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蜀黍,那我们先进去。”绵绵双手很自然就搭在秦默西宽阔的肩膀上,她此刻有些小兴奋,蜀黍真的好高,被他抱起来感觉自己在天上似的。
秦默西静看江恬晨一眼,随后才抱着女娃进屋,庆嫂在厨房准备晚餐,她听见门铃要来开门的,但绵绵说是妈咪回来了,她去开门。
厨房里煮着食物庆嫂一时走不开,就由绵绵去开门了,这会,她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出来看看,正好看见秦默西抱绵绵进来。
庆嫂是从秦家来的,自然认得秦默西,紧张了一下,连忙打招呼:“二少。”
秦默西习惯性的应声:“嗯。”片刻他觉得不对劲,只有秦家的人才这样称呼他,他不由得狐疑的看向庆嫂,秦家的佣人很多,他不可能一个个都认识,对这个庆嫂没有印象。
他皱起眉,江恬晨进屋了,见他打量庆嫂,她走过来:“绵绵,下来,别累了叔叔。”她伸手要去抱女儿回来,孰知这小妮子居然不肯了,她趴在秦默西的肩头,双手箍着他的脖子,央求的看着妈咪:“要蜀黍抱。”
江恬晨故意板起脸,沉了声:“绵绵,叔叔会累的。”
“就一会嘛。”她还是不肯,觉得靠在蜀黍宽宽的肩头很舒服,让人想要依赖。
江恬晨还想说什么,秦默西温声说:“一个孩子的重量还累不到我。”意思是他也愿意抱绵绵。
既然秦默西都这样说了,她还能说什么?只是看见女儿表现出有些依赖他的模样,她不知道是喜还是忧,有些话说的不假,血缘是斩不断的,无形中就牵引着他们靠近。
“江小姐,我正煮晚饭,今晚要加多一个人的份量吗?”庆嫂不知道秦默西要不要在这里用晚餐才这样一问。
江恬晨想都没想就说:“不用了。”她并不认为秦默西会在这里用餐。
秦默西这会已抱着绵绵坐到沙发里,他斜睨一眼江恬晨,随即对庆嫂说:“我今晚就顺便在这里吃晚餐了,记得准备我的。”这个佣人刚才称呼他二少,那他说的话她必须听才对。
庆嫂被老夫人安排到这里时就被告知要听江恬晨的吩咐,但她也没忘记自己是秦家的佣人,这下倒是有些为难了。
还赖在秦默西怀抱里的绵绵眨着浓密纤长的睫毛,乌黑的眼珠子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好看的脸:“蜀黍,你说今晚要在这里吃晚饭吗?”
“嗯,欢迎吗?”秦默西垂眼看怀里的小妮子,近距离看她那粉嘟嘟的苹果肌让人真想亲一口,他想,一定是这孩子长得和江恬晨一样,他才会对她另眼相看。
他也庆幸好在这孩子长得像江恬晨,如果像姓段的,他真心无法接受了。
“哇!太好了,那我今晚有人陪吃饭咯!”绵绵拍着小手,怎么越看这个蜀黍越觉得好看呢?虽然他的视力不太好,但其他都没有问题,妈咪注定是爹地的了,这个蜀黍追求妈咪失败的话,或许她有机会哦。
江恬晨无力吐槽这样的女儿了,难道她以前都没人陪她吃饭吗?当她这个亲妈是空气吗?
秦默西勾唇,眼底难道出现一丝柔光,揉了揉绵绵的发丝:“你喜欢的话我以后都可以陪你吃饭。”
“真的嘛?蜀黍不可以说谎骗小孩纸的哦。”绵绵很认真的注视他。
这两人完全无视江恬晨那般无障碍的沟通,让江恬晨很是忐忑,秦默西来这里一次已经够让她胆战心惊,怎么可能还给机会他经常来和绵绵吃饭?
有些事情必须适可而止,所以没等秦默西作出回答,她立马对庆嫂说:“庆嫂,你先抱绵绵回卧室穿鞋子。”
“啊?好的。”庆嫂原本在旁边见二少抱着绵绵这样可爱的萝莉觉得画面很养眼,没想到江恬晨会突然吩咐她。
“妈咪——”绵绵拖着尾音看向妈咪,她现在真不想离开。
“乖,先去把鞋子穿好。”江恬晨无视她的央求,这小家伙有那么想赖着秦默西吗?是谁之前总说她犯花痴的?小妮子现在的表现又怎么说?
绵绵扁了扁嘴,反抗无效只能听命,但还是不忘追问:“蜀黍,你不能骗我哦。”
“我从不骗人。”秦默西依旧勾着唇。
“那我们拉钩钩。”绵绵伸出小手指。
秦默西低头看向她伸出的手,那小小的手那样稚气却那么的坚定,好像拉了钩她就会无条件相信他,孩子的世界果真是单纯得过分美好。
他伸出大手与她拉钩,他都没料到自己对孩子有那么大的耐心,而且还是江恬晨和另一个男人的孩子!想到这一点,他的心还抽紧了一下。
庆嫂抱绵绵回卧室,客厅便剩下两人,江恬晨没有坐下,她亲自倒了一杯水放到他面前的茶几上,然后站在他旁边:“西少,喝了这杯水就麻烦你先回去吧,我不方便招呼你。”
秦默西瞥一眼她倒来的水,随后慢悠悠的抬眸看她:“不过是一顿晚饭,我吃得也不多,我想你负担得起。”
江恬晨觉得自己说话是不是太委婉了些?为什么说那么多他还是不肯走?这次未等她再开口,他先问道:“你请的这个保姆以前在秦家做事?”
江恬晨看一眼卧室的方向,寻思着这事情不说清楚他心里有疑问肯定会去查,以防万一,她说:“是奶奶知道绵绵没人照顾,特意从秦家调了庆嫂过来。”
秦默西眸子浅眯:“奶奶知道你有女儿的事?”
江恬晨没看他,一幅随意的模样:“哦,是呀,我回国后奶奶就有来看我,所以她知道了。”
他盯视她的脸,眼底渐渐酝起一丝冷笑:“你的女儿姓段的不过问,请保姆还是从秦家调来的,这样的男人你还跟他做什么?不如尽早撇清关系。”
“你怎么知道他不关心绵绵?就像你自己说的,不清楚事情真相就不要乱下定论。”她实在不想听他说这种话。
“好,那说说,真相是什么?”秦默西有些慵懒的倚着沙发,可审视她的目光那样锋锐,即使坐着也比站着的她有一种压人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