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蔓是下意识的反应,等她回过神后,才意识到氛围有些僵。
姜骋狭长的眼眸沉沉的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很淡。
梁蔓暗自有些懊恼,张了张嘴,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近一年来,姜骋经常在外应酬,出入的场合难免会沾染上些女人身上才有的香气,她之前也不是没闻到过,不过每次姜骋都在她情绪不对前,就会主动跟她解释,然后及时去洗干净。
她相信姜骋,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情。
就像上次在夜未央,即便她没有出现,她相信姜骋也会想办法避开。
今天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竟然毫无预兆的推开了他。
“我去洗澡。”
姜骋丢下这么一句,就转身进了房间。
梁蔓有些无措的站在屋子中间许久,最后还是去了厨房。
从冰箱里拿出蜂蜜舀了半勺在杯子里,倒入温水,她拿着勺子搅拌,思绪却飘远了。第二天,梁蔓跟姥姥孟雅珍打了个电话。
听老太太声音不太对,一问,果不其然是病了,已经在镇上的医院连续挂了三天的水。
这几天因为跟姜骋的事,她也没跟姥姥打过电话。
梁蔓心里自责、着急又害怕,害怕老太太身体出了问题,毕竟已经快八十岁了,这个年纪稍稍出点儿问题,也许都是致命的。
挂了电话就在网上定了一个半小时后的动车票,等上了动车后,她才想起来给姜骋发了条微信。
隔了两分钟,姜骋打了电话过来,“姥姥病的严重吗?”
听到他的声音,梁蔓心里瞬间有些酸涩,隔了两秒,才翁声回:“说是着凉了,这几天都在医院挂水。我不放心,想回去看看。”
姜骋安慰道:“你别太担心,最近天气变化大,老人家身体抵抗力差,着凉也是正常的。回去先带姥姥去做个详细检查,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嗯。”梁蔓情绪稍稍稳定了些。
“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姜骋顿了下,说:“这个时间你应该还没顾得上吃早餐吧,在动车上买点吃的,不然你又该胃疼了。”
梁蔓心里又暖又涩,嗯了一声,接着两人都没说话,也没挂电话。
过了会儿,梁蔓说:“姜骋,昨晚是我不对,以后,我们不要这样了好不好?”
“小蔓……”姜骋忽地叫了她一声。
“嗯?”
姜骋默了几秒,说:“等姥姥病好了,我们去民政局把证儿领了好不好?”
梁蔓瞳孔倏然放大,嘴角抑制不住的慢慢上扬。
她笑着轻快道:“嗯!”
梁蔓姥姥是M市人,和G市一个省,距离G市将近五百公里,动车三小时左右。
回去的路上,梁蔓便在微信上挂了市医院的号,下午到家后,便带着姥姥孟雅珍去了医院。
给老太太做了一系列的检查,确定只是着凉感冒了,梁蔓才放下心来。
不过人上了年纪,即便是普通的感冒,也不易好全。
孟雅珍独居,梁蔓不放心她一个人,加上她也不急着回去,打算等姥姥康复后再走。
这一待,就是小半个月。
梁蔓本打算等到六月初姜骋生日再回G市,可没想到,徐挚白突然打了电话过来。
“小蔓,听阿骋你姥姥病了,现在好些没有?”
梁蔓正陪孟雅珍看电视,她调小了音量,“好多了,现在基本康复了。”
“那就好……”徐挚白欲言又止,“小蔓,你什么时候回G市?”
梁蔓心思敏感,自然察觉到徐挚白话里有话,顿了顿,问:“大白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电话那边静了一会儿,“小蔓,阿骋原本不让我告诉你的……但骋挚是我跟阿骋的心血,我没办法看它就这么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