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是命令,一边是曾经守护的百姓,云飞扬进退两难,减少伤亡是他此刻唯一能做的,只能以一人之命换取百姓安生。
“你们别逼我!”
可是,这些中都百姓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不用再废话了!”
“别逼我!”
“来啊!”
锵!
云飞扬深晓其中利害关系,有些选择必须要去做,随后大吼一声后,挥剑迎上。
“快走!”
妇人再次叮嘱少年,然后毅然决然冲向那道剑势。
唰!
中都重甲兵者尚且无法阻挡云飞扬此剑势,更何况寻常百姓,当即便见半空洒向一片血花。
云飞扬一剑斩了数十位百姓,且均是一剑封喉,其双目通红含泪,朗声厉道。
“让开,让开,让开!”
云飞扬一边高声呼道,一边却兵不血刃杀红眼,斩百姓如剁草芥,只几道剑势过过后,这些百姓便均倒在了血泊之中,只留下那名还未来得及趁乱离开的少年。
少年被兵者围堵无路可退,便就干脆也不退了,挺身说道。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云飞扬方才勉强用力,以致体内气机奔散不聚,五脏六腑均受了不同程度反噬,其嘴角微颤,渗出一道血流,虚弱道。
“小子,别怪我,这就是你的命!”
少年神色坚毅,面如冷霜道:“我不信命!”
云飞扬苦笑少年无知,随之再次高举长剑,血色残阳将其剑刃照的颇令人寒心。
一老一少互不退后,云飞扬从其眼中似乎瞧见了当年自己的模样,他本不想这般绝情。
奈何军令如山,不过他倒也不是追求高身价以及那些虚无的锦绣名头,而是为了他得家人。
云飞扬正要有所动作,东颐阵后忽然哄闹起来,众兵者闻声望去。
随见一名彪形大汉率百余部铁骑杀将过来,所过之处人仰马翻,此百部铁骑通体重甲,却行若疾风。
南丘铁壑眉头一皱,后方至少有一万余部镇守,这队铁骑如何冲的出来,内里暗道。
“没想到东伯浩然还给我留了这一手。”
云飞扬亦不得不收剑,因身后传来一身兵器破风呼啸之声,一柄青铜大锤直朝其脑后飞来,若被击中,定如破瓜一般惨状。
铛!
云飞扬机警侧身,躲过一锤,但立足未稳之际,又一大锤横扫而来。
呼!
原是那彪形大汉在马上抡锤而至,又拾起方才那柄大锤一同攻向云飞扬头颅。
“林啸天!”
云飞扬认出此人,见其势大力沉,加之又辅以马上优势,自知其难以力敌,遂欲快速撤退。
不料,其下盘正要发力,却忽觉脚下发软,才知力有不逮,林啸天大锤又至,云飞扬只得举剑相迎。
铛!
一声巨响传来。
但见,云飞扬如被洪水猛兽侵袭,瞬间被气势淹没,当场就喷出一大口鲜血。
噗!
云飞扬倒飞十数步开外,再望去,已奄奄一息。
随之,林啸天不理会其余人,径直来到东伯浩然身旁,眉目深锁,拳头紧握。
“将军,我来晚了!”
南丘铁壑见来人凶猛异常,心下竟有些忌惮,遂挥手令五千东颐兵士将他们包围其中,剩下五千兵士则继续照看熔炉。
林啸天等百余铁骑被围困,早就在其预料之中,他只懊悔来晚了一步,若是不那么自大,若不那么轻敌,若多率几百铁骑,结局都会不一样。
可是,没有如果!
林啸天环顾四周,只剩一名少年,此间情况他已大概了解,心道这少年定然是中都众将拼死都要护下的人,这当口绝不能在他自己手里断送了。
随之,其踱马至少年身旁,林啸天粗声嚷道。
“小子上马,叔叔教你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