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上从里到外的每一样东西,无论首饰还是衣服都是名牌,相当于普通人几年的薪水。
不仅仅是这些,她要求自己的任何言行举止,都能够配得上自己的身份。
她的衣服永远保持着整洁,绝不会允许任何不洁的东西进入自己的视野,那一滩污水只是让她看一眼都会觉得肮脏,更不用说去碰触了。
更加让她难以忍受的是,对方满身的污水和泥点,穿着廉价的衣服,形同瘪三一般。
这样的人将会如此对待她,让她感到莫大的屈辱。或许换做别人,女孩只会把这当作无谓的威胁,但是想起刚才的一巴掌,她知道庞劲东做得出來这样的事。
然而很奇怪的是,在女孩的这些思维的隐藏下,还有一种潜意识在暗暗涌动,那就是兴奋。
女孩傻傻的看着庞劲东,终于认输了,嚅嗫着嘴唇说出了一句:“对……对不起……”默然了片刻,女孩突然又说道:“你刚才打了我,现在应该向我赔礼道歉…”
“你的父母沒有教育好你,我替他们教育一下…”
女孩一跺脚,气恼的质问道:“教育我?你……你算什么东西?”
“你可以把我当作你的父亲,虽然我沒和你母亲睡过觉…”庞劲东松开了保镖,來到女孩的面前,问:“现在该我赔偿你的车了吧?”
女孩恨恨的看着庞劲东,心里给出了一连串的评价:“流氓、野蛮人、下三滥、沒有教养的家伙……太过分了…”女孩眼珠一转,回答庞劲东:“车子不用你赔了……”
“那我就告辞了…”庞劲东冷冷一笑,告诉女孩:“想挨操就找我…”
庞劲东说罢,对两个还看得津津有味的行人,投去了蔑视的一瞥。
两个行人一接触到庞劲东的目光,齐齐的向后退了两步。
回过头又看了看女孩和保镖,庞劲东轻哼了一声,大踏步扬长而去。
走了许久之后,庞劲东远远的听到法拉利发动的声音,看样子是女孩驾车离开了。
庞劲东本來认为女孩会报警,已经准备打电话给齐彦南,让他帮自己摆平。
至于自己给女孩造成的损失,庞劲东准备如数赔偿。庞劲东并不在乎钱,也不想真的把女孩如之何,只是想用这件事情给她一个教训。
显而易见的是,这个女孩肯定有着很雄厚的实力和背景,今天这件事情如果闹起來,恐怕要消耗很大的时间、精力和金钱,庞劲东为此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看了看自己浑身上下狼狈的样子,庞劲东无法再去集团了,打算先回家里换身衣服。
当庞劲东就快看到第一花园的大门的时候,一辆鸣着警笛的警车发出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停在了庞劲东的身旁。
警车上下來两个大腹便便的警察,上下打量了一下庞劲东,然后招呼道:“喂,站住…”
庞劲东本來就沒拿这辆警车当回事,听到对方这种打招呼的方式,庞劲东更是理都不理,慢悠悠的向第一花园继续走去。
“那小子,说你呢…”两个警察按着腰间的枪套,快步來到庞劲东的面前,态度十分生硬的责问道:“叫你呢,怎么不站住,做了什么亏心事?”
庞劲东站住脚步,看了看这两个警察,平静地说:“我既不叫‘喂’,也不叫‘那小子’,我哪知道你们在招呼谁?”
警察沒想到被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小伙子挑了理,既感到十分不自在,也对庞劲东有了恨意。
其中一个警察把手伸向庞劲东,冷冷的要求道:“身份证…”
庞劲东将身份证件交到警察的手里,然后站在那里看着,满脸不屑的神情。
“庞劲东……”警察将身份证号码输入到掌上电脑,很快就查到了庞劲东的全部资料,结果证明庞劲东不但不是网上通缉犯,而且既往历史清白得很。
警察把身份证还给庞劲东,态度依然十分的生硬:“有一个案子需要你会去协助调查…”
“什么案子?”
“跟我们回公安局就知道了…”
庞劲东拿出手机,一边拨号一边说:“我要打个电话…”
“不行…”一个警察冲上去试图抢走手机,但是庞劲东把手一抬,警察扑了个空,差一点摔倒在地。他恼怒的看着庞劲东,厉声警告说:“你最好配合我们的工作…”
“我很配合,但是我有属于自己的权利…”
警察很不耐烦,决定放弃语言攻势,从腰间拔出了手枪对准了庞劲东,警告道:“马上举起双手…”
庞劲东不愿意背上一个袭警的罪名,面对黑洞洞的枪口只得乖乖举起双手,任凭警察收走自己的手机,并把冰冷的手铐拷在了手腕上。
两个警察十分粗暴的把庞劲东塞到了车里,一个始终用枪对着庞劲东,另一个则负责开车。
既然这两个警察沒有说出一点有价值的东西,庞劲东一路上便沒有再和他们说话,而是思索着究竟因为什么被捕。
想來想去,只找到了一种可能性,那就是法拉利的主人报警了。
警车很快就开到了市公安局,两个警察一路押着,把庞劲东带到了一间审讯室。
审讯室中央有一张写字台,写字台的前面是一把黑色的铁椅,十分的笨重庞大。
这种铁椅子完全是一种国情产物,人只要坐到里面,所有的关节都会被固定住,连最低限度的活动都做不到。
只消片刻工夫,坐在里面的人就会感到腰酸背痛,浑身上下十分的疲倦。
这东西本是约束犯罪嫌疑人、醉酒的人和正在发作的精神病人而使用的,但在实际使用当中,往往是该坐不该坐的都坐了上去,事实上演变成了一种合法的刑具。
一个警察打开了铁椅子前面的横档,示意庞劲东:“坐进去…”
庞劲东站在旁边沒有动:“我有权利联系我的律师,你们不能剥夺我的权利…”
“我们只是进行预调查,并沒有确定你就是犯罪嫌疑人,所以你暂时不需要联系律师。”
“既然我不是犯罪嫌疑人,你凭什么让我坐铁椅子?”
“因为你刚才沒有配合我们工作,我们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你可能会抗法…”
庞劲东冷笑了两声,质问道:“说我抗法,有证据吗?”
“我们自己就是人证…”
“虽然你们是执法者,但是你们是当事人,在指责我有抗法行为的时候,你们所说的一切最多不过就是旁证,还需要更加有力的证据…”
两个警察刚开始看到庞劲东的时候,差一点就当作沒有正式职业的盲流,根据他们的经验,盲流通常就意味着是法盲,怎么对待都不为过。
他们沒有想到庞劲东不但不是法盲,而且似乎还很了解法律。
庞劲东在那里侃侃而谈,把他们侃得半天说不出來话,开始隐隐的有些后悔,不应该答应办这个人情案。
另一个坐在桌子后面的警察拿出厚厚一摞的案卷,摆在写字台上面,装模作样的像是要取笔录。
他看了看庞劲东,语气不再那么生硬了:“我们选择什么样的办案方式,不需要向你交代…”
“如果严重影响到了我的个人身权利,我当然需要得到一个合理合法的说法…”顿了顿,庞劲东补充说:“我现在怀疑你们违法办案,我会向警务督办部门投诉的…”
守着铁椅子的那个警察向同伴使了一个眼色,然后缓和了口气对庞劲东说:“既然你不愿意坐着,那么就站着吧…”
庞劲东听到这句话,径直走到写字台前,随手拉过一把椅子,一屁股坐到了上面。
两个警察对视了一眼,沒有在椅子问題上纠缠。
拿着案卷的警察微微一笑,语气彻底软化下來了:“有一个打架斗殴和破坏车辆的案子,需要你协助调查,你不需要紧张……”
“我才不紧张呢…”庞劲东笑了几声,打断了警察的话:“现在开始应该感到紧张的人是你们…”
警察的脸色立即阴沉了下來:“我希望你能把态度放好点,这样才能争取主动…”
刚进这间审讯室的时候,庞劲东的心里非常生气,但是现在却有些消火了,因为庞劲东有能力摆平这个麻烦,甚至还可以要这两个警察好看。
既來之则安之,庞劲东笑了起來,决定好好修理一下这两个警察:“我艹,我特么跟你们用得着好态度吗?”
警察“啪”的一拍桌子,厉声质问道:“你怎么骂人?”
“艹你妈…我骂你了,怎么的?我是普通老百姓,我特么愿意骂谁就骂谁…你骂我试试看…或者你动手揍我试试看…”
听到庞劲东的这番辱骂,两个警察的拳头都不约而同的攥紧了,从心底升腾起的怒火,让他们差一点就对庞劲东出手。
“好了…”庞劲东拍了拍桌子,不耐烦地说:“我认为你们现在可以告诉我,找我來究竟是为了什么事…”
坐着的警察深吸了一口气,脸色越发难看起來,就像是死人一般。
他恨恨的盯着庞劲东手,缓缓的说:“我们接到群众报警,在第一花园门前不远处发生殴斗事件,有人砸毁了对方的车辆,还将一个人打得伤势很重…报警同时叙述了作案人的体貌特征,与你完全相符…”
“臭**,果然报警了……”庞劲东在心里骂了一句,然后质疑警察:“按照你们所说,这应该只是一起民事纠纷,但是为什么你们却动用了刑事侦查手段?”
“这起纠纷造成了严重的经济损失,所以当事人需要承担一定程度的刑事责任…”顿了顿,警察略有些得意的说:“我们在最低程度上,可以予以数日的行政拘留…”
警察的威胁之意不言自明,但是庞劲东根本不在乎,冷冷的问警察:“我现在是不是可以打电话了?”
两个警察对视了一眼,沒有立即回答,不过态度已经有所松动了,一则是他们的确无法剥夺庞劲东应有的权利;
二则是他们知道庞劲东肯定是要发动自己的社会关系,但却不相信庞劲东可以找到什么实权人物。
庞劲东不等两个警察说话,把手一伸:“把手机还给我…”
警察把手机递到了庞劲东的手里,郑重警告说:“你只可以打电话给律师……”警察说罢,多少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庞劲东,想看看这个满身泥点子的盲流会给什么人打电话。
庞劲东用手机拨出一个号,沒过几秒钟,对方就接起來了。庞劲东看着两个警察,面庞挂上了一丝得意的笑容:“贺局长吗,我正在你们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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