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一下,夏可嫣把被子蒙过了头顶,隔绝出一片安静的坏境。不去理睬喋喋不休的莫哲,夏可嫣翻翻白眼,心想这人来得真不是时候,偏偏自己体质这么病弱的时候,连怒叱他几句的力气都提不上来。
莫哲把冰糖扔进自己的嘴中,然后把女佣手中的糖罐握在了掌间。女佣很识相的退出了房间,把整个空间都留给了他们。真的很甜,莫哲不是很喜欢吃糖,摇了摇罐子,冰糖发出相互摩擦碰撞的声音。
咂咂嘴吧,含着一块糖的时间莫哲果断的没有,咔嗤咔嗤的把冰糖嚼碎吞咽了干净。若有所思的盯着鼓鼓的被子愣神,一直以为得不到的就应该夺过来,而有两个人打破了他的人生观。
一个已经要嫁人了,还有一个躲在被子里;那个人越走越远,眼前的这个像只小乌龟,时而又扮大老虎;那个人在自己的脑海中已经被浪冲淡了身影,这个人却扬着帆船肆无忌惮的乘风破浪。
拈出一颗冰糖,对付夏可嫣软的不成就必须来硬的,她的倔强只能用更强势来驯服!糖罐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一只手凶狠的抓着被角,然后硬生的扯开。看到夏可嫣诧异的眼神,莫哲倒是笑得刹那甜蜜,似乎一颗糖的作用就在这里。
“你干嘛?”嘴中一丝甜甜的味道,夏可嫣闭上了嘴巴,不言语了。
莫哲的手指勾滑了夏可嫣的下唇,微微的湿润引得他心头一颤。抬手按了按夏可嫣的额头,低低的呢喃:“不知这药什么时候能起效!”状似很不满意夏可嫣的体温一样,莫哲的脸色忽冷忽热的。
“你可以走了!”嘴中含着糖,夏可嫣含糊的催人离开。自己的房间中从来没来过男人,她也不喜欢男人进来。拉拢着被子,想蒙头大睡,可惜被子的另一端握在莫哲的手中,夏可嫣再用力也拖不起来,更何况此时的她力气小之又小。
“对人这么冷漠可不好,我可是在帮你恢复健康!”莫哲笑眯眯的样子,不似方才那么狠戾狠气的了。
夏可嫣咧咧嘴,闷闷的躺在床上,就算是莫哲不这样逼迫着自己吃药,女佣也会前来送药的。吃药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哪有人这么逼别人吃药的,像是个刽子手一样凶狠不点都不留情面。
“可嫣,我来是因为有事情,你听完我的话之后,你可以考虑你的感冒应该什么时候好!”莫哲的语气很淡,但是微微的能听得出其中的一点深意。缓慢的叙述着,把每一个细节都讲得很清楚,莫哲只想让夏可嫣想清楚,面对段安渊的邀请,她要做怎么做决定。
夏可嫣的心头一震,不想还有这么一等事情即将发生,段总竟然为了上次的事情道歉,还特意准备了一顿晚宴作为赔礼。也就是说自己的病好了,就要面对段总的饭局。只觉得这事不会那么简单,隐约察觉出一种阴谋的味道。
渐渐地夏可嫣开始正视莫哲的眼睛,他竟然这样提醒自己,一定是深知自己不喜欢应付这样的事情。可是逃避能逃避到什么时候?夏可嫣开始苦恼,感冒又不是大病,十天八天也好的差不多了!
“本来你的妈妈想让你学一些基本的礼仪,看来得推迟了!”莫哲轻笑,笑容里添加很多不可思议的亮点,只要仔细的观察,他眼中的星星点点全都是深奥所在。
在某人充满了深意的目光中,夏可嫣探着身体向前,从莫哲的手中挣过被子,然后带着略微沙哑的嗓音说道:“多谢莫老师的提醒,感冒药很容易导致犯困,请你慢走,不送!”说完,拉起被子,让身体深深的裹在了被子中。
莫哲扬扬眉没反驳什么,倒是很爽快的走出了房间,离开时顺便把糖罐子给带走了。仔细想想现在夏可嫣的嗓子在发炎,声音又是沙哑着,还是不要吃太多糖才好。轻轻地掩上了门,就看见楼下的女佣放下手中的轻扫工具迎了上来。
面对女佣的上前请示,莫哲只是云清雾淡的让她准备一间客房,今天他只是不想走而已,心意如此,他也乐意顺从。这个家里实在是太冷清了,不是吗?女佣神色一愣,然后解释说她晚上十一点下班,有些为难起来。夏小姐一个人和一个男人住在一起,这不好吧,可是自己家中还有嗷嗷待哺的孩子,也不能一整晚都留下来。
“难道还能留夏可嫣一个人不成?你可以给夏总打电话,我又不是想为非作歹!”
女佣心里也明白,和太太那样的女强人是朋友的人,应该人品不是问题。匆匆的道了歉,就去收拾客房了,夏小姐说不上有多么省心,但是也足够令人担忧的。平日里来话语就少,而且吃东西也不是那么的欢实。
清理完客房,女佣就把莫哲请了过去。只是女佣挺好奇的,为什么莫先生一直盘问着夏小姐的喜好,尤其是爱吃什么东西。细细的说了一遍,女佣才得以解脱继续她的轻扫工具。
莫哲仰躺在房间的床上,细算夏可嫣的喜好,简直少之又少,十个手指都能数的过来。怪不得那么瘦弱,这不吃那不吃的,太挑食了。也许性子太烈,却又给人一种淡然感觉的女人,真的很难捉摸透彻,莫哲还没探听出来,夏可嫣的伤悲来自何处。
没一会儿的功夫,莫哲有些昏昏欲睡,身体的状况有些不太好。电话的铃声把莫哲惊得精神一震,缓缓的接了电话,从里面的听到的信息让他黑了一张脸。低沉的应答了几声,便草草的挂了电话。
原来那就是原因,那个男人!莫哲掐了掐自己的太阳穴,心头生狠。人都出国了,还能让夏可嫣这么牵挂,今天有阵雨,她都不看天气就冲了出去。当时她是什么心情,得知了欧秉枫的出国,她就那么难受吗?
生病了才难受吧,莫哲眉头一隆,感觉自己的身体微恙。雨正是下大了的时候,一个人就那么痴痴呆呆的坐在雨中,她真是有够令人操心的了!段安渊竟然也去了,他对夏可嫣的执着果真有多么的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