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族医当即一愣,随后立马不屑的看着聂清柔道“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挡我的道!”
众人立马绝倒,这什么话,聂清柔好歹也是嫡女身份,老族医就不能客气点。
聂清柔心中怒火中烧,但她也不傻了,她知道在场的,只有她那父亲才能救母亲。
她双眸饱泪,七分含着三分落下的看着离自己不远的聂荣臻道“父亲,您知道母亲最怕疼了,快让族医住手,父亲,母亲可是您的正妻!”
言下之意是,就算你聂荣臻不顾沈氏的面子也要顾家族的面子啊!
聂弘毅看着也爬着过来,扯着聂荣臻玄色长袍,期翼道“是啊,父亲您快让族医住手,母亲会遭不住的。”
却见聂荣臻并没有开口,反而浓眉紧锁的看着他们俩姐弟“这是你们第几次叫我父亲!”
俩姐弟当即一愣,似是明白了什么,俩人的表情可谓是精彩纷呈尴尬万分。
聂清尘不明所以看着他们,什么叫第几次叫他“父亲”,怎么觉得父亲的神色颇为萧索呢。
聂清柔不甘心,忍着心里的烦闷想要再次开口,聂荣臻却道“行了,族医的医术还是信的过的,既然希望你们的母亲能醒过来,你们就不要在捣乱了。”
这是警告,姐弟俩当即闭嘴,反正沈氏也不能出什么大事,现在不是强出头的时候。
族医拿着针,步步紧逼,徘徊着应该朝那个地方,呸。是穴位下手。
突然那银晃晃的针停在沈氏胸口处“嗯,郁结胸口,当即首扎啊!”
众人大骇,这么粗的针,您老真的要往心口上扎!
聂清尘这时,连嘴角都含着笑了,因为啊,晕迷不醒的沈氏在听到首扎心口时,连嘴角都在抽动了!
突然沈氏惊醒,双目无神的盯着族医手上拿着的银针,当即双目燃起熊熊大火。
聂清柔和聂弘毅立马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没事。
嬷嬷扑腾一下跪下,手里端着的茶杯立马扔开,语气誓死不悔道“老奴该死,还请夫人责罚!”
所有人望着沈氏狼狈的样子,也不敢笑,都地下头,装作没没看到。
聂荣臻盯着沈氏头上精美发髻上沾着的几片茶叶,还有她被淋湿的精美的妆容当时,即笑出声来。
众人:族长,您这样真的好吗,当着您夫人的面如此不给面子!
然而也并不是她醒了就没事了,也不看看那一脸黑沉的族医和跪在地上视死如归的嬷嬷。
沈氏自然没有真的晕迷,但还是得继续装下去是吧。
沈氏双目突然迷茫起来,一脸惊讶的看着正拿着筷子般大小的银针在自己面前晃动“这,我这是怎么了?”
不得不出,沈氏确实问的好,有一种盖掩弥彰的意味。
聂清柔立马跑了过去,将沈氏扶起,将刚才的事立马添油加醋的说了起来。
完了,还不望看了跪在地上的嬷嬷道“知道母亲怕扎针,嬷嬷也是一时心急才出此下策,所以嬷嬷忠心护主,母亲万不能责怪。”
可一旁的老族医一听可就脸色不好了,老夫大老远的跑过来,还亲自施以银针过穴,到最后针没施成,还成了别人的笑柄,他会甘心吗。
当然是不可能,老族医提着医药箱,理直气壮的看着聂荣臻道“这奴才太不懂规矩了,族长若是轻罚老夫必然不会轻易的善摆干休。”
继而又转过头对着阴霾密布的沈氏道“夫人还是当以大局为重。”
沈氏自然明白老族医的话,济世堂势大,不仅其大夫被重金请到各大家族内担任其族医一职,医术更是被皇上所认同,经常出入皇宫为皇族诊治,太医院都要穷到没饭吃了。
如此她怎么不明白老族医的威胁,要么继续让他医治,要么以后有什么小伤小痛,大病大痛都不要再找他,包括济世堂里的所有大夫。
沈氏看着仍旧跪在神色凝重,嬷嬷救了自己,自己若让她抵罪,难免落人口舌。
就在沈氏焦虑时,聂清尘却突然出声“大夫人若不是想是让嬷嬷死,可嬷嬷也忠心护主,如此大义大夫人可不能怪罪,且族医又何必动怒呢,若是不愿,以后大可不必再为这类人诊治,这样岂不一举两得。”
众人无言,这叫什么一举两得,这离间也用的太明显了吧。
可偏偏老族医还一副认同的模样,深思道“小姐说得对,这类人确实不该老夫去诊治,族长若是无事我走了。”
只见老族医得到聂荣臻的首肯后,立马就大步离开了,丝毫无所留恋。
聂清尘淡笑,这族医在别人面前无礼至极,可对于父亲却又格外尊敬,看来老族医是父亲一人的医生啊,一切只不过逢场作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