然觉得鼻子一酸,她就这么傻傻地看着东宸昱,没有说话。
东宸昱穿着明黄色的常服,显得他十分的华贵。他此时抿着嘴角,那双漆黑的眸子就这么望着沂水流云。
两个人对视了一番,沂水流云这才开口打破了两人的境地:“东宸昱,为什么你说的让我离开,是让我嫁给一个我不喜欢的人?”
东宸昱看着沂水流云,良久才开口:“皇叔向朕求娶你,朕不能不答应。”
沂水流云心里最后的希冀一下子就崩塌了,什么叫做他不能不答应?呵呵,那之前他所做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吻她,甚至差点,难道这一切倒是他故意给她错觉,让她以为他喜欢她?
“我知道了,皇上,臣妾先行告退。”沂水流云收起自己异样的情绪,装作若无其事一般缓缓地迈步离去。
“流儿。”东宸昱叫住了沂水流云,沂水流云脚步一顿,又装作若无其事一般,“皇上还有什么要对臣妾说吗?”
“你一定要如此和我说话吗?”东宸昱问。
“皇上,臣妾不如此说,那要如何说?”沂水流云忍住想要夺眶而出的泪水,低了低头。
真是残忍,既然要将她推开了,为何还要这样来扰乱她的心?
东宸昱大步上前,一把搂住了沂水流云,沂水流云身子一僵,转而又挣扎了起来,“皇上,此番与礼不合。”
“流儿,我不愿放手。”东宸昱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东宸昱,放手。”沂水流云哽咽了一下。
东宸昱紧紧地抱住沂水流云,最后还是松开了沂水流云,“流儿,你走吧!”
说完,东宸昱大步地朝着寝宫而去,很快就踏进了寝宫里。
沂水流云彻底的心碎了,这算什么?
泪水无情地滑落,沂水流云一步一步地离去,就像是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般。
回到了懿王府,沂水流云找了一处亭子,就这么撑着手,坐在了石墩上。
来到这个凤舞大陆,她先是喜欢上帝辛,因为自己没有任何的感情经验,她觉得帝辛如天神一般,总是在自己危急之时拯救了自己,然后自己理所当然的爱上了他。
加上自己的第一次,所以她对帝辛更加的眷恋,认为他是自己最完美的良配。
可是呢?自己遭遇了什么?
撕开了完美伪装的帝辛竟然是个那样的人,可以为了他心爱的女人不断地诋毁自己,不断地伤害自己。
呵呵,然后呢,东宸昱,自从那次两人单独相处之后,就给她各种错觉。她知道,东宸昱是把她当成了嫣儿,可是在遭遇了东宸昱粗暴之后的温柔,沂水流云一直觉得东宸昱是爱她的。
也是,自己经历了什么?失.贞,流产,还被戴上了恶毒的称号,并且还毁容了!
毁去了那张和嫣儿相似的面孔,恐怕自己正是这般,才会让东宸昱失去兴趣吧!
一想到南极枋苟给她吃的药,自己将要在不久之后就记忆全失,沂水流云惨笑了一下,这样也好。自己要在那天失去记忆,还要失去半张脸,恐怕到时候也没有人会喜欢她了吧?
救了肉包子,她可以逃走,然后在陌生的地方,带着空白的记忆度过余生。
就在沂水流云静静地发呆的时候,突然,沂水流云被人从后面抱住了。
“啊!”沂水流云吓了一大跳,尖叫了一声。
“我的王妃,在想什么呢?想的如此入神,连为夫的脚步声都没有听见。”东宸懿的声音从沂水流云的头顶响了起来。
沂水流云没有挣扎,就这么窝在了东宸懿的怀里,因为她感觉东宸懿的怀抱很是熟悉,给了她一种属于东宸昱的错觉。
“没什么。”沂水流云淡淡地说。
“是吗?流儿。”东宸懿松开了沂水流云,然后走到她对面的石墩上坐了下来,看着她笑道。
听到流儿二字,沂水流云盯着东宸懿,像是着魔一般,“以后你就叫我流儿吧!”
东宸懿的眼角快速地闪过一丝异样,然后笑着:“我的王妃,之前你不是说让为夫别叫你流儿吗?”
“我现在允许你叫。”
“流儿,明日为夫就带你去市集散散心。”
“哦。”沂水流云兴致不高地应了一声。
东宸懿和沂水流云说了一会儿话就离去了。
沂水流云依旧发着呆,她现在觉得自己就是处于干涸之泽的鱼,一直在等待着被拯救……
“沂水流云,你真是可悲啊!”沂水流云感叹一声。
话音一落,另外一道陌生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让沂水流云又是一惊。
“你的确很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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