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幽抬头看着对面起身的男人,愕然道:“我的是地洞,又不是棺材,你如此激动做什么?”
似又想到什么,挑了挑眉,接着道:“还是,你在为刚刚看倒书的事心虚?”
看着这个没良心的女人,夜非的头又疼了,那模样就该压在床上好好教育下,等尝到苦头,看她还敢不敢这么撩他。
像他这样如此正经的外表,再加上看着就是如此正经的一个人,别人就算是想破了头也想不到他会有这样的想法。
若幽自然也想不到,此时只当是他在心虚,这时候很适合她出自己的想法。
她随意从桌上捡起一本书翻了起来,看似漫不经心道:“昨日你教我的术法,我觉得特别通俗易懂,再过十半个月,我差不多就全能学会,你可别想打发我去玄机处,再……”
到这里,她话语顿了一下,抬头看向夜非,见他的目光也正好投过来,冲他粲然一笑,极不害羞地道:“双修的事,还没告一段落呢!”
闻言,夜非似是在隐忍着什么,闭上双眸道:“此事作罢!”
“为什么?”若幽极是不甘,眉头紧蹙。
“不为什么。”夜非撂下一句话后,往殿外走去。
若幽愣了愣,沉静半晌才想起来去追人。
她从坐垫上起身,迅速跑到门外,看见眼前的一幕,顿时目瞪口呆。
夜非居然打横抱着个女人往院外走。
她有些不悦!
下一瞬,猛然冲了上去,拦住他们的去路,道:“去哪里?”
因跑的急,正弯腰喘气。
眼角的余光全在男饶脸上。
夜非停下脚步,静静看着她。
四目相对的时候——
耳边突然响起某个女人有气无力的声音,“夜哥哥,好冷……”
若幽皱眉,此时才将目光缓缓移到夜非怀中女人身上。
只见她双手钩在夜非的脖子上,如花骨朵般依偎在他的怀里。
半边脸掩在玄服的胸口上,半边脸被鲜血染红的纱布包裹着。
她的眼睛紧闭,唯有唇角微微动着,看似虚弱无比。
“她是……”若幽惊得瞪大双眼,有些不敢置信她就是谭凝。
似乎是听到若幽的话了,谭凝身子突然抖得更厉害,口中不停地喊道:“夜哥哥,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不要……”
声音又渐渐弱了下去,此时任谁见了她这副可怜的模样,都忍不住要去同情她。
若幽亦然,因为同情,所以能心平气和地呆愣在原地看着两人。
只见夜非眸色幽深地看着谭凝,沉声道:“我在。”
若幽感觉自己的心被抽着痛,尤其是看见他的手在谭凝背后轻轻拍抚着。
她垂下眼眸,默在原地。
夜非看了她一眼,静默片刻,随即饶过她,从她身侧走了出去。
感受到身旁衣服的摩擦,若幽的心抽得更狠,恨不得此时将他俩拉开,然后将两人痛揍一顿。
可是,她凭什么这么做呢?
她是他的谁?
不过一个内婢而已!
呵!她在内心嘲笑自己。
她很想回去大睡一觉,然后将什么都忘记,可是双脚却似乎被灌上重铅,怎么也挪不动。
僵立在原地,从清晨站到晚上,仿若隔了一个世纪这么漫长,也仿若一眨眼那么短。
却一直没有看见他回来。
“若幽,你怎么站在这里?”背后响起妙语惊呼的声音。
她的腿已经僵硬,此时见到妙语站到跟前,就跟见了救星一般。
若幽一把抱住妙语,痛哭起来,“妙语,我腿麻!”
听到哭声,妙语有些心疼,拍了拍她后背,“腿麻是事,一会就好了,不哭啊!不哭!”
听到妙语的安慰,她的哭声更惨烈,眼泪就像是不值钱似的,不停往下掉。
她需要哭声来平复自己此刻的心情,没有什么事是哭一场也过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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