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胡同里统共住了八户人家,不过很奇怪的是,头上那七户全都大门紧锁没有人住了,只有最里头的一家没有上锁。
看来这家就是那个老婆婆说的画师的住处了。
大门没有关,沈瑶轻轻地推开了破旧的木门,看到同样杂草丛生的院子,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那个,有人吗?有人在家吗?”
喊了两声,没有人回应。
就在沈瑶纠结是继续进去还是转身离开的时候,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在屋里响了起来:“是谁啊?”
这个声音苍老得很,就像是粗糙的树皮跟树皮相互摩擦发出的生意你一样,听得沈瑶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
走吧!走吧!赶紧逃走吧!
即便双腿开始发颤了,不过理智还是让她停了下来,朝着里边喊道:“你好,请问画师是在这里住吗?”
在墙上画画的人究竟叫什么她也不知道,想了半天还是用“画师”二字来称呼了。
吱嘎一声,是木门开启的声音,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拄着一根拐杖步履蹒跚地走了出来,她的头发花白花白的,脸上满是深深浅浅的沟壑,一看就知道年纪不小了。
“什么画师呦?我们这里没有画师啊!”
看到了这位老婆婆,沈瑶的心也算是安定了不少,总算是见到活人了。
她赶紧快走两步迎了上去,扶住了似乎下一秒就能摔倒的老婆婆:“婆婆,我是看到了外边墙上的画找来的,请问婆婆那画画的人可是住在这里吗?”
其实沈瑶想问的是这里是不是只有她一个人住,不过话到嘴边就咽了回去,这院子里的杂草都快长到半人高了,家里更是邋遢地不行,肯定是没有第二人住了。
至于那画画的人,沈瑶也不抱希望了,一个独居的老婆婆,难道能画出那样的画来吗?先不说有没有那个画功,单是这身高也不像啊!
她可不认为这走路都快要摔倒的老婆婆能踩着凳子把整面墙都画上画呢!
但是!老天爷总是让人出乎意料!
那老婆婆扯着破风箱一般的沙哑嗓子哈哈笑了两声:“小姑娘原来是找画那副画的人啊!看来你不是在这周围住着的了,来,婆婆跟你说,那画画的人就是婆婆的孙子,那副画也是他画的。你找他何事啊?该不会是他把你家的墙也画上了画?咳咳,改天我找人给你擦了可好?”
什么?
沈瑶眨眨眼睛,已经震惊地快要合不拢嘴了,原来这老婆婆不是一个人住着的啊!还有那副画,居然就是她的孙子画的!
天哪,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婆婆,你说的都是真的?那画真的是你孙子画的?太好了,他在不在啊,能不能让我见见他?”
一听沈瑶要见她的孙子,老婆婆也有些蒙了,一双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沈瑶,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你,你找他干什么?他是闯下了什么祸事了吗?若是的话,我,我老婆子替他承担,你不要找他的麻烦!”
刚才还哈哈笑着的老婆婆突然就变的谨慎起来,因为太过激动,差点扔了手里的拐杖。
沈瑶赶紧扶住她,把自己的来意说明了。
待听到沈瑶说寻一位画功厉害的画师给人作画的时候,那老婆婆怔住了。
“婆婆?婆婆?你说话啊!婆婆?”
“不行!你走吧,你赶紧走吧!我们不画,不画!”
老婆婆不等沈瑶说完,就推着她往外撵,就像她是一个能吃人的洪水猛兽一般。
“婆婆,你怎么了,我就是想找他画画啊,我会给钱的!婆婆!”
沈瑶被她推着往外走,其实这位老婆婆没多大力气,但沈瑶怕自己的反抗会带着她摔倒,只好随着她的动作往外走去。
砰一声,木门被老婆婆毫不客气地关上了。
“这是怎么了啊,我不就是想要找个画师吗?至于这样撵我?我又不是不给钱!”
沈瑶捂着被老婆婆推得有些疼的胳膊,撇着嘴嘟囔了两句。
不过越是困难重重,越是激发了她的斗志,既然这老婆婆不许她跟那画师见面,那她就更不能放弃了。
直觉告诉她,这个小破屋子里绝对有什么秘密藏着。
眼珠子一转,沈瑶转身就往外走,胡同里住着的人虽然都走了,不过胡同外边不是还住着不少人呢吗?去问问他们总归能找到答案的。
只是,天不遂人愿,这次老天爷没有可怜沈瑶。
沈瑶在这边打听了一下午,居然没有一个人愿意告诉她答案。不仅是不愿意提起,大家好像对这边住着的两个人很是忌讳,听她问起来都脸色一变,摆着手说自己不认识,极力撇清跟那户人家的关系。
甚至还有一个十分激动的人,竟然将她给撵了出来。
沈瑶真是又气又急,却也无计可施了。
在这边询问了一下午,沈瑶的两条腿都软了,只好先回到了阿月家中,想要问问阿月是否知道那边的事情。
“那个小胡同?”阿月蹙了蹙眉头,摇头道:“那边的人都不怎么有钱,就算是找人说媒也不会找我的,你要知道,我可是镇上最厉害的媒婆了,我的收费自然也要比旁人高出一些来的,他们当然……”
“行了师父,都这个时候了咱们能不能不吹了?又没有外人在,你说这些大话给谁听呢?”
沈瑶白白浪费了一下午的时间,既没有找到合适的画师,也没有寻到蛛丝马迹,心里正郁闷着呢,可不想听阿月说什么自夸的话。
阿月哼了哼,不过最终还是说道:“算了,我帮你问问你玲姨吧!”
那画师所在的地方正好就是玲姨的地盘,那边的事情她门清,绝对能解决沈瑶的疑惑。
事不宜迟,阿月立即和沈瑶坐着马车去了玲姨家中,正巧这女人没什么生意,正在家中跟几个街坊打牌呢!
一听阿月有正事找她,她赶紧把地方让给了自己的儿媳妇儿,带着阿月和沈瑶去里屋说话了。
沈瑶道明了来意,怕玲姨不知道还特意把那一墙的画也给说了。
玲姨一听,当即就明白了:“原来你说的是那面墙上的画啊,啧啧,这事啊,你要是问旁人还真没人跟你说,不过谁让你找到了我呢!”
又是一通自卖自夸的话,沈瑶掏掏耳朵,有些无语,难道这都是当媒婆的通病吗?非得在说事的时候把自己先夸上一通?
有求于人的沈瑶自然是不能像打断自家师父那样打断玲姨了,好不容易等玲姨夸完了自己个儿,她终于说到了正事上。
“我跟你说啊,其实那个画画的小伙子挺可惜的,因为……”
玲姨故意卖了个关子,见沈瑶和阿月都被自己吸引住了,她才十分满意地笑了笑,继续说道:“因为他是个傻子!”
傻子?
傻子居然能画出那么宏伟的画作来?这怎么可能?!
沈瑶明显不信。
玲姨啧啧两声,说道:“怎么,你不信?我玲姨在这边混了这么多年了,得到的消息绝对没有错,那小伙子就是个傻子!”
沈瑶赶紧点点头,摆出一副虚心听讲的姿态,继续等她往下说。
玲姨这才满意了一些,说道:“你是不是已经去过那个胡同了?看来你应该猜出不寻常了吧?那个胡同里是不是已经没什么人住着了?”
对于这点沈瑶是赞同的,一开始她以为那条胡同里住着的人都发达了搬去了别的地方。但是后来去旁边打听的时候,她就慢慢推翻了这个猜想。
大家都对那户人家的两个人讳莫如深,看来那些搬走的人也跟那两个人有关系了。
玲姨摇摇头道:“就是因为那家的孙子是个傻子,所以那些人才会全都搬走了啊!”
原来,那户人家以前还是十分正常的,老婆婆有一个儿子,儿子很正干,在城中开了个小店,后来娶了隔壁家的闺女,没两年就生了一个儿子。这儿子就是那个被玲姨称为傻子的小孙子。
“这孩子刚生下来那两年还是挺正常的,就是不怎么说话,别人怎么逗他他都没什么反应。一开始大家都没在意,以为就是这孩子内向不爱跟陌生人说话。可是,等到这孩子两岁半的时候,他爹开着的那个小店突然半夜起火了,把他爹娘都给活活烧死了。那场面,唉,别提了,现在想想都觉得难过。”
玲姨接连叹了好几口气,这才恢复过来继续说道:“也是从他爹娘都被烧死以后,这孩子就变得跟别人不一样了。听他家的邻居说,总是半夜能听到这孩子的喊叫,而且那声音十分瘆得慌。一开始还以为是孩子病了,或者是老婆婆虐待孩子,可是后来时间一长大家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老婆婆对这个孙子简直是当成了眼珠子一样疼宠着,怎么舍得虐待他打他?”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沈瑶也觉得可疑,赶紧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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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徒四壁,无米下锅,远远不到贫穷的最高境界。
现代杀手之王变成了奄奄一息的农家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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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好心救的那个却是自己的仇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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