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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还管什么名声,只要干掉你们,这辈子我就够本了!”
“痴心妄想!”紫蝠不屑道。
六名灰蝠不动声色,下手却是狠辣了几分。
六人速度极快,几乎脚不沾地在游走,出手狠辣却一粘即走,绝不粘连,六个人风车一般的轮转,十二只手掌打出上百道残影,配合着若隐若现的身形,好似有无数人一起围攻一般。
腾莲之魏然不惧,周身闪电霹雳如爆炸般的扩张,几乎笼罩了整个战圈,拳脚转换之间,一道道黑色闪电隐现,无声无息的隐藏在锐利的电光之下,却让灰蝠产生难以抑制的危险感。
那黑色闪电就像是刺客,隐藏在暗处积蓄力量,不动则已,只求一击必杀。
六人心中忌惮,出手顾及之下,一时间竟奈何不了腾莲之。
腾莲之昂天大笑,潇洒肆意,突然狠狠一拳捣在了自己心口上,一口鲜血喷出,周身闪电的威力陡然暴增十倍。
“唔。。。”
六人一声闷哼,闪电就附着到了身体上,瞬间麻痹,在那一刻直接凝固在了空中,完全无法动弹。
六人眼底流露出惊慌之色。
腾莲之嘴角裂出一丝狰狞,双拳一摆,黑色的闪电附着其上,狠狠击出,拳影一分为五,直击五名灰蝠心口。
“你敢!”
紫蝠怒色显现,大吼一声,如炮弹般跃起向腾莲之砸了过来。
四名灰蝠同时喷出一口鲜血,面色瞬间灰白,黑色闪电如跗骨之毒在几人身上闪动,每一次闪动都会带起一阵爆裂,只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四人就像是冬天冻裂的水管,身上连连爆出血动,献血喷涌的到处都是,眼瞅着就不行了。
另一人拼死避过心口要害,却也硬生生的挨了那一拳,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些许内脏碎块混杂在其中清晰刺眼。
最后一人侥幸逃脱,勉力维持住面上镇定,眼底却难掩惊慌之色,急急后退带出一连串残影,血迹点点滴滴撒出百米。
腾莲之一拳重伤五人的瞬间,紫蝠一掌已经按了下来。
风压之下,恍如如来佛祖的五指山,泰山压顶的不可立敌之感让人感到绝望。
腾莲之低吼一声,双臂擎天,黑色闪电聚集成伞状,硬生生的挡住了这一击。
掌拳交集,巨大的力量几乎让整座山头都颤动起来。腾莲之更是凄惨,整个下半身生生陷入泥土中,大片大片的伤口在皮肤爆开,如同一张张小嘴,潺潺留着鲜血,令人可怖可畏。
紫蝠嘴角微微冷笑:“爆发生命潜力?过了这段时间之后,你的基因链将全面崩溃,到时候生死两难,连想自杀的力气都没有。我劝你还是乖乖将汤小姐交给我,我给你留个全尸。”
“想找到小姐?下辈子吧!”腾莲之嘴角突然掀起诡异的笑容,被鲜血侵染成猩红之色的牙齿刺目而狰狞,“你还是跟我一起下地狱吧!”
“不好!”
紫蝠突然面色一变,抽身爆退。
然而他快,黑色闪电更快,腾莲之话音刚落,一股绝强的电浆就轰然炸开。那是滕莲之的全部生命力!
这是他永恒的信念铭刻,是他在这世间的最后绝响。
轰隆隆隆!
一朵巨大的蘑菇云升腾,无尽的风压扫荡着地面一切东西。
摧枯拉朽的将一切挡路之物碾成碎片,树木,巨石,沙土,烟尘以及人类的血肉组织,呼啸着消失在了视线中。
唰唰唰。。。
咚咚咚。。。
飞出去的杂物接连击中树木,大批树木不堪巨力,痛苦折断,发出清脆入耳的死亡悲鸣。
狂风呼啸而过,蘑菇云渐渐消散,空中开始漂亮密密麻麻的灰尘。
一个断裂的树桩后,紫蝠面如金纸,一点点的站了起来,他右手狠狠抓着树桩,半个手掌都已经化为了白骨,左臂齐根而断,鲜血如小溪流水般的往下淌。
如此重伤,紫蝠却面无表情,一丝一毫痛楚的表现也没有,只是淡淡的看着狼藉一片的战场,眼神复杂到晦涩难明。
最后一名灰蝠艰难的推开一截断木,晕头转向的爬了起来检查了一下全身,发现除了脸上多了两道深可见骨的伤痕以外,竟没有别的伤势,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他抬头扫了一眼,心中微微一跳。他知道,其他人已经尸骨全无了。
看到紫蝠,他忙闪身过来,低头一礼就要伸手搀扶。
紫蝠恍若不觉,看着面前巨大的坑洞,突然一拍断臂,淡淡的道:“腾莲之么?果然是条好汉。死之前连杀掉我五个手下,还伤了我一臂,你足以自傲了。
不过你的死毫无价值,以为我们暗蝠追踪人会需要所谓的口供么?笑死人了!不过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确实给我找了点麻烦。”
他一摆手,淡淡的道:“收尸吧,将这里稍微处理一下,黑色电浆炸弹威力过于巨大,已经惊动了驻军,最近几天必定是戒严搜索期,我们暂且避一避!”
灰蝠恭敬一礼,转身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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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老七瘫坐在金银财宝堆里,用唯一一只能够活动的右手掐着巨大的酒壶,表情木然的灌着酒。
身旁几个肉票几乎要有脑袋压进泥土里了,身体还是抑制不住的瑟瑟发抖。
一具尸体瞪着眼睛倒在众人眼前,双目惊恐万分,嘴角却残留着一丝笑意,扭曲诡异的让人发毛。
树上守卫着的两个喽啰对视一眼,一齐摇头叹气。其中一个实在是有些看不过眼了,跳下来,小心翼翼的走过去,低声道:“七爷,您现在可是有伤在身啊,不能喝太多酒。肉票杀了也就杀了,谁叫他们敢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可是你的身子还要呢啊,这万一要是喝伤了,以后报仇不也多费一番手脚不是?”
“报仇?”
沙老七死寂的眼珠子转了一下,露出一丝嘲讽之色,摇摇头,再次拿出酒壶,大大的灌了一口。酒液顺着脖颈流到衣服上,本就已经湿了半个身子的上衣,再度被酒水浸泡起来。
那喽啰叹了口气,回头看了看同伴,无奈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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