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可自行演化,自创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招式,渐渐元气与体能都日进千里,已远非昔日可比。
一月下来,元力精进不少,九道罡气形成的同时,九道煞气也是影生而出,这令他完全有如新生,焠体炼精,有脱胎换骨的感觉。
他摸着胸肌及手臂,已粗壮了一倍,股肉有型,硬似铜铁又非常匀称,感觉浑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力气,在也不是过去单薄的身影。
立于崖顶,他一拳挥出,九股罡气顿时直冲云霄,九股煞气“呼隆隆”竟如乌黑盘龙般,缠绕着罡气盘旋而上,震落虚空的流云。
但是几经苦练,命门处仍然坚如顽石,他尝试着以九罡九煞之气强行冲关,根本不能动其分毫,有几次还差点令他走火入魔,命丧九泉。
他又反复地体悟本源五行,除了让他体内元气更凝练一些外,似乎就堵在了那道关口,再也不能前走一步,这时他就真正体会到了瓶颈感。
“难道我就真的止于天潜境?”他心中一甘,对天长啸“我不甘,我不甘啊!啊啊!”
他双掌轰出了九罡九煞之气,力道带着狂野,竟比之刚猛了数倍,在虚空冲出十八道破空之声。
这时,天际突然就一声惊雷乍响,头顶上空涌起滚滚铅云,“隆隆”之声中,一道蓝色闪电就已凝结而成。
“快快撒手!”一个苍老的声仿佛穿越千古飘来,令他陡然一惊,连忙收回九罡九煞之气,蓝色闪电顿时就消失无影,天上滚滚浓云也随之烟消云散。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还引来天劫不成?”
那道闪电明显是冲着他来的,他心中顿时出现一种不好的预感,“这怎么可能,我才天潜境,怎么可能就遭遇天劫?”
“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比起强者,我还是这么弱,根本不可能承受得了天劫!”他自语了一句,踏出一步,正要下崖,忽然那苍老的声音再次传出:“小子,这是狂浪九斩,你可看好了!”
说罢,一道虚影凭空出现在半空,并指如双刀,将狂浪九斩演化出形,刀影劈斩如风如电,势如狂浪千重,刚猛遒劲,又锋烈似刀,招招透发着杀伐之气,战意无穷。
萧楚立于岸顶一动不动,将狂浪九斩每个动作都牢记于心,看得心中热血翻涌,一时间竟气如长虹,手中并指“咯咯”作响,就欲跃跃欲试,大战一番。
“能不能领会,全靠你自己的造化了!记住,只要战意不灭,即是无穷无尽,甚至跨境战敌!”苍老的声音缥缈散去。
萧楚眼望上空,见那道身影瞬间消失后,盘坐入定,微闭双目,又将狂浪九斩在识海默默演记于心。
半个时辰后,他睁开双眼,眼中射出一道慑人的光芒,立身而起,两手并指如刀,开始模其形,逐步演练狂浪九斩,招招刚猛,势如狂浪,如风似刀,比他之前更是出手就狠。
演练几轮后,他发现,狂浪九斩天生就是为他九罡九煞之气量身定制。
他一手动用罡气,一手动用煞气,两手同时斩落,叠加之势,竟将此演化成狂浪十八斩,金、黑两色气浪层层狂斩,气势骇人,令他自己都是大吃一惊,心中的兴奋与狂热久久不能平静。
他脸上挂出一丝久违的笑意,看了一眼荒野变幻的奇景,脚下仙踪鬼步,几个隐闪,就回到虚竹山亭。
荒山五岭至从那晚一夜大雨后,又干旱暴晒了一月,令刚刚生出的绿芽又枯萎了大半。
而在当天夜里,突如其来,荒山竟下起了绵绵细雨,如春雨不绝。
第二天醒来,漫山遍野,枯木逢春,绿草生出,枝藤发芽,连已枯死多年的焦木都吐出了片片新叶。
如此数日,荒山五岭变得绿草凄凄,树荫成林;草从中,各色小花点缀其间,渐吐芳华;虚竹山多处绿竹飘逸,更添了几分意境之美。
一日雨过天晴,几处山丘一夜山花绽放,开满了映山红,引得蜂蝶乱舞,野兔、花鹿等小动物相继续出现,在林间追逐,空中飞鸟相与。
春波碧草间,柳暗花明中,鸟鸣春涧,鹿鸣幽幽;山风吹过,谷深处,几点深紫,似容谷幽兰,不染纤尘,暗香浮动。
一道七色彩虹,映射而出,横跨整个山岭,令虚竹山幻如仙境,充满了灵气;一群仙鹤跳出篱圈,飞羽而起,群鸣相欢,划过虹桥,在空中飘逸如仙,群飞起舞,只有一个小不点,嘻嘻怪笑,在其间显得极不和谐。
萧楚与王坤定睛一看,竟然是嘘嘘,“这个惹祸精已经多日不见,什么时候就跑了出来!”
显然,云姑等人也注意到了那点不和谐,但脸上露出一丝喜悦,便对萧楚道:“就随他去吧,不必管他!”
这时,一阵蝉鸣“知了知了”就在山岭叫开了,声音显得特别的大,王坤伸手一指,“看那儿,小师弟,我们把它捉来玩玩!”
萧楚一看,原来是一棵老柳树上,竟有一只巴掌大的老蝉在欢鸣。
“恬噪!叫得烦人!”王坤说着手中一动,就要出手。
蔺婆婆突然一个隐闪,就伸手挡住他,厉声呵道:“臭小子,你敢动他!”
见蔺婆婆情绪有些激动,面色很难看,王坤嘻嘻一笑,“婆婆,你搞什么呀,干嘛反应这么大!不就是一只蝉虫吗?”
“闭嘴!你懂什么!叫你别动就别动!”
这时,萧楚见云姑也走来,脸色有些不对劲,拉了一下王坤衣角:“别搞它了,走,时间不早了,我们到溪河游水去。”
“嗨!对哦,小师弟,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荒山五岭干旱了数年,我都很久没好好洗个澡了,更别说游泳!好啊,爽爽!”
“嚰嚰唧唧个啥,快走啊!”
“走走走!”
两人向河边走去,在路上,王坤心里有些不爽,“婆婆今天是怎么了,看样子是真发火了!”
“你没看到云姑脸上也有些难看吗?”
“咦,你这么说,还真是哦!”
“你虽然来得比我早,但这荒山的秘密你知道多少?”
“惭愧!跟你一样,一张白纸,不过……”王坤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不过什么?”
“没什么”孙蒙眼神闪烁,心里一阵憋得慌,“嗨,小铁子,你就没别问了!”
“是不是跟虎伥有关?”
“嗯!”王坤支唔着。
萧楚见他这样,也不好在问,“不过,今天看那情形,那只蝉可能在虚竹山有些来历!”
“你这么说,还真有可能!”
“嘿嘿,那我得提醒你,千万别打那只蝉的主意,最好遇到什么蝉都别去招惹才好!”
“嗨!我知道轻重的,别婆婆妈妈的,小师弟,快脱了!”
“脱了?”
“你是不是还要我帮你呀?嘻嘻!”王坤说着,怪怪一笑,就去扯萧楚的衣带。
萧楚伸手一拍,虽是挡住了他,衣带已被扯出一半,春光已是乍现了一角,但见已经到了河边,索性宽衣解带脱了个精光。荒山五岭干旱了数年,两人都是憋了很久,急不可耐,赤条条就要向河里钻。
孙蒙猥琐地瞟了一眼,“哎哟,毛都还没长齐,还是个没开包的处,机把跟个螺丝一样,哈哈哈,真是个尤物的雏儿,哈哈哈哈……”
萧楚一阵恼羞成怒,提起一脚就踢在他的光屁股上,将他踢下了河,自己也是跳进河水。
在水中一阵嬉闹后,都向河中央游去,河水波涛虽没有海浪大,但也是前浪推后浪,两人赤条条相互竞游,谁也不甘落后,日光照在河面,他们在水中放肆游动,如两束浪里白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