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许久,他才放开她,意犹未尽地小声呢喃道:“哎……什么时候才能每天都和你在一起啊?我真的受够了分别的滋味了……”
墨念琛心里是真的好希望她可以经常呆在家里的,每天一起入睡一起醒来,可这种不满只能压抑在心底,因为他必须告诫自己要克服独占欲尽力尊重她的职业,但偶尔抱怨一句还是可以的吧?
这种抱怨挺可爱的,叶云汐完全能感受到他心底的郁闷。
其实她也每天都很想他的,但他们还年轻,不该停止追梦的步伐,所以了,等她婚后就要一步步的把重心放在家庭了。
墨念琛捏着她的肩膀望着她清澈的眼眸,忽然感觉自己刚才十分失态,他可是个男人啊,怎么可以像个怨妇一样?
他立即一慌,紧张道:“你放心,我不是想你不再拍戏了,我……我也就是感慨一下和你分别太煎熬而已!”
毕竟他也是个有工作的人,整个墨氏的兴衰存亡都压在他的肩上,所以他不可能放下工作每天追到片场去陪着她,他们的分别说来也是挺无奈的。
正是因为总是分开,墨念琛总是必须要压抑自己,所以她一回来,他就感觉自己随时都处于把持不住的边缘,想亲近她,想爱她,想把她捆在身边再也不让她走。
叶云汐眉开眼笑,说:“这不是要在一起呆很久了吗?那你努力一点呀,等有宝宝了,我就有理由可以休息了。”
这话像是点燃了引线,墨念琛瞬间感觉整个人血液沸腾,兴奋得立即就要爆炸了。
他立即将她原地抱起,大步向浴室走去。
今夜,他要尽情享受和她在一起的美好。
*
隔日,天色阴沉。
昨天夜里下了一场雨,今日又是连绵的小雨,整个天空昏沉沉的,倒是给这本该炎热的夏季增添了几分愁绪。
叶云汐和墨念琛一起去C城公墓,准备把骨灰盒下葬。
她长发披肩,身着一条款式简单的白色雪纺裙,婷婷袅袅的模样儿很美,素颜的脸上不施粉黛,看起来白皙唯美,与她同行的墨念琛则是穿了黑色的衬衣和西裤,两个人一黑一白,对比十分明显。
墨念琛比她高出许多,因为骨灰盒太沉,所以他亲自捧着,叶云汐则一手捧着花束一手撑着浅蓝色的伞跟着,她努力伸长胳膊,生怕他被雨淋着,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他们一起来到了那座新坟前。
墓碑是才刻好没多久的,大理石上的字迹看起来崭新,叶云汐撑着看着上面刻着楚小河的名字,微微有些出神。
“我想,我们都会很怀念从前的楚小河的,所以思来想去,还是给他把墓碑上的名字改了,改成他最初的名字,因为那才是他本来的样子。”站在一旁的墨念琛轻声说。
“嗯,你做得对。”叶云汐觉得他的安排不错,若是换她来安排,大概也是如此。
他们两个人总有种默契,似乎永远都没有矛盾吵不起来,这点,倒是让叶云汐感觉特别惬意。
换做别的男人,恐怕是没有这个肚量将情敌好好安葬的,墨念琛能做到这点,真的是够意思了。
墨念琛把手中的骨灰盒给了工作人员,他和叶云汐一起看着他们动作熟练的把墓上的大理石盖打开,把骨灰盒恭恭敬敬的放了进去,然后将墓封好。
做完这些之后,他们两个人的心同时都感觉都放下了,就像是完成了人生中一件重要的大师。
叮嘱了一些文明祭扫的事宜后工作人员离开了,就剩下墨念琛和叶云汐在这偌大的墓园中。
墨念琛撑着伞,叶云汐蹲下来,把手中的那束花摆在了墓前。
事情发生之后,有一段时间叶云汐情绪总是很低落,尽管是真的恨过,可楚小河死了,那个从小到大都在陪着自己护着自己的人就这么遗憾收场,这难免会让她感觉有些接受不了,但最近她已经逐渐走出了阴影了,已经慢慢的接受了这个现实。
自从上次梦见了小时候的楚小河后,她再也没有梦见过,想到这个,叶云汐不免心中有些唏嘘。
蹲在他的墓前,叶云汐轻声说:“小河,我和念琛已经把你的骨灰好好安葬了,以后我们会经常来看你的,你在那个世界好好的,一定要听我的话,做个好人哦。”
“他会的。”墨念琛在身后笑了笑,“他不会希望你为他担心的,所以他一定会的。”
“嗯,也对。”叶云汐虽然心中哀伤不已,还是努力挤出了一个微笑。
若是楚小河在天有灵,她不希望他看见她流泪。
逝者已逝,她要更加坚强的去过更好的生活才是。
“以后清明冬至七月半,我们都会来的,只要我们还能动,就一定来看你。”叶云汐又说,抬手用指尖摸了摸墓碑上的遗像。
安在墓碑上的照片时他们刚来C城的那一年在墨氏的学校照的,照片上,六七岁大的他帅气已经初见端倪,笑容坏坏的,是个淘气聪明的孩子。
叶云汐的眼中,已经蓄满泪水。
其实现在她真的一直很自责,很多时候她都在想,若是过去她多关心他了,或是能够爱上他,是不是他就不会走上那样一条害人害己的路了?
每每想到这个,她都觉得简直无法原谅自己,愧对了楚小河多年的守护。
她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却听墨念琛在身后说有人来看楚小河了。
慌慌张张起身,叶云汐赶紧把眼泪给硬忍了下去。
来祭拜的人,是祁妙然。
关于祁妙然和楚小河之间的事情,叶云汐和墨念琛已经从李检查官那儿听说了,叶云汐还和祁妙然合作过,一起拍过戏,只不过大半年前祁妙然的戏份杀青之后叶云汐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今日一见,叶云汐感觉祁妙然整个人已经变了许多,她将长发剪短了,今天也是穿得很素,一件白色的无袖衬衣搭配黑色的A字裙,整个人显得清爽利落。
她没有打伞,直接冒着毛毛细雨走来,手中还捧着两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