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姐姐愣了下，然后给他上完药，端着装药品的铁盘出去了。她出去后不久，沈念念也从交款处回来了。皇甫湛的西服衬衫脱了一半，露出里面的麦色肌肤，还有肩膀上刚处理完的伤口。
沈念念松了口气，然后才说：“你伤成这样也不能全怪我，自己身上有伤不早说……”
“你急着说这个干嘛？”皇甫湛微微蹙眉，语气有些冷：“难道你怕我会因为这个就赖上你？”
沈念念被噎了一句，不知如何答言。以往都是他油腔滑调，她气得面红耳赤，这回颠倒过来，沈念念有点不适应。她看着皇甫湛微微抿着唇，不知怎的，微微动了恻隐之心。
这么长时间以来，她恨他，防备过他，利用过他，理由都是前世的那点恩怨。可是自从重生后，他没有做过任何一件对她不利的事，反而是她，扔他的篮球，折断他的手腕，利用他来打压沈菲菲……
前世今生的事，理也理不清，但沈念念想，他们应该也算是扯平了。
久久没听到她的声音，皇甫湛抬起头来，看到她也正在出神，眼睛望着不知名的某处，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看了看墙上挂着的钟表，自己慢慢穿好衣服：“回去吧。”
酒店门口搭车很容易，可是医院门口的出租车可就没有那么多了。两人在北风里占了十多分钟，也没等来一辆车，两人没办法，只好慢慢往前走，到前面的大路口去打车。
晚上有些冷，沈念念穿着长款的羽绒服，走路的时候会发出沙沙的声音，跟路旁的车声混在一起，皇甫湛努力分辨着两种声音的区别，深吸口气：“刚刚语气不太友好，别介意哈。”
沈念念微笑着摇摇头：“没事儿……你肩上的伤是被人打的？真的吗？”
“很奇怪吗？”皇甫湛反问。
沈念念诚实的点点头：“当然奇怪，我以为，敢打你的人，现在应该还没生出来呢。”
皇甫湛转过头，一脸玩味的笑：“你不就敢吗，还不止一次。”
“你若不是经常盯着我，我也不会打你，我不喜欢被人窥视的感觉”，沈念念又强调了句：“非常不喜欢。”
“行”，皇甫湛点点头：“以后不盯着你。”
他答应得这么爽快，反而让沈念念有些不敢相信。不过她相信与否，其实都是一样的，总不能逼着他对天发誓吧。她想了会儿，又把话题给绕了回去：“哎，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你要去替我报仇吗？”
沈念念微嗔：“别总是转移话题，说你挨打的事儿呢。”
“哦”，皇甫湛这才不得不实话实说：“被我们家老爷子打的。”
沈念念有些吃惊：“不会吧，你奶奶呢？她会不管你，看着你挨打？”
“我奶奶也不是每天二十四小时都跟着我，她偶尔也要出去打个牌，参加个应酬什么的。老爷子想要教训我，总会找到合适的时机。所谓合适的时机，指的就是我奶奶不在家的时候。”
沈念念调侃他：“为什么打你？还下手那么狠，确定是亲儿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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