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筒给了前排的一个白衣女记者。
她是娱乐台的电视记者，相对于其他，更关心的当然不是设计产品本身的问题。
“关总您好，请问您是苏九离吗？”
大家都很关心的一个问题，但大多数人忽略了，因为似乎在刚刚，公众已经默认了这就是苏九离。
她长得实在太有辨识度，不管走到哪里都能让人注意到。如果真有如此想象的人，又是如此人物，不会不别人发现。
苏九离既然脱下了口罩，自然也不否认：“是，我就是苏九离。”
全场哗然。
『靠！真是苏九离！』
『前排出售瓜子花生爆米花饮料，收腿......』
『，真的是离离，我就知道，她还活着。』
『为什么？明明还活着，却不给粉丝一个交代？每天去微博留言，她真的一点都不在乎粉丝的感受！亏我们还为她悼念了那么久。』
......
苏九离看不到屏幕的谩骂，但是能看到现场偷偷挤进了不少的粉丝，一大半都直接流下了泪水。
“离离，你要好好的！”
“我们永远支持你！”
“离离！离离！离离！”
观众席里出了一大片的呐喊声。
能来现场的，自然不会是黑粉。
发布会从未出现过这种场面，直播的镜头都忍不住给了身后那群粉丝。
苏九离很久没见到粉丝这般支持自己了。
习惯在泥潭里摸爬滚打，对这种盛情反而有些不太习惯。
四年，久违了。
她低了低头，调整了下情绪，重新抬起头来，对着观众席深深得鞠了一躬：“谢谢。”
久久才起身。
台下的记者都有些吃惊。
网上关于她的留言多半都是不利的，没想到她还有这么资深的粉丝，在不知道她是不是苏九离的情况下，千方百计来到会场内，给她明目张胆的支持。
不过寥寥几部作品，粉丝粘性怎么就那么高呢？
主持人连忙上台来阻止了粉丝的呼声，对着台下那个拿着话筒站了很久的记者道：“请继续提问。”
本来就是发布会，给了足够的提问时间。
“关总，请问您能说说五个月前的遭遇吗？被私生饭跟踪，最终发现一名女尸，之后您便消失了四个月的时间，想问问您这几个月的时间都在哪里？那名女尸跟您又有什么关系？”
不愧是娱乐记者，问的都是吃瓜群众想知道的。
苏九离嫣然一笑：“抱歉，我已经跟警方交代过了，凶案的现场，不太适合在这种场合讨论，我希望还能提问些关于关海的事情。谢谢。”
怀着吃瓜心情的群众顿时跟着失落。
他们已经好奇了很久。
私生饭分尸了疑似苏九离的人，苏九离却忽然用关海董事长的身份回归，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她的话筒被工作人员转给了其他记者。
现场的人不少，不可能每个人都能问个详尽，就算是每个人两个问题，都足够耗费时间的了。
拿到话筒的记者有些迫不及待。
“关总您好，您之前在公司里立下了个军令状，要在一个月内达到三个月的销量，如果做不到，便引咎辞职，把股份交出来对吧？”
苏九离依旧是带着职业的笑容：“没错，是我立的。”
“据我所知，明天就是最后一天的期限了，而公司现在连以往半个月的销量都没达到，是不是意味着明天，你就不是董事长了？那么您对于关海未来的发言，是不是都不算数呢？”
众人竖起了耳朵。
这个记者简直是将嘲笑赤裸裸得摆到了明面上。
明明白白得说她说话没有权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