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紫紫阳神木吗?”草昧子说话都大舌头了。
“嗯,应该吧,好像是这样的名字。”阳霜雀啄了羽毛,让它看上去更顺柔一些,道:“别吵我睡觉,再晃笼子就戳穿你手掌啊。”
不用阳霜雀提醒,草昧子已经陷入困境,因为号称能起死回生的紫阳神木可不是路边的野菜,随便就能采摘的。
紫阳神木光是生长期就要十万年,还得是生长在极阴之地,且开了花之后才能用来入药,一克都价值万金,这样的无价之宝竟然拿来弄鸟笼……是在逗他吗。
“……可真有本事。”鹘野好像是酸不溜秋地说出这句话。
“哈?”草昧子刚刚脱离震惊的情绪,没有听清楚鹘野所表达的意思。
“那东西是什么呢,真是好奇了。”鹘野手指敲桌面,好像是在思考着如何探查对方的真面目。
“大哥,大爷,祖宗耶,您老人家先消停一些吧,咱们现在可不能节外生枝,小心行踪暴露了,你也知道的,这不是咱们的地盘呢,不要到时候耍酷不成,反倒被当成了凶手,丢脸得可不是只有你自己……”
草昧子叽歪叽歪,鹘野超想堵住他嘴巴的,不过他说得没错,他们确实不适合暴露身份,所以还是同意了,乖乖待在房间里,而且他们得搬到一起住,避免单独行动时被栽赃嫁祸,或是被干掉。
幸好他们听了阳霜雀的话,行动全部局限在房间里,这才避免了麻烦,比如避开了与天星见面的机会,再比如说躲过了死亡镰刀的袭击。
船上又死了好些人,船客便和船家闹得不愉快,而且他们当中有好几位各国的贵族和王商,所以不能闹得太厉害,折腾两日下来之后不得不驶船离开,继续往决药谷而去。
其实吧,像是贵族和王商这样有些家底的,完全可以用鬼行车飞去决药谷,但像是要做药材生意的,恐怕还是走水路比较节约成本,又可以装载货物,一举两得。
所以说,鹘野没有担心船家不开船,就是摄政王也不能阻止人家正常做生意,但他比较忧虑阳霜雀口中的东西,因为自己压根不能察觉它的存在,便是它杀人的时候都没有发现丝毫踪迹……冰冰冷冷的。
“想什么呢,这么入迷?”草昧子笑了。
“无聊啊。”鹘野夺走草昧子手中的冰榨果汁,喝了一口道:“明天就你自己去拿药吧,我要去办点事情。”
“哦……哈?”草昧子反应过来,道:“不要告诉我,你准备多管闲事?”
“神经病,我要去买些日常用品。”鹘野觉得冰榨果汁很难喝,放在一旁了。
“呵呵呵……我信你才有鬼呢。”草昧子直接戳穿他的谎言。
“是啦,我好奇。”鹘野耸耸肩,没有被揭穿谎言的尴尬。
“我就知道你爱多事,不过我也觉得奇怪,但是呢,我不能让你这么做,所以啊,你明天必须跟我统一行动,不要多话啊,我可是有脾气的,哼……”
草昧子为自己的脾气下了血本,直接一晚上没有搭理鹘野,到了第二天下船之后,可谓是寸步不离。
他也不想的,就是鹘野昨晚又梦游了,吓死了。
好在鹘野只是坐了一会儿,又躺回去睡觉了,一觉到天亮。
要不然,草昧子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挡住他,因为被揍成猪头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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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影国?决药谷
买个药,他们有必要像是做贼这样……阳霜雀要是有白眼就翻给他们看了……唔?
“那是天星吧?”草昧子把腿收回来。
“唔?应该是的吧。”鹘野扯草昧子的后领,往药庐走去,他们又不是做贼,躲着干嘛呢。
“哎哎哎……我自己走了……”草昧子觉得他还是要脸的,即便这张脸不是他的真面目。
药庐里有很多的病人,什么样的人都有,而且决药谷的主人向来一视同仁,谁先来就谁先看病,管你是谁呢,没有特权的。
“看病就先排队去。”负责叫号的药童头也不抬地说话,这样插队的事情看多了,也就没有感觉了。
“我家主子让我们来拿药的。”鹘野低沉着声音说话,就是为了配合自己的长相。
“拿药号?”药童继续低着头,他每天都要忙到四脚朝天,哪里有空管对方是谁。
“七十七。”草昧子回答,以前都是他来拿药的,而且决明他喜欢乱换号码,完全就跟神经病似的。
“七十七……七……哦,你们跟我来……新荣……过来了……”
药童这算是有反应了,还回头喊同伴过来帮忙看着,自己先带客人去拿药了。
“是,樊梵师兄。”
“两位,与我这边走。”
樊梵站起来,身高有一米七多,但身材细如竹竿,青色衣袍套在身上,走起路来就宛如揣着风在飘,不过他是决明最喜欢的徒弟,因为脑子实在是灵活,而且天赋也很好。
“两位请先坐。”樊梵领着他们来到后院最偏僻的地方,不过依旧干净整洁的,说:“因为我家师傅正在接见贵客,可能暂时不方便与你们见面,所以若没有急事,我便先去取药了。”
“也好的,听你的。”草昧子微笑。
“好的。”樊梵转身就走了。
“出来吧,装什么死呢。”草昧子把门一关。
清冷药香先扑鼻而来,随后才是决明的出现,他又比半年多前所见的模样瘦了一些,但皮肤要白多了,草昧子不得不开他的玩笑,说他是白斩鸡一只。
“那也好过变成了烤鸡……少主。”决明向鹘野行礼。
“舅舅他来了?”
“他没有亲自过来,但阎王殿下很不开心您又偷溜出来,不过嘱咐我,若是您过来取药,便多给您备上一些伤药,省得又弄了一身伤回去,让帝君、帝后担忧。”
“你看吧,我就说阎王殿下他绝对是侄控……痛……”
“舅舅是想我心软。”鹘野接过决明递上的物戒,不用看,里边都是药。
“少主,您……又是往何处去呢?”
“决明,不要问。”
“君上,阎王殿下不过是担忧您的安全。”
听到他换了称呼,鹘野就牙疼,道:“我知道,可我有能力决定自己的去留,舅舅他怎么变得古怪了,以前不是挺支持我外出历练的?”
“那也是君上您太不懂事的缘故,时常弄得一身伤,阎王殿下担忧您也是正常的,便是帝君也常说,自己是不是生了猴子,要不怎么天天不着家,偏偏喜欢到处蹦哒呢。”
“哈哈哈……痛……”
“笑个鬼啦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