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的表情在脸上突然之间凝固,然后的错愕,接着便是惊恐,张大着嘴巴,看着那个锃亮的头颅靠近自己。
法海伸着脑袋靠近这个怪异的人,扁扁的身体,像是一张纸,张大着嘴巴,露出一个空悠悠的黑洞来,那是一张诡异的嘴。
他的嘴似乎很深,凑近了看,都没有看见喉咙,只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微微的偏过头去,看见的又只是一张波如蝉翼的纸,后面什么都没有,有某一种神秘感。
“你,你、、、”
怪异的扁人发出惊悚的声音,内心的恐惧让他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法海微微露出笑容,说:“贫僧不是走了,怎么又突然出现在这里对不对?”
怪异的扁人拼命的点着头,表示法海说的问题正是自己想要知道的问题。
法海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浓了,说:“贫僧当然是在这里等你呀,你与我佛有缘,贫僧特来度化你的,施主听了是不是很开心!”
“开心?不,不,不,一点都不开心!”
怪异的扁人内心大声的叫喊,但是到了嘴边便只剩下了呃呃呃的声音,其他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法海特别和蔼的说:“不要激动,放松,放松,我们先做一个深呼吸,来,像贫僧这个样子,先来吸气,对,就是这个样子,继续,然后呼~,对就是这样长长的吐气,没错,很好,就是这个样,来,多做几遍!”
怪异的扁人像是一个被线拉扯的木偶,法海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现在是不是感觉好多了!”
法海很满意扁人的听话劲儿,态度越发的和善起来。
扁人点了点头,说:“好多了,好多了,多谢法师,多谢法师,法师,你看我现在好的差不多了,是不是可以走了!”
法海缓缓的摇了摇头,说:“不要着急,贫僧可是在这里等了你好久呢,你才来,怎么就想着要走呢,即使要走,也要等贫僧问完了问题之后啊!”
扁人害怕的说:“法师,你别问我,千万不要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法师,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帮不上你的忙,你还是去找别人吧,我怕耽误你的事情!”
法海伸手,弹了弹扁人的肩膀,扁人的整个身体像是水中的涟漪一样荡漾开来,好一会儿方才恢复,苦着一张脸看着法海,有苦不能说的样子。
法海若无其事的问道:“你来悄悄的告诉贫僧,这里是什么地方?”
“地宫,地下宫殿,或者叫地下王城,都可以!”
扁人快速的回答道,像是一种本能。
法海又伸出手指头,弹了弹扁人的身体,说:“你真是不老实啊,还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你看看,贫僧问你的第一个问题,回答的这么顺畅,是不是看着贫僧老实,就觉得贫僧好欺负啊?”
“你这个秃驴一点都不老实,老实人不会这么奸诈的出现在别人的身后,更不会踩着自己的身子!”
当然这些话,扁人只是在心里想一想而已,现在他可不敢说出口,生怕法海一个不高兴,丢下一把金色的火焰把自己像头发那样烧的连灰都不剩下。
“这也能算是问题吗?随便找一个人都会知道的,根本不是什么秘密!”
扁人哭丧着一张脸,用一种哀怨的眼神望着法海。
法海说:“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贫僧,贫僧不是你的负心郎,你说说这个地方是干什么的,还有那些人!”
扁人依旧用痴怨的眼神看着法海,说:“我只是一个下层的小混子,真的不知道太多,只知道,最近由一场大的行动,来了很多人,我只是远远的见过,我还没有资格靠近去看!”
法海没有理会他的哀怨,说:“那你说说会有什么行动?”
扁人说:“好像是要迎接什么修罗神,哎呀,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一个小啰啰,接到的命令就是负责监视你,然后随时汇报你的行踪!”
“修罗神?那是什么神?”
法海可不管扁人的申诉,继续提问着。
扁人说:“我也不知道啊,我只知道修罗神是至高无上的大神,迎接修罗神需要大量的血液,新鲜的血液,而且越是强者的血液越是好,所以那些大人们,抓了不少的强者过来,准备用他们的血液来迎接强大的修罗神,然后让修罗神带领我们统治整个世界。”
法海的眼睛突然之间眯了起来,他觉得这些血魔余孽又在制造什么诡异的东西,然后利用这些东西霍乱天下,用天下苍生的血液来供养自己,好让自己永远的活下去。
漠然之间,法海想起了渡仁和尚,渡仁和尚也算是一方强者,而且修炼佛家的功法的修士的血液大大的不同,不知道他们会不会为此找了胖和尚。
想到这里,法海心中一紧,不由的担心起渡仁这个胖和尚来。
法海不由的问道:“他们现在在哪里,他们有没有抓到一个胖胖的和尚?”
扁人拼命的摇着自己的头颅,表示自己不知道,他求饶的说道:“不要问我,不要问我了,我真的不知道,求求你,我真的不知道!”
法海突然之间松开了他,说:“阿弥陀佛,出家人慈悲为怀,既然施主你真的不知道,贫僧也不勉强你了,你走吧!”
法海说着松开了自己的脚,放开了扁人。
扁人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他没有想到法海居然真的就这么放开了,给了自己自由,有些不确定的说:“那我就先走了!”
法海催促道:“去吧,去吧!”
扁人还不放心,再三确认之后,确定法海没有欺骗自己之后,方才化作一点涟漪从地面上流走。
望着扁人离去的踪迹,法海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然后化作一道残影跟在后面。
扁人在地面上滑动的非常的快,一会儿在地面上,一会儿在墙壁上,一会儿又在屋顶上,七拐八拐的,走过复杂的通道,来到了一个类似大厅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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