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我和贞元早早起来,吃了早饭,就离开客栈,坐上小二介绍的马车,出发去芙蓉城。
结账的时候,我听到有人在说最近天气反常的事。
我听了,也有几分忧心。
不过,我也没多想,心里想报仇要紧。
芙蓉城离这里不算远,坐马车,三四天就到了。
只是路上出了两个状况。
第一个状况是:我们半路休息的时候,遇到了四个山贼,车夫看到有山贼,竟然想丢下我们,自己驾马车跑路。
但他并没跑多远,就被山贼一刀刺下了马车。
我看的心惊胆战,连忙拉着贞元转身跑。
幸好下车的时候,我把包袱带下来了。
不过,我们也没跑多远,就被山贼们追上来了。
“这小娘们长的还挺好看,带回去!”坐在马车上的,一个满脸胡须的大汉彪气的说道。
立刻有人来抓我和贞元。
我护着贞元后退,“别过来!你们想要银子,我有银子,我给你们银子。”
“呵呵,我们想要你!”一个山贼冲我挤眉弄眼的笑,笑的好猥琐,好恶心。
贞元拽着我的衣服,小声道:“念驱邪咒!”
“心住非住,无所住,生其心,通天意,怜苍生,驱邪!”
驱邪咒是用来对付邪祟的,虽然我觉得驱邪咒对人没有用,但是我还是选择听贞元的话,念驱邪咒了。
这时候,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金光在我手指头出现,两颗舍利子自动从我怀里飞出,环绕在我和贞元身边。
看到舍利子自动飞出,我讶异了一下。
因为自从对付完鸟形怪物之后,我再念驱邪咒,调动舍利子,都调动不起来,但今天念驱邪咒,它就自动飞出来了。
我想它可能是感受到我有危险了,才会主动飞出来。
“慢着!”
看到这一幕,马车上坐着的胡须大汉,一下跳下了马车,惊讶的看着我:“驱邪师?姬家人?”
我想到姬家那个木牌,连忙将它从怀里拿了出来,将写着“姬”字的那一面对着山贼。
也不知道这四个山贼认不认识字。
希望他们有人认识字吧。
那个胡须的大汉认识字,看到我的木牌后,往后挥手道:“是姬家人,惹不起,走!”
来抓我的三个山贼,就转身回去了。
他们架着马车走了。
没想到,仇家的木牌竟然救了我和贞元一命,我心情很复杂。
不过这也能看出,姬家在这片大陆的影响有多深,连山贼都怕。
等山贼走远了一些,我赶忙收了姬家木牌和舍利子,拉着贞元走。
路过车夫的时候,我看了他一眼,见他双目瞪大,瞳孔涣散,嘴角流血,胸口更是大片血迹,已经没气了。
看到这大叔的惨样,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感觉很惋惜。
要是他不丢下我们跑的话,跟着我,还能捡一条命。
唉!
我心里叹了一口气,对他念了一句阿弥陀佛,拉着贞元匆匆走了。
这是第一个状况,第二个状况是,我和贞元在一家客栈投宿,睡的正香,忽然感到有人咬我耳垂。
“邪、邪祟!”我瞬间惊醒,醒来天还没有亮,昏昏暗暗的房间里,并没有什么邪祟。
可是我耳朵上,还残留着邪祟留下的湿意。
我不敢再睡,爬起来点了灯。
灯照亮了房间,我四处看了看,没有看到邪祟。
我又念了驱邪咒,用带着金光的手指,对着四处指了指,也没有什么异样,心才放下一些,心想邪祟可能是走了。
我转身去看贞元,却发现贞元脸色苍白,嘴唇也白了,长长的睫毛往下耷拉着,像是死了一样。
“贞元……”我吓的不得了,连忙去抱他。
在我抱贞元的时候,贞元醒了,缓缓打开眼睛。
“贞元,你怎么了?”我看贞元这样,心里已经猜到七八分。
他肯定是被邪祟伤到了。
贞元虚弱无力的说道:“快走,快走……”
“好,好!”我也觉得得赶快走,赶忙穿衣服,给贞元穿衣服,背上包袱,抱着贞元就走。
守夜小二趴在柜台上睡觉。
我把他喊醒,问他客栈有没有马车。
这时,贞元虚弱的道:“不坐马车。”
看贞元虚弱的很,我也没有多问,就跟小二说不坐马车了。
小二看了一眼贞元,道:“你弟弟脸这么白,得去找大夫。”
“谢谢了,你先开门,我这就带他去找大夫。”
刚刚看到贞元脸那么白,我太慌了,慌的都没有主意了,贞元说什么,我就听什么,都忘了给他找大夫了。
不过不知道,大夫能不能看被邪祟伤到的病。
小二一边跟我说哪里有大夫,一边去开了门。
我抱着贞元踏入夜色。
“那边是去芙蓉城的方向。”
贞元指了一个方向,和小二跟我说的有大夫的方向是相反的。
“贞元,我先带你去找大夫。”我对贞元说道。
贞元摇头道:“不用,我不用看大夫,我们先走,快走。”
我想大夫不一定能看被邪祟伤到的病,就听了贞元的话,抱着贞元往芙蓉城的方向走。
天渐渐亮了,贞元的脸色也好了一些。
当太阳升起来的时候,贞元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正常,变得红润。
我看的惊奇极了。
贞元睁开眼睛,见我在看他,对我咧嘴笑道:“我好了。”
“贞元,你怎么好这么快?”
我惊讶的问道,把我刚才看到他脸色,恢复很快的事情和他说了。
“那么快吗?”
贞元也诧异道,揉了揉脸:“我不知道,我只感觉我身上有力气了,就知道自己好了。”
“我好了,你放我下来吧。”
贞元在我怀里动了动,一束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把他的脸照的更加粉雕玉琢,可爱极了。
我看到那束阳光,忽然明白了,道:“我知道怎么回事了。你是被邪祟伤到了,邪祟怕阳光,所以太阳出来之后,你的脸色就恢复的很快。”
“有可能。”
贞元点了点小脑袋,“你先放我下来,你不累吗?”
“累,累死了。你好重!”
我嫌弃的把贞元放下来,并在他的小脑袋上敲了一下,“都怪你太能吃了,吃那么重。”
别看贞元才五岁,但他的饭量比我的大多了。
他一顿能吃得下四个大荤菜,而且特别喜欢吃肉,顿顿得有肉。
这些天,给他买肉,就花了不少钱。
我心疼的很,跟他说省吃俭用,他也不听。
唉,孽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