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找到啦!”凶胸趴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将鬼王捏起来,放到手心,一起身,正看到若水满脸的泪痕。
“姐姐,你怎么哭了?”
“呃。。。没事。应该是怀孕期间,比较容易流泪。”若水抬手用帕子擦了擦泪珠,正欲问她手里的是什么,却见不远处兴仔跑了过来。二人忙着变化成男子模样,接着又与兴仔说了许多话,关于鬼王的事,便就这么含糊过去,再没提及过了。
而身在皇宫中的诸葛锐,从瑞甲军中派出了大批精锐去寻若水和鬼王,已经整整三天了,杳无音讯。
“西戎的探子有消息了?”诸葛锐的心疾又复发了,每日除了批阅奏折之外,其余时间都只盯着这张瀤海的地图。
“启禀皇上,根据西戎太子府送来的消息,可以确定郡主绝对没有去西戎,宇文寮已经派出了西戎最强劲的杀手军团和护卫军团四处搜寻郡主的下落,甚至不惜动用安插在我国的数百个细作,可以说,他已经将底牌都露出来了,他绝不可能藏匿郡主,幽禁郡主。。。”棘雷生怕这些真相说出来,又刺激到他,便犹豫着慢慢问道,“北疆虽远,却也不是绝无可能,不如,再往北疆派出一支精锐?”
诸葛锐摇着头,却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那个癞头书生真的逃了?”
“回皇上的话,确实是逃了。”棘雷双手抱拳,求情道,“那日水寊水大人正巧与景大人双双喝醉了,听说是那地牢里的钥匙,凭空飞到了地牢里,将那癞头书生给救出来的,因为没有任何人为的痕迹,所以到现在,都没查出来是怎么回事。。。”
“凭空飞到了地牢。。。”诸葛锐捂着的胸口,好像又隐隐作痛,他的手指在地图上划来划去,突然,好像发现了什么,那个关押癞头书生的地牢,正好与瀤海只隔了一座大山,空间直线距离,却只有短短的一小段路!
“如果这个世上,真的有可以变化成人的灵虎,那会不会还有可以其他变化成人的凶兽?”诸葛锐抬眼看着棘雷,缓缓吐出几个字,“凡人要想翻越这座大山,起码要半个月,可若作恶的凶兽腾云驾雾,只怕眨眼的时间,便可到这里吧!”
“皇上的意思是,郡主是被作恶的凶兽给虏了去?!”
“很有可能。。。或许,瀤海附近的村民前几日看到的火光和雷鸣,不是天象,而是鬼王与那凶兽在斗法。”诸葛锐声音越来越小,越说,心底越后怕。
“哎呀,可了不得了,你那个妹妹要杀穆白!”林云轩也来不及行礼,直冲进太极殿,上前拉着诸葛锐就往外头走。
“穆白又不是三岁小孩,还真能让她杀了不成!”诸葛锐实在是心烦意乱,根本不愿意前去,只当是他们师兄弟又寻些个由头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这次是真的!”林云轩伸出三个手指头,赌咒发誓说,“你那个妹妹死活不肯上花轿,原来是看上了我的师弟啊!你要再不救他,只怕真的来不及啦!”
诸葛锐无奈,只好跟着到了斩监台。
“你又胡闹什么!”诸葛锐冲着清月一吼,直吓的那刽子手两腿一软,趴倒在地。
“皇帝哥哥,你可要为清月做主啊!”清月上前正欲歪缠诸葛锐,却见他双手一提,转开身去,骂道,
“你都多大了,能不能让朕省点儿心,若水到现在都杳无音信,你还有心思逼婚?!”
清月脸颊一红,扭捏着道,“我哪里逼婚了,只是问他为何不喜欢我罢了。。。”
“他不说,你就要斩了他?!”诸葛锐没好气的说着,“你可知,他是鬼王最疼爱的徒弟,是朕的师弟!”
“我没有要真的斩了他,就是吓唬吓唬他么!”清月嘟囔着,忽而又挑起个眉梢,俏皮地问,“皇帝哥哥娶了鬼王最疼爱的女徒弟,我再娶了,啊呸!我再嫁给了鬼王最疼爱的男徒弟,这样咱们就是亲上加亲,好上加好啦!”
诸葛锐真的是没话来跟她斗嘴,便冲着斩监台一挥手,示意那些监斩的人释放了穆白。
林云轩上前给穆白喂了一粒药丸,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只见穆白哭喊着,跪在诸葛锐跟前,道,
“师哥救我啊!这个女流氓,女土匪,非要对我用强的,我不依,便给我服了哑药,又封了穴位,简直罄竹难书,十恶不赦,恶贯满盈,罪不容恕!。。。。。。”
诸葛锐也没心思理会他,只给林云轩一个眼神,让他去处理,便急着回去研究那地图。
“啊,皇上啊!”穆白跪行几步,追着诸葛锐,更加痛哭流涕道,“师父若是看到我被你的亲妹妹如此戏弄,必定伤心,他老人家,必定会十分痛心啊!”
诸葛锐从鼻腔中呼出一口气来,负手道,“师父和若水都失踪了,还不知何时能回来。”
“啊?!”不是说,师父就这两天就能回来么?
“什么,鬼王也不见了?!”清月还想着若水回来,求她撮合自己和穆白呢!
“所以你们两个就不要再闹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了,朕实在无心去管你们这些破事!”诸葛锐将袖子一甩,足尖轻点,便飞身离开了。
穆白望着诸葛锐远去的背影发呆,想着最疼爱他的两个人可能真的都再也见不到了,渐渐地流下泪来。
“行了,你也不必想太多,师父并非凡人,此番必定能够逢凶化吉的。”林云轩搂着穆白的肩膀,轻轻的拍着安慰他。
清月难得没有伤感,反而看到穆白流泪,有些滑稽可笑,抽出袖中的手帕,伸手就给他擦起泪来,直吓得穆白和林云轩二人一个劲儿地往后退。
“你,你你,你理本公子远一点!”穆白实在是怕了她,原本一点点的好感,早被她这几日的“疯狂示好”给吓没了。
“我只是想安慰你。”清月将僵在半空中的手收回来,有些尴尬道,“你怎么会这么怕我?”
“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已经有了心上人了,虽然她有可能再也回不来了,可不代表她已经死了,反正她就是我心里唯一挚爱!我是不会与你成亲的,你死了这条心吧!”穆白一心念着凶胸,甚至渐渐连猫儿形状的各种东西,各种猫科动物都深深迷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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