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达努班又喝了几杯红酒,试图把李轩和羽甜这两个名字从脑子里赶出去。
不久前,士达努班去医院做了复查,医生告诉他,他的记忆可能在某一个瞬间就会被唤醒过来。
因为通过脑部检查,压在大脑皮层的小血点几乎要被吸收干净了,所以记忆可能突然会恢复过来。
士达努班冷峻的眉眼,看着眼前的佛像挂坠,纤细莹白的手指在两个名字上,来回摩挲着。
娜迪莱对自己有救命之恩,自己现在也很喜欢她,可是一想到明天订婚以后,可能所有的事情都有了定局,他的心里总会有隐隐地失落感觉……
……
士达努班拿起手机拨通了张秘书的电话:“我要去阿普罗医生那里。”
“是,总裁。”
……
士达努班半躺在病床上,周围一片漆黑,舒缓的音乐流淌在整个房间里。
再加上来之前喝的几杯酒,士达努班很快进入了深度睡眠。
一个低沉沧桑的男声,悠悠地开口:“羽甜出现了……”
士达努班的脑中很快出现了一个小女孩扎着两条麻花辫,一蹦一跳的影子,跟以前一样,还是背影。
“她在干什么?”
“玩跳房子的游戏。”
“她有多大?”
“七八岁的样子。”
“你呢?你在哪里?”
“我……我满脸脏污,在她后面看着她。”
“你为什么要看她?”
“她帮过我,是个善良的女孩。”
“她慢慢地回过了头……”
士达努班脑中的女孩真的转过了头,冲着自己笑了笑。
“她说什么?”
“她伸开手,给了我一个佛像,说是不是你的?”
“你呢?”
“我接了过来,看了眼佛像的后面,写着……写着……李轩,然后说佛像是我的。”
士达努班猛地清醒过来,李轩……李轩………是我的名字?
刚才在梦里他看到的佛像上,只有自己的名字,没有羽甜的名字。
显然“羽甜”这两个字是以后才加上去的。
阿普罗医生打开屋里的灯光,为了防止士达努班出现眩晕的感觉,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台灯。
“很显然你以前的名字是李轩,而那个女孩的名字就是羽甜。”
“您为什么这么肯定?”
“能让你在失忆的情况下,还时刻记住的画面,一定是对你有特殊意义的人和事。”
“我什么时候能够完全记起来?”
“这是一个好的开始,你已经知道了自己以前的名字,不是吗?慢慢来,如果像这样零散的片段更多一些,那么过去的记忆就会被打开。”
……
士达努班坐在车上,张秘书从副驾驶上转过身来:“娜迪莱小姐刚才打来了电话。”
“你怎么说的?”
“我说您正在开会。”
士达努班拿起手机给娜迪莱打了电话。
“士达努班。”这个名字是娜迪莱给他取的,他一直觉得很好听,只是现在知道自己原来的名字后,他更想让别人叫他李轩。
“嗯,现在有时间吗?我有事想跟你说。”
“什么事?那么严肃?”娜迪莱听出了士达努班语气里的不对劲。
士达努班的车,很快开到了娜迪莱家的门口。
精致的雕花铁门被打开,娜迪莱从门里走了出来,巴蒂在身后轻轻关上了门。
司机和张秘书早已从车上下来,找了个离车不远不近的地方,等在了那里。
娜迪莱一眼看到了站在车门边上的士达努班,便小跑着走了过去。
巴蒂打了个哈欠,紧了紧外套,没有跟上去,心想:“小姐和士达努班明天就要订婚了,就一晚上两个人也不能等一等,恋人之间都是这样的吗?”
“上车吧。”士达努班踩灭了烟头,打开了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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