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辉以前做纺织厂销售的时候,跟工商的人打过交道,后来开游戏厅、舞厅、旱冰场,没少和工商局打交道,他趁上午来工商局办事的人少,偷偷的找到了管工商登记的杨科长。
“呦,这不是大名鼎鼎的刘老板吗?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杨科长看着也没敲门就走进来的刘辉说。
“嘘……”刘辉示意杨科长小点儿声。
“怎么了?闷头发大财啊?”杨科长小声笑着说。
“兄弟知道您爱玩,跟您弄了个蛐蛐葫芦,你听着声音。”刘辉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烫银的枣红色小葫芦说道。
“诶呦,好东西啊,这里面是什么蛐蛐?你别说,让我猜猜。”杨科长两眼放光的看着刘辉手里的葫芦,笑着说。
刘辉不等杨科长猜测,小声说:“极品红牙。”
杨科长爱不释手的接过刘辉的葫芦,放在耳边听着蛐蛐振翅的声音,高兴的合不拢嘴的说:“兄弟啊,你看你,太破费了。”
“您干什么啊?我也是同道中人,就是来找您杀一场,看您上班儿呢,别让别人看见,影响不好。”刘辉小声说。
“是啊,这么贵重的东西,你看我这个当哥哥的,有些失态了,有些失态了。”杨科长有些语塞的说。
“您的金翅儿呢?拿出来呗,咱比比啊。”刘辉**的说道。
“办公室冷,这你还不懂?蟋蟀有‘五德’:鸣不失时,信也;遇敌即斗,勇也;重伤不降,忠也;败则哀鸣,知耻也;寒则进屋,识时务也。我好这个,就因为喜欢第五德,识时务。”杨科长笑眯眯的说着,最后一字一顿的说出了“识时务”三个字。
“说笑了不是,您赶紧的,揣怀里,别把它冻着了,赶紧回家,放您设计的那个小温箱里去。我在您这儿等着,一会惠风楼喝酒去,我有点儿事儿求您。”刘辉转而点头哈腰的说。
杨科长拿着葫芦,美美的说:“我出去把门锁上,你在屋里歇会儿,等着我,最多一个小时,我准回来。”
等杨科长出了门,刘辉小声自语道:“操,在你们眼里,老子就配演败则哀鸣,我他妈早晚有知耻而后勇的时候。”说完,就去小心翼翼的用一段钢丝打开了杨科长的柜子,从一个写着变更登记的架子上翻看着,拿笔记录着,看完这个架子上的东西,刘辉又不放心的撬开了其他的柜子,找着自己有用的东西一点点记录着,眼看时间过了快四十分钟了,他仔细把看过的东西复原,将柜子重新锁了起来。
刘辉也不知道姓杨的什么时候回来,只好坐在一个照着青白色布套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抽着烟等着。
过了十来分钟,门外传来了开锁声,杨科长边进门边摘下自己的棉帽子、棉手套,搓着手说:“终于将宝贝安放好了,我这一路,一边往怀里哈热气,一边猛蹬车子,幸好我那个28加重的永久能出力,怎么样,这一来一回快吧。”
刘辉坏笑着说:“关键是您这体力好,估计嫂子晚上也总夸您吧。”
“你小子就没正形吧,也就是你们这些干个体的嘴上没个把门儿的,这话可别在我们这种严肃的机关单位瞎说啊,这一不留神就是作风问题。”杨科长小声说道。
“您有什么作风问题啊?我开娱乐城的,见过的人多了,就您的爱好雅。”刘辉说道。
“不跟你说了,中午我回家伺候你给我舔的宝儿去,我可不跟你喝酒,省的下午局长闻到酒味儿说我。”杨科长说道。
“别啊,我还有事儿求您呢。”刘辉说。
“你现在跟我说不就完了,哪回我没帮你弄好?你以前的舞厅和游戏厅,工商管理费都是区里最低的,你自己心里清楚就行。”杨科长说道。
“那我可就开门见山了啊?”刘辉道。
“快说吧,万一一会儿有领导找我,你就没机会张嘴了。”杨科长怪道。
“我那个娱乐城虽然跟港商签了个协议,但是也没来做工商变更登记,你说协议算数么?”刘辉问道。
“按理说工商登记不变更,娱乐城就是你的,可是协议你也是签了字的,也是有效的,这个有点儿难,你就说你想怎么着吧?”杨科长说道。
“我就想您能跟我保证,如果姓蔡的港商私下里找您变更登记的话,您通知我一声,我一会儿给您留个传呼号,有这样的事儿发生,您可别让兄弟两眼一抹黑就栽了,行么?”刘辉说道。
“行,你放心吧。但是要是上面跟我打招呼我估计扛不住,我只能做到第一时间通知你,你能体谅当哥哥的难处么?”杨科长说道。
“行,一言为定。”刘辉说完,跟杨科长握了握手,道别出门了。
晚上,刘辉拿着白天调查的结果找到大庆家,两人坐在陈有德屋里仔细的分析着。
“我从工商局抄来的东西就这么些,我也分析了,发大水以后,主要是去年年底,工商局变更登记的很多,其中有两家旅馆,三家舞厅,规模比较大,应该重点关注一下。”刘辉说。
“你有空的话,找人去这几个舞厅玩玩去,了解了解情况,看看有没有和欣欣游戏厅的‘石头’有交集的地方。”大庆说道。
“哎,自从干开正经买卖之后,以前那些小弟兄们接触少了,就龙龙几个人一直跟着我。我二哥和老四就更不行了,现在的半大小子都不愿意干建筑这行,嫌受罪,跟着他俩的人都出去另立门户了,虽然嘴上都敬着我们,但是能看出来,早就不是一路人啦。”刘辉感慨着说。
“我在分局时间短,根基浅,同样也有无人可用的尴尬,女同志不适合干这个,男的又没有什么交心的,愁啊。”大庆也发愁的说。
“还是那句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在明,就要慢慢跟他们耗,耗到他们露出马脚,我们也有些能量的时候,说什么也不能轻饶了这些人。”刘辉咬着牙说。
“这些人都是罪犯,如果这几个地方都被他们下手了,那他们真是罪大恶极,弄旅馆、舞厅的可能不是很干净,但是他们惦记人家,用公家的权力逼迫人家,跟不用刀的抢劫也没什么区别。”大庆说道。
“陈局,我有点事儿和您商量。”刘辉说。
“别这么客气了,你就说吧。”大庆说道。
“我想和我二哥他们搭伙,我估摸这里面肯定也有您一份儿,你放心,我投钱入股,我不当甩手掌柜的,我就是想干点儿正大光明不被人算计的买卖。”刘辉说道。
大庆想了想,摇头说:“不好,不是我不同意啊,是这样的,估计算计你的人早就把我和你归到一个圈子里了,所以你不适合明打明的再掺和新天地的事儿。”
“哎,您分析的也有道理。看来我这个命真是让人拿住了。”刘辉说道。
“我觉得,如果你可以和王坤握手言和,你不妨找他合计点儿生意,去年我姐还在的时候,他曾经想和我姐合伙搞一个住宅开发公司,我当时也不懂什么,也插不上话,但他是做了很多年生意的,这个事儿肯定有搞头,不然他也不会琢磨这个。而且我听张宏宇说过,他二哥也有这样的想法。你想啊,这么两个人,一个懂做买卖,一个懂政策,都看准了一个行当,说明这个事儿有前途。”大庆说道。
刘辉仔细想了想,说:“王坤?哎,被人挤兑的滋味不好受啊,我该去为以前的事儿跟他道个歉,要是他不嫌弃,我还真就愿意跟他干了,他有本事,而且跟武局长关系也好。您出的主意好。”
“关键是同样是干建筑,以后你和张彤你们几个还能互相照顾,多好啊。”大庆说道。
刘辉又和大庆拉了会儿家常,告别离去了。大庆等刘辉走后,跟小花说:“昨天听武局长和张区长分析了一下纺织厂的形势,他俩都不看好这个厂子,具体道理我也不懂,我今天替你做主求了求宇哥,托他给你换个单位。”
“啊?你怎么都不和我商量啊?我在纺织厂都快六年了,我对这里有感情,我不想换单位。”小花说道。
“要是厂里开不出工资了,或者是让你在家领低保了怎么办?”大庆问。
“凭什么就发不出工资了?厂里效益好的很,我搞销售我还不知道?”小花说道。
“你可能真不知道,厂里的贷款越来越多,早晚有还不起的时候,到那时候拿什么来给工人开工资?”大庆问道。
“你净瞎想,厂里好几千口人呢,发不出工资不又该闹事儿了?市里能看着不管?”小花说道。
“算了,我不和你说了,我嘴笨,也没法说服你,你是我老婆,听我的就行了。”大庆执拗的说。
“你,你气死我了!”小花难过的说。
大庆不理小花,抱着安安看电视去了,小花难过的收拾着锅碗。
没过几天,新天地公司顺利的接到了学校广场的工程,可是张宏宇所说的区政府办公楼却出了问题。在张宏宇主持的招标说明会上,他将设计单位的图纸和施工要求跟前来竞标的单位做了一番演示,等各单位投标完毕后,张宏宇同区领导班子发生了争执。
“市一建的标底是70万,二建是75万,区建筑公司投了80万,你们看看,这个新天地投了35万,你们敢用这样的民营公司吗?这不是明摆着要偷工减料吗?”书记大发雷霆的说。
“盖楼的方案是有施工标准的,他们不按标准来,那才叫偷工减料,可是这个楼还没交给他们盖呢,不好这么说吧。”张宏宇说道。
“区长,真要是把楼交给他们盖,他们一心为了竞争,报了这么低的价,到时候真干起来赔了钱,他们想找补损失,不偷工减料怎么可能啊?”一个副区长说道。
“他们是一个独立单位,赔了钱关咱们什么事儿,有合同呢,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他们也有实力,真赔了就当是支持区里建设了呗。”张宏宇笑着说。
“他们这些民营企业,就会玩一些偷梁换柱的勾当,白天的水泥可能是好的,到了晚上就给你换了,到时候楼的质量保证不了怎么办?”一个副书记说道、
“那就晚上把大门锁了,不让他们的工人在工地过夜呗。”张宏宇说道。
“他们论经验,没法儿跟市里的建筑公司比,能干好么?值得怀疑。”又一个副区长说道。
“港商的厂子都是他们盖的,怎么就不能盖区政府大楼了?”张宏宇说道,说完看了看众人,又笑着说:“假如不让新天地干,你们说让谁干?”
其他人有推荐这个的,有推荐那个的,有的说的是来投标的公司,有的说的居然是从来没听说过的民营单位,张宏宇看着这些人挣的脸红脖子粗的,拍了拍桌子开口道:“盖楼的经费你们也知道,只有58万,按这个标准,市里那几家单位肯定是盖不了,他们准赔钱,要不然也不会最低报到70万,大家刚才的意见我也听了,你们不是担心新天地如果赔钱会偷工减料么?这样吧,我帮他们涨涨价,55万承包给新天地了,省下的三万当加班费发给业余时间愿意来监工的同事们,大家觉得怎么样?”
众人见相互之间为了各自的利益都挣的面红耳赤了,让区长看了半天笑话,也觉得面上有些过不去,于是都举手同意了张宏宇的方案。
张彤和许建设等人在区里等着领导们的讨论结果,等张宏宇一行人出来宣布,55万将江东区政府大楼承包给新天地公司的时候,各建筑公司的人们都吵开了锅。
“安静!这是政府单位,一会儿区里会将各单位的投标数额和工期等内容张榜公布,有异议的,一个星期之内可以来区里找我或者区纪委的同志反映情况,没有异议的话,一周后请新天地公司的代表来签合同。散会。”张宏宇用扩音器大声说道。
众人陆陆续续从区政府走了出来,张彤几人上了车,许建设不可思议的说:“怎么比咱们报的还多了20万,天哪。张厂长真够给面子的,咱可怎么谢谢人家啊?”
“等会吧,咱们等会儿,不是说一会儿还公示各公司的投标方案吗?咱们看看,估计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宋晓佳沉思着说。
“没准是咱们报的价格太低了,咱确实经验上差点儿,35万咱是觉得有的挣了,没准真干起来,咱们算的不对,亏了呢?人家张厂长,不,张区长估计是想到这个了,专门给咱们把价格提了提。”张彤说道。
“晓佳买了好多建筑造价的书,整天研究,咱们干过不少活儿了,沙子、水泥、砖、人工之类的,什么价格晓佳都知道,应该不会算错吧?”许建设说道。
“行了,别说了,二哥,听你俩一说我都有些害怕了,刚才我要是真算错了,我就真不敢再掺和这样的事儿了,这一下要亏多少啊?想想就害怕。”宋晓佳低着头说。
几人坐在车里边聊边等着,看到区里的几个小伙子拿着浆糊、大排刷和大红纸出来了,估计是要张榜公示了,于是急忙下了车,跑去看结果了,等几人看完回到车上,张彤惊讶的说:“乖乖,还有报80万的,他们也不怕撑死!”
“我一会儿回去再仔细算算,可千万别亏了,我,我心里真是没底了。”宋晓佳忐忑的说道。
“老婆,别紧张,看你吓的,咱赔不了。”许建设安慰着说。
几人回了家,宋晓佳拿住纸、笔、算盘,一点点的拿着区里发给他们的材料仔细的算着,算来算去还是成本在28万左右。心里不住的想:是不是自己没经验,少算了什么?
宋晓佳每天就这样不安的等着一周后签合同,可是第四天却等来了建材厂临时停工的消息。
“我催了蔡老板三次,每次都说明天,不行了,再干就要垫钱了,让工人们撤,先去学校广场的工地,抓紧安排活儿。”许建设吩咐工头老刘说。
“你看这样行不行,咱们给这边儿少留几个人,毕竟人家是港商,要是跟市里告咱们一状,咱们名声不好啊。”老刘分析着说。
“香港人怎么了?香港人比咱们有钱,更应该说一是一,怎么还能欠着咱们。让咱们垫钱?听我的,都撤了。”许建设说道。
蔡嘉盛看着自己工地上的工人陆陆续续都走了,十分不满的对下属说:“这帮工人什么素质?不就是钱晚到位几天吗?去找阳江市的领导,就说我不用他们了,我要换人!”
蔡嘉盛的下属先是将蔡嘉盛的话送到了江东区政府,然后又将话送到了市领导的耳朵里。张宏宇第一时间就赶到了建材厂的工地,找到蔡嘉盛后,轻轻拍了拍蔡嘉盛的衣领,说道:“跟我找个僻静的地方说话。”
“你一个小区长,怎么这么无礼?”蔡嘉盛对张宏宇的动作不满的说。
张宏宇把嘴凑到蔡嘉盛耳朵边说:“你这个骗子,我实话告诉你,把你招商招来的张宏图是我大哥,你当初骗了他就等于骗了东湖省委省政府,就等于骗了国家,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让大陆公安把你抓起来,在大陆终身监禁?”
蔡嘉盛打了个激灵,赔笑道:“张区长啊,来,我办公室有好茶、还有咖啡,我们慢慢聊,慢慢聊。”
蔡嘉盛在马红玉挽着胳膊陪伴下,领着张宏宇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小马,你先出去一下,我和张区长有些事情要谈。”蔡嘉盛吩咐道。
等马红玉出了门,蔡嘉盛向张宏宇赔笑道:“张区长,实在是惭愧,实在是惭愧,我最近在香港方面的资金确实周转上出了问题,还请您一定多包涵,多包涵。”
“你是不是骗人骗习惯了?你在香港的公司早破产了,把自己那点儿家当一卖,摇身一变来大陆投资了,你能投个屁啊,要不是因为把你抓了会让我大哥受牵连,我早就去公安部门举报你了。你给我老实点!”张宏宇生气的说。
“我听张区长的,我听张区长的。”蔡嘉盛点头哈腰的说。
“你就夹着尾巴在这里接着当你的港商,给人家新天地公司把工程款该结的都结算清楚了,你的老底儿都是人家揭出来的,给你干活儿的张经理和许经理以前是干什么的你可以问问你的小马,她清楚的很。别阴沟里翻了船,你懂么?”
“懂,懂,谢谢张区长关爱,谢谢张区长关爱。”蔡嘉盛赔笑着说。
“我会想办法不让你的真实身份曝光的,你最好把从娱乐城挣的钱乖乖的拿出来投资,就算投不了你保证的一千万,你好歹也要弄个厂子,帮阳江解决一批待业青年的就业问题。”张宏宇慢慢的说道。
“不瞒你说,我是真心想来大陆做生意,想打个翻身仗的,当初你大哥接待我很热情,我确实说了大话,一千万我确实投不了,但我不是骗子,我手头上的钱都用来订购设备了,只要这个厂子能建起来,我蔡嘉盛还是蔡嘉盛,我还能东山再起。”蔡嘉盛诚恳的说道。
“接着编,我看你能编出什么花儿来。”张宏宇不屑的说。
“您等会,我给您拿点儿东西,您一看就知道了。”蔡嘉盛说完,去保险柜里拿出了一份订货合同,递给了张宏宇。
张宏宇看着这份英文、德文、繁体字三种语言的订货合同,看到上面写的港币280万的付款金额,犹豫了一会儿说:“这个东西我拿走,找人核实、鉴定一下,如果这是真的,我让我大哥想办法帮你把厂子建起来,但是我要跟你说清楚,厂子建起来之后,不是港商蔡嘉盛的,是合资的,明白了么?至于你跟谁合资,到时候你问我大哥去。”
蔡嘉盛想了想说:“我听您的,只要您能帮我完成心愿,让我在大陆继续自己的事业,我任凭你们处置。”
两人正说话间,马红玉敲了敲门,走了进来,轻声说道:“蔡老板,有位市里的领导来了,他听说张区长也在这里,想见你们一下。”
“快请他进来。”蔡嘉盛又恢复了往日的派头说。
“您稍等。”马红玉说完出去请人了。
不一会儿,一个戴着玳瑁眼镜,穿着一身中山装的官员样子的人走了进来,看到张宏宇后,十分不快的说:“小张,你怎么搞的,那个民营建筑公司怎么搞的?这样的小单位一点儿大局观都没有!我听说以前建设局还让他们交过保证金,我看这个钱就该扣了!……”
张宏宇有些心烦的撇了一眼蔡嘉盛,然后低着头听来人训斥着。
蔡嘉盛会意,插言道:“领导同志,大陆习惯这样称呼,我也这样称呼拉,一场误会,一场误会,我下面的人才是不懂大局观呢,不是新天地公司的事情,我们合作的很好,他们的建筑质量不是我吹,比你们市里的你们说的国营企业好太多了,而且成本低,我还要帮他们推荐给你们建设局,请那里的领导多多关照呢。”
“哦?到底怎么回事儿啊?弄的我紧张的很,蔡老板说来听听。”来人说道。
“都是下面人的素质问题,都是小事儿,不值当占用领导的时间说这个,既然来了,那就是缘分了,他们也算没有白闹误会,正好我做东,晚上一起吃个饭,总让你们接待我怎么行,今天我请客,晚上去我的娱乐城一起坐一坐,让我也作为一个阳江荣誉市民,关心一下我的父母官嘛。”蔡嘉盛心思急转的带过了来人想问的事儿,热情的领着来人上了自己的奔驰车。
张宏宇推脱自己那边盖楼的事儿还挺多,就让蔡嘉盛领着来人去了,自己一个人回到了办公室,将蔡嘉盛给他的文件锁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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