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蜘蛛精满心欢喜地将凶胸给放开,只等着她传修为给自己了,哪成想,凶胸一得了解放,竟完全不顾刚刚所发的誓言,化成一团火红便要远遁。
“你身为帝姬,怎能言而无信呢!”那蜘蛛精也不着急,手执一黄符在面前转了几转,道,“你身上还有最后一道灵符,没有解下来,你,怎么能跑得了呢!”
凶胸只感觉全身被牢牢禁锢,越挣扎禁锢地越紧,便颓丧地走了回来。
“哎!这不就对了么!”那蜘蛛精拨拉两下嘴,一脸猥琐地在她身上嗅了嗅,色眯眯地说道,“帝姬若实在不愿意将修为传给我,那就留下来陪着我吧!这冷宫里的女人没一个能看的下眼的。。。。”
“打住!打住!我传给你!传给你!好了吧!你站到那边去!”凶胸实在是对他厌恶至极,别说是一半的修为,即便是全部修为都给他,也好过再与他周旋,好过再看他一眼。
于是,凶胸果然运功凝聚真气,将身上一半的修为真的传给了那个蜘蛛精。
“好了,这下可以放了我了吧?”凶胸气归丹田,正在最无防备的时候,突然手臂一痛,抬头看去,却见那蜘蛛精幻化成两米多大的原形,尖利如刀锋一般的前肢已经插到她的胳膊上,将她死死的钳住,那血盆大口狠狠的张开,就欲将她分拆入腹。
“啊!~等等!你不是说要放了我吗?”
“小帝姬,你真的是太天真了!我要的可不止这一半的修为!哈哈!”
“那你要另一半,我再传给你就是了!”凶险如今内力不济,根本无力招架,吓得跌坐在地上,直往后退。
“不不不,我还要你的仙躯!”这蜘蛛精滴答着口水,实在忍不住了,重新张开大嘴,刚咬到凶胸的胳膊,却霎时间全身骨节嘎嘎做响,血脉喷涌而出,登时化为一滩腥臭的血水。
“啊!~”凶胸埋着头尖叫了许久,只等着被吃,却始终不见动静,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壮着胆子,偷偷睁开个细缝儿,往后一瞧,却寻不见那蜘蛛精了,正纳闷儿呢,突然感觉脚下黏糊糊,湿哒哒的,定睛一看,那地上一滩血水,眼看就要淹住她的另一只脚,吓得赶紧一个蹦高儿跳出去老远,再低头一看身上,也都被溅上了许多的血污,便对着那滩血水大骂道,
“活该!你个臭蜘蛛!看你还敢欺负我!居然还想吃了我?!你也不打听清楚了,我们虎族岂是你个小小的蜘蛛能冒犯的!这下死无全尸了吧!哼!别说是修仙了,这下恐怕连十二道轮回也难进了吧!呸!真是活该!。。。。。。”
凶胸一边骂着,一边抬腿往外头走,却忘了身上还有那灵符,刚出去一丈远便浑身勒的生疼。
“姐姐,姐姐,你还在么?”
“在。。。。。。”若水虽然看不清,确是听了个分明,心底里又是惊恐又是害怕的,这刚缓了口气,又听凶胸撕心裂肺的哭喊,一下子心又跳到了嗓子眼儿,连忙问道,“怎么了?”
“姐姐,你快想个办法来救救我,只要拿下我后勃颈上的灵符,我就能出去了。”
若水正欲问她在冷宫的那个地方时,突然一阵晕眩,似是穿越了万千山洞一般,头脑中一片狂乱剧痛,又不知过了多久,再醒来时,却看见诸葛锐瞪着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她。
“师父!醒了!师妹醒来了!“林云轩合上折扇,兴奋的一转身,大步流星的出去找鬼王去了。
“你怎么样?”
“我,挺好的。。。这儿是哪儿啊?”若水撑起半个身子左右一看,周围满是寒气逼人的巨大冰块,而自己正躺在一个白玉床上,连个被子都没有,却不觉得冷。
“是瑞王府的暗室。”诸葛锐坐到她的背后,将她搂在怀里道,“整整两日了,你可知我差点就随你去了。”
“啊?!”若水不禁愕然失声。
诸葛锐将手臂重新圈了圈,将她揉在胸口上,正欲细说,却见云中仙师徒三个推开石门走了进来。
“好徒儿,你终于醒了!”云中仙拄着拐杖,略显苍老之态,上前只端起她的右手来诊脉,道,“嗯,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可曾在梦中梦见了什么?”
“师父,徒儿在梦中,梦到凶胸在皇宫里的一处冷宫里!具体在哪儿,我也不清楚。。。她原先被一个蜘蛛给困住了,后来她传了一半的内力给那个蜘蛛,然后那个蜘蛛还要吃她的时候,突然就死了,现在凶胸还被困在那个冷宫里,等着我去救她呢,她的后脖颈上被贴了个什么灵符,要揭下来她才能出了那个地方。”
“师妹,你这做的是什么梦啊!”也太荒谬了!林云轩见穆白直盯着若水看,听的很入神,便打开折扇挡了挡他的视线,道,“你个白眼儿狼,师兄说了那么多,也不见你行动,这会儿听师姐讲个梦,你都能听入迷了?!怎么学的跟师父一样偏心了!”
“为师哪里偏心了?你个小兔崽子!”鬼王嘴上嗔怪着,腿脚却十分麻利的往石门出口方向走,又道,“你们留下照顾她,千万别让她睡着了,等着我回来啊!”
“哎,师父,你去哪儿啊,穆白也要去!”穆白直觉这师父是要去救那个叫凶胸的女子,追出门外,却连个影子都没抓到,哎!师父跑的也太快了!
若水吃了饭,喝了药,头又开始隐隐作痛,俯下身来,就想眯一会儿。诸葛锐生怕她又睡过去,将她抱在膝上,与她讲起了最近两天发生的事。
“那个救了你三次的黑衣人,两天前与我交手了,还交给我一封信,是乔王找人构陷我的证据,而且现在我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乔王才是那个真正通敌卖国的人,可见他的城府之深,以后你若见了他,务必要小心再小心。”
若水点点头,算是应下了。
“你们府里那个表哥昨儿下午到了,看他的行头做派,恐怕你弟弟还真招呼不了,你若是好些了,咱们就办婚礼,我已经跟父皇请旨了,估计也就这一两天,给咱们赐婚的旨意就能下来。归宁的时候,你替他张罗张罗回海陵城的事儿,余下的,我会派人沿途护送,你就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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