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不单行啊,更糟糕的情况出现了!刘璋心暗暗沉了下去。
“苏博士,在我们下一次回程补充物质之前,不要将他弄死了,他现在可是我重要的筹码。说不定我这头衔上的三,可以变成二呢!”说起继承人身份,凯瑟琳冰山美人的形象直接崩坏,眼中欲望狂热得好似要喷出火来。
“放心!我怎么舍得!”苏博士说着还爱惜的摸了刘璋一把。
这一下把刘璋弄得毛骨悚然,心中狂怒,冷冷的盯着两人,心中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
堂堂炼气境的武者,身份比之一个国王还要尊贵,怎能受到如此折辱?
我必杀之!
“不错的眼神!我喜欢!”
苏博士神经病一样嘎嘎笑着,毫不犹豫一枪打在了刘璋的胳膊上。
他眸子中满是兴奋之色,手舞足蹈的道:“我的毒素非常特别,它不是由内而外,而是由外而内的。随着你的血液循环,首当其中的症状就是真皮层的融化,
随后皮下脂肪层会像破碎的玻璃一样粉碎成及其细小的颗粒,直接堵塞你的毛细血管。其中产生的疼痛可是十二级以上。
嘿嘿嘿,十二级的疼痛是什么你知道么,那可是孕妇分娩时候,峰值的痛楚程度。。。别着急,很快的,只要三五分钟就会见效。。。”
刘璋哪有时间听这神经病掰扯,所有的注意力都投放到了身体内。
他可以清晰的感应到,自肩膀针孔的内部依然化为一道剧毒的污染源,如同闯入城市的虫族军团,摧枯拉朽破坏的同时,也在极速的复制自身数量。
眨眼睛其体量就膨胀了无数倍,与此同时,肩膀处皮下真皮层已经如同被不死族占领的土地一般,开始迅速的枯萎衰败。
刘璋心中焦急,剧烈的疼痛在冲击着他的脑神经,好像头盖骨被生生的掀开,往里面浇了一勺热油一般,简直生不如死。
然而就算如此,刘璋仍旧强忍着保持面上的不动声色。
几百年的经历,即便没有让他成为一个顶尖的武者,终究是给了他坚韧不屈的意志和精神。
看一圈实验员那望眼欲穿的神情,再看看苏博士那双已经在放光的眼睛以及凯瑟琳嘴角微微翘起的弧度。
即便是疼死,也不能让敌人如意。
“咦,怎么没有反映啊?”苏博士挠挠头,喊道:“情况如何?”
立刻有实验员报告道:“正常侵蚀状态,皮下组织损伤已经达到百分之十七。咦,数据异常,百分比急速上升中,十九、二十,二十二、二十五,二十八,还在加快。。。”
数据异常使实验室骚乱起来,刘璋却陷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
当毒剂在皮下组织扩散到百分之二十的时候,血液中毒素的含量已经接近了百分之百。
刘璋心中焦急,全力调动那一丝丝精元,死死的抵抗在心脉要地。毫无疑问,比普通生命力更高一个等级的精元对毒素是有效果的,可惜数量差距太大,精元又在无时不刻的在消散,效果几乎为零。
万能法球急速旋转,海量的生体能量被汲取进去,飞速的转换成精元补充支援,才勉强维持了一个节节败退的局面。
刘璋心中苦笑,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本来精元就不多,不要说炼气境,无漏之体还没有修成,如今又遇到这种事,难道二次穿越就落下这么一个可怜结局么?
就在这时,一丝毒素被席卷进入识海,万能法球一震,竟直接汲取了进去,随即猛地涌出了一大股精元。
刘璋一愣,紧接着大喜过望,立刻调动精元补充入心脉处,而后加快了毒素的汲取速度。
我真是傻了,没来由的紧张个什么劲啊。明明知道越是剧毒的毒素,其中蕴含能量就越多的道理,怎么就没想起来?
这基因毒剂即便再独特,归根结底也无非是特殊编码的蛋白质,简直就送上门的口粮啊。
心念一动,万能法球飞速旋转,周身的毒素如潮水一般的涌了过来。
疼痛加剧之时,刘璋灵机一动,将神经纤维中传导的信号流也一起汲取了过来,痛觉信号立时被切断。
被生吃猴脑的煎熬消失不见,刘璋恍惚间有一种重获新生的错觉。
毒素已经中皮下覆盖完全,开始向体内侵蚀,本来是先破坏掉脂肪层的,但是很可惜,急缺能量转换精元的刘璋,已经先一步把它们转化成精元了。
没有破碎的脂肪层做武器,毛细血管网自然毫发无损,每当有一丝毒素进入血管过,都会在极短的时间内进入识海变成精元。
而出来精元则化为心脉的守护部队,持续不断加快心脏血液的吞吐量。
血液流动加快,一波又一波富有营养的新血被送到皮下毛细血管网,毒素接触到养料,飞快增殖复制,进入毛细血管再次被送入万能法球。
就这样,血液如同潮水一般,一浪接一浪的冲刷着毒素,像是漂洗衣服一般,一遍遍将其稀释而后再吸收。
而最终的结果除了体内精元急速的激增,已经快要达到修行功法的最低要求以外。刘璋的唯一感觉就是--肚子饿了!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一分钟,三分钟,五分钟,十分钟过去了,刘璋面上仍旧是一副风轻云淡。
苏博士几乎把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他野狗一般扑向监控设备,不可置信的喊道:“怎么会没反应?这不可能!为什么会失效?为什么会失效?哪里出了问题?”
实验员战战兢兢的汇报道:“数据显示,实验体速度已经蔓延至全身,真皮层和脂肪层都已经消失了,精神传导信号非常活跃。应该有难以忍耐的巨大痛楚!”
苏博士简直就要疯了,癫狂的将那实验员拖了过来,指着刘璋大吼道:“巨大痛楚?为什么我感觉那小子已经快要舒服的呻吟出来了?是我眼睛瞎了么?出现幻像了么?”
凯瑟琳冷静道:“博士,请冷静一点,您的基因毒剂第一次在自然人身上实验,发生任何情况都是有可能的。况且,对照组的实验还没有开始,现在还不能下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