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影告退了,清颜嘴角微勾,滚落山崖?是老天都看她不顺眼了,给她选了一个与绿翘相同的死法!
她食欲大开,多吃点,好好的活着才能看着她们作死。
刚吃过午膳,就有门房来报,凝珠郡主来了,清颜赶紧起身去迎接,顺道遛遛食。
刚到二门处,便见凝珠郡主,头戴紫色串珠步摇,手中拿了把绣着鸢尾花的五菱扇,身着浅紫色云雾纱百褶裙,笑意明媚,娉娉婷婷而来。
她清脆脆的唤了声,“表嫂!”
清颜面颊微微红,初见她之时,自己与她的身份有云泥之别,哪里想过,有一日会成为她的表嫂,她微微一笑,“凝珠。”
二人见过礼后,清颜便带着凝珠往墨竹轩而去。
凝珠一脸的惊诧,“墨竹轩什么时候种上花草了?我有好多年没来过了!”
清颜一脸的疑惑,凝珠郡主经常来瑾亲王府,怎么会好几年没来过墨竹轩了。
见她好奇打量的目光,凝珠郡主解释道,“自五年前,恒哥哥便不让女子进墨竹轩了,两年前,墨竹轩内更是连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了!”
清颜不禁好奇,“为什么?”
凝珠郡主摊摊手,表示她也不清楚,语带惆怅,“可能是恒哥哥不喜欢吧!”
清颜撇撇嘴,那流氓能不喜欢?
随即又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那意思是不是自己中媚药那次,是两年内第一个能进墨竹轩的女子?
思及此,她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只能说她想多了,只是没有伺候的丫鬟而已,还有女暗卫,比如挽月和挽云。
二人刚刚迈步进了墨竹轩,便闻吵架声传来,“红菱你泼我做什么?”
清颜微微蹙了蹙眉,是疏影的声音,随即她示意一旁的碧柳快走两步,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只是碧柳还没进屋,便闻一声颇为娇嗲的女声响起,“疏影,你仗着是世子妃的陪嫁丫鬟,总是挖我和紫菱的墙角,泼你还是轻的呢!”
随即是疏影气咻咻的声音,“谁挖你墙角了?”
之后便再也没有声音传来,可能是碧柳及时的制止了二人,也可能是二人望见院中的清颜了。
清灵灵的女生宛若空谷莺啼,“紫菱,去请郡主过来!”
红菱和紫菱都是王妃派来伺候萧恒的丫鬟,紫菱走后,清颜给疏影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找卫昭去看着紫菱。
随即她缓缓转向凝珠郡主,浅浅的笑着,“凝珠,你看着院中的花,开得多娇艳,很快这些花就会变成你面上用的护肤品。”
凝珠郡主眸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我要试用!你看我的皮肤,是不是更水嫩了?”
清颜点点头,“是更水嫩了,前些时日给你送去的,用过了吗?”
“用过了,效果很好!”
清颜眸中笑意浅浅,少女水润系列的护肤品试用成功,目前已经有五个系列的了,下一步就是找个小铺子了。
很快昭静郡主便到了,只是一起来的还有大姑娘萧湄,也就是王爷与李侧妃的女儿。
人还没有进院子,便被拦住了,院外的小厮直言道,“世子妃只请了郡主,还请大姑娘不要为难奴才。”
萧湄面上笑意温婉,手中的绣帕都要扭碎了,大哥的墨竹轩,自己还是小时候来过一次,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进来,守得这么严实,不知道里面藏了什么,自己今日一定要趁机进去看看!
她面上笑意僵了僵,声音似是三月春风中加了抹冰碴子,“本姑娘与二妹妹一起来的,大嫂一定不会介意的。”
小厮面露为难,这不是世子妃介不介意的事,是世子爷不允许啊,他抓耳挠腮不知如何是好。
此时卫昭正在禀告,“世子妃,大姑娘在院外!”说到这里,清颜自是知道他的意思,无非是请示让不让进来,只是今日恐怕有外人在场不方便。
萧湄若是知道,在清颜心中,凝珠和昭静郡主是自己人,而她这个名义上的妹妹是外人,不知会作何感想?
清颜微微思虑一番,便道,“大姑娘的院子远,进墨竹轩来歇歇脚也无可厚非,请进来吧!”
很快便有小丫鬟来传话了,小厮恭恭敬敬的将大姑娘请进了院子,萧湄望着前面走远的昭静,牙咬得紧紧的,自己明明处处都比她强,可是从小到大,什么好东西都是他们兄妹二人的。
她哥哥是世子,她是郡主,自己只是王府大姑娘,自己的弟弟是二少爷,都是父王的孩子,就因为他们的母亲是王妃,就有这样大的差距。
王妃不过出身文昌伯府,与自己娘亲比起来,身份差远了,娘亲是左相的女儿,凭什么小小的文昌伯府千金能做王妃?而左相千金只能屈居人下,做个侧妃?
萧湄越想越生气,贝齿咬着下唇,沉浸在愤愤不平中。
离得远远的,清颜便感觉到一股子怨气直冲脑门,她给卫昭使了个眼色,卫昭会意点点头,看了碧柳一眼,碧柳还有些不明所以,不过下一瞬她就明白了。
因为,萧湄腿一软,摔了个狗啃泥,好巧不巧的头上的金簪落下,把脸划坏了!
清颜不禁扶额了,她只想让她摔一跤,回去换衣服而已,真是不作不会死,没事非要进墨竹轩干什么?自己找病了吧?!
她看着卫昭一眼,卫昭满脸的无奈,自己也没想到会这样,自己技术很好的,上次在侯府,四姑娘和五姑娘摔得狗啃泥,都没有殃及到脸,谁知道这次那么巧!
清颜很想捧腹笑一会儿,可是这时候她身为长嫂,人又是在她院子里出事的,她理应去照应。
她望了昭静和凝珠一眼,见二人都在憋笑,她忍不住翻翻眼皮,嗔瞪二人一眼,然后迈步出去,面上挂上焦急,“快!快送大姑娘回院子,请大夫!”
萧湄在丫鬟的搀扶下起身,手抚上疼痛的面颊,只是她手刚一沾到面颊,便拿了下来,望着手中鲜红的血液,她再也保持不了温婉端庄,惊叫出声,“啊!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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