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036 凤瑄的手段(1 / 1)

<>高子辛异常愤怒。作为一个有野心有抱负的年轻帝王,差点被人下毒变成病秧子药罐子还娶了个毒妇□□被戴了绿帽子的事,高子辛怎能容忍?

贺氏原本还心疼不已,看出高子辛的愤怒后,反倒转过来安慰他:“哀家已经派了人去查那太医杜忻,过些时日,应该就能有结果。哀家觉得,这个人有问题。”

高子辛一听到“杜忻”两个字,心里的怒火顿时烧得更厉害了。

杜忻的名字他以前听都没听过,结果就是这个人,竟然会在未来跟周丽娴通奸,不仅给他戴绿帽子,甚至还想图谋他的皇位!

尽管周丽娴并未交代她和杜忻图谋皇位的事,可是她都想把肚子里的野种栽给高子辛了,不是图谋他的皇位是什么?

若不是后来事情败露,她肚子里的野种一旦生下来岂不就是中宫嫡子?

高子辛越想越生气,却还没失了理智。他忍了忍,才艰难地问道:“母后觉得周氏的话可信吗?她交代的那些东西……”

贺氏面色肃然:“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周氏不过是个娇养的小姑娘,重刑之下不会撒谎。更何况,她既然能说出杜忻的名字,这个人就一定有问题!”

贺氏虽然不怎么喜欢杀生,自从高子辛登基后更是经常吃斋念佛就为了替高子辛祈福。可是在这种事情上,她却难得使出铁血手腕,宁可错杀一百,也绝不肯放过任何一个可能伤害她儿子的人!

高子辛点了点头,他跟贺氏想的一样。

没多久就有人来报,说是国师求见。

高子辛想起他交给国师的任务,脸色一变,立即辞别了贺氏,匆匆赶回了勤政殿。

他到的时候,凤瑄敏锐地察觉出他的心情不好,心里顿时思量开了。

自打知道周丽娴被贺氏带到慈宁宫,他就知道贺氏绝不会放过周丽娴。所以一看高子辛从慈宁宫回来后脸色不好,他便猜测是不是周丽娴说了什么。

只是他很聪明,一看高子辛的脸色就知道,周丽娴招出的东西一定非常敏感。

所以,他绝不能问。

心中反复思量,他脸上却依旧面不改色,并不让高子辛看出端倪。

不过,此时的高子辛也没心思关心他的脸色变化了。

他一进屋就免了凤瑄的行礼,直接问道:“都查到什么了?”

凤瑄取出早已经准备好的纸卷:“周家众人所犯下的一应罪名都在这里。”

高子辛接过一看,结果越看,他的脸色越难看。

什么欺男霸女,抢占田产,逼死人命,宅院违制,欠债国库,甚至偷卖私盐、铁矿!

高子辛看到最后,脸色已然铁青,他用力攥紧手中的薄纸,死死地看着凤瑄,咬牙切齿地问道:“上面写的这些,当真属实?逼死人命,偷卖私盐铁矿!周家当真好大的胆子,他们心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

凤瑄垂首,沉声说道:“所有罪名俱都属实,且人证物证俱在。”

“很好!”高子辛脸色阴沉,“这件事情,就全部由你来安排!最迟明日,真要看到结果!”

凤瑄秒懂,周丽娴必然说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高子辛已经无法再容忍周家了。

正好他早已经有了安排,便故意说道:“陛下且安心,臣已经安排妥当,今日就能有结果。”

“哦?”高子辛诧异地看他一眼,见凤瑄目光毫不躲闪,反而深沉无比,不知为何心里竟然一慌。

飞快地移开视线,高子辛淡淡地说道:“既如此,朕拭目以待。”

这话说完没多久,高子辛就听到了一阵鼓声。而听鼓声传来的方向,分明是来自登闻鼓院!

也就是说,有人击鼓鸣冤!

他顿时脸色一变,看向凤瑄:“这就是你的主意?”

凤瑄微笑:“只有这样,陛下才能顺水推舟命人严查周家之事,其余勋贵也无法因此生出怨言。”

高子辛知道凤瑄说得没错,于是他立即召来欢喜:“欢喜,你现在就带人去登闻鼓院替朕取来诉状,若是有人敢从中作梗,不论是谁,一律严办!”

欢喜领命,立即带着人去了登闻鼓院。

按理,有人敲响登闻鼓会由登闻鼓院接收诉状,再层层递交,可高子辛不愿等,更不愿这件事被人从中作梗出了纰漏,干脆直接让欢喜去取。

他不过是想着小心为上,谁知当欢喜带着人到达登闻鼓院的时候,还真有人从中作梗!

敲鼓告御状的是一名面容憔悴的青年,然而等欢喜到的时候,这人早已经被打得进气多出气少,眼看着就要没命了!

甚至要不是欢喜到的快,拦住了行刑的人,这人已经被打死了!

告御状虽然要受杖刑,但是绝对没有这么快这么狠的,这些人分明是故意要把人给打死,好杀人灭口!

这也就罢了,欢喜命人拿出诉状,结果这人竟然交给他一张白纸,还说什么这就是对方呈交的诉状!

欢喜气得直接将登闻鼓院的所有人全都抓了起来,随即又命人请来太医为那名告御状的青年治伤。

结果当太医解开青年衣袍,却发现他身上竟然还藏着一份诉状!

只是诉状被他藏在身上,行刑的时候便染上了血。泛黄的纸页上血色弥漫,显得凄凉又悲壮。

高子辛最后看见的,便是这么一份染了血的诉状。

状纸上染了血水,又被那人藏在身上,汗臭味,血腥味,加上劣质墨水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并不好闻。

至少,这样的味道对于高子辛而言算是个不小的折磨。

但是他却一点也没嫌弃,反而看得十分仔细,甚至是逐字逐句地看完了这份诉状。

最后,他深吸了一口气,手指渐渐握紧,又缓缓松开。他的脸色异常平静,唯独目光中的狠厉叫人心惊:“来人,宣刑刑部尚书李易、大理寺卿刘泉、御史大夫唐安。”

三人得了消息,很快便赶来了。

来的路上,他们多多少少已经得知了登闻鼓院的事,不禁心中惴惴。于是一进门,三人便老老实实地朝高子辛行礼:“臣李易/刘泉/唐安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高子辛面无表情:“行了,都起来吧。今日有人御前击鼓,三位卿家可知所谓何事?”

三人顿时苦了脸,这……这要他们怎么说?

说知道?陛下岂不是要怀疑他们在宫中有耳目?

说不知道?那不就是说他们玩忽职守?

三人心里就跟吃了黄连似的,只能小心翼翼地说道:“臣确实听见了击鼓声,却不知是为状告何人。”

这回答算是比较保险,高子辛冷冷地看他们一眼,倒也不再这件事情上纠缠,只说道:“这是那人呈交的诉状,你们看看。”

话音一落,欢喜便用托盘装着染了鲜血的诉状走到三人面前。

高子辛没赐坐,三人自然只能站着。

此时他们看着送到面前的诉状,心里便再度“咯噔”了一声。

状纸染了血,显然不是小事!

偏偏高子辛就看着他们,他们就是想不看都不行!

很快,三人便轮流看完了诉状,看完之后,他们的心便高高地悬了起来。虽然诉状上写的只是辅国公家欺占田产逼死人命的事,可高子辛既然将他们三人都叫来,事情就不可能善了了!

三人在意的是,这件事,高子辛究竟想查到什么程度?

只有得了确切消息,他们才知道该怎么去做啊!

高子辛一眼就看出三人的心思,心里更是怒意滔天!看看,这就是他的臣子!拿着他的俸禄,却不想着好好做事,反而一肚子算计!

火气一上来,他简直恨不得让人将这三人拉出去杖毙,还好理智还在,不然事情还不知道要怎么收场。

忍了忍,高子辛才说道:“三位卿家可知,那个告御状的人现在如何了?”

三人听着,觉得高子辛语气不对劲,一颗心更是高高地悬了起来。

身在官场,里面的那些手段他们怎么可能不清楚?更何况,状纸上的血迹他们可是看得明明白白!

都染了血,人还能怎样?怕是已经凶多吉少了!

想到这里,三人心里更加不安了。高子辛明显已经气狠了,这件事很可能要严查,这可不是个好差事!

辅国公周荣可是三朝元老,年轻时戎马生涯立下赫赫战功!

这样的人,哪里是好对付的?

这案子一旦严查,他们可就要把辅国公给狠狠得罪了!

偏偏辅国公他们得罪不起,高子辛他们也得罪不起!

只是三人想不明白,到底是谁跟周家过不去啊!

他们当然不会知道,这一切的缘由,不过是一个任性妄为的女人罢了。三人不觉得这次的事是个巧合,却也不认为是高子辛故意针对周家,只是怀疑是有人看周家不顺眼,所以才故意安排了这一切。

毕竟高子辛年纪还小,遇到有人告御状,还差点被打死,会热血上头想做点实事也是应该的。

与此同时,周家已经得到了有人告御状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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