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刘宏也不信!
虽然刘宏有点傻有点楞,而且**贪财,但至少是个正常人!
曹节和夏玄两个人八竿子打不到一边,而且事前夏玄压根就不知道曹节在张府,怎么可能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去杀害曹节?这不是吃饱了撑着没事找抽吗?再说他夏中临忠肝义胆,文武双全,前途无量,怎么可能傻到把自己的一切毁在一个半只脚踏入棺材的老宦官手里?种种猜想之下刘宏有生以来第一次开始怀疑起了张让的话语!
三天以后,偃师城外军营,甘宁等人坐不住了。www.yawen8.com
其实早在典韦带回夏玄被压入诏狱的消息,甘宁就想带着八百锦帆贼杀入洛阳劫狱,好在的是程昱比较理智,第一时间把冲动的甘宁劝住了,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仲德,志才,主公已经被关押在诏狱三日之久,诏狱是个什么地方难道你们不知道?历代进入其中的朝廷大臣有几个可以安然无恙的出来?”甘宁强行压抑着怒火低吼道,坐在他左右的是程昱和从缑氏城赶来的戏忠。
值得一提的是这几天虽然偃师县官兵没有什么动作,但甘宁总感觉如芒刺在背,全身不自在,因为他知道夏玄一旦被定罪,那么留在偃师的八百锦帆贼可以说是必死无疑,毕竟他们如今可是在大汉王朝的政治权利中心,哪怕八百锦帆贼个个英勇无敌也绝对不可能杀出司隶逃出生天,既然如此,以甘宁的性子自然是选择大闹一番,就算死也要死的轰轰烈烈。
“兴霸稍安勿躁!”
戏忠摆了摆手,他蹙眉沉思,良久之后才说道:“主公不会有事,而今百官一致借此对十常侍口诛笔伐,更兼天下百姓悠悠之口,使得天子对张让等人生起了些许疑虑,若非如此,主公早就被廷尉提审了,为何拖到现在还没有动静?”
程昱闻言也是点了点头说道:“主公有大功于社稷,此番入诏狱也未必是一件坏事!”
“仲德此言何意?”甘宁顿时瞪起了眼睛,有点气势汹汹,若程昱说不出所以然来,他不介意一掌劈了他,哪有0臣属的说自家主公入狱会是好事?这不是瞎扯淡吗?
程昱斜睨甘宁,目光平静,一脸淡然的说道:“据我所知,诏狱中还关押着诸多dang人,这些dang人虽然是朝廷重犯,但门生故吏却遍布天下,可以说是手眼通天,若主公能与dang人结缘,那么天下士子自然归心,届时只要出得诏狱,便是龙入大海之势,再也无人可挡!”
“哼,什么dang人不dang人,他们就算手眼通天,不也是被关押在诏狱之中不见天日?”甘宁有点不屑,在他看来百无一用是书生,就知道一根筋,明明可以高官厚禄,为百姓谋福祉,偏偏要与权势滔天的宦官死磕,最后落得个惨遭禁锢的下场,这不是二愣子是什么?
“哎!!”见得甘宁如此表情,程昱眼中虽有不满但也只能叹息一声作罢,谁让他打也打不过甘宁,说也说不服甘宁呢?干脆就来个你走阳光道,我走独木桥得了,反正一个文官,一个武官也八竿子打不到一边。www.yawen8.com
戏忠听到程昱的叹息声,摇头失笑说道:“兴霸啊,主公多次让你好好熟读诸子百家,可你却屡屡不听劝告,如今朝廷的局势朴素迷离,我等对朝廷百官而言不过是一群小虾米,轻易妄动反而会陷主公与死地,故而我等要做的便是在这里静等便可,若到最后朝廷真的要加害主公,届时再行....!”
而在甘宁等人忧心忡忡,以及洛阳内外沸沸扬扬的时候,关在诏狱之中的夏玄这几天来却显得悠然自得,每天准时吃饭,准时修炼,别说有人来提审他了,就算找个说话的人也难,至于“同窗”的几个疯疯癫癫的朝廷重犯,他有数次想要上前结交一番,但除了差点被吐到几次口水外,什么都没捞着。
“哎,该死的张让指鹿为马,害我入狱,若非如此,我早就北上抗虏杀敌去了。”坐在角落里的夏玄眼珠子乱动,突然重重的叹息一声说道,他这是说给身边的几个“同窗”听,想要引起这些疯子的共鸣,奈何他们好像真的成了聋哑人,居然半天也不吭一声。
夏玄偷偷打量着同窗左牢的一位重犯,这个犯人死气沉沉的蹲在角落里一声不吭,双眼一直盯着地上的干草,犹如死人,他衣衫褴褛,乱发披肩,脸上胡子拉碴,看不清容貌,就像是一个来自神农架的野人,但不知为何,他感觉此人不简单!
“咳咳,这位兄台....”
“兄台?”
“兄台安好否?”
“兄台吃药否?
“......”
夏玄挪了挪屁股,对着野人一边招手一边说话,最后他的脸都快说青了,可这个野人还是没有半点反应,他无奈的转过头来,眼睛一亮,顿时想到一个好主意,道:“兄台可知在下是如何入狱的?乃是因为被张让诬陷害死了尚书令曹节,哎....”
“曹节死了?”
蓦然传出一道如同地狱来的轻语,说话的是野人,他居然开口了!
夏玄顿时大喜,不怕你说话,就怕你不说话,他连忙就转过头去点头说道:“是啊,曹节三日前死在了张府,当时玄刚踏入张府中堂,曹节莫名期末的就中风了,张让为了脱身,故而指责在下是杀害曹节的凶手!”
“哈哈哈哈!!!”
这个野人突然一阵狂笑,那癫狂的模样让夏玄一阵牙疼,心里不由暗忖这野人不会也和曹节一样哆嗦着就死了吧?
“笑笑笑,笑什么笑,给我安静点!!”
“你也是诏狱的老住客了,怎么这么不懂规矩?”
牢头被野人的狂笑声惊动过来,他有点不耐烦,不过他发现夏玄的目光在变冷,身子顿时一个哆嗦,颤颤巍巍的说道:“都,都尉大人,小的若有冒犯之处还请海涵,小的这就滚,这就滚....”
说着,牢头如同过街的老鼠一般咻的一下就没影了。
如今夏玄在洛阳的名声可不一般,大街小巷几乎都在谈论着他,而且明眼人都能看出,他随时都有可能走出诏狱,故而没有几个狱卒,吃饱了撑着来得罪他,再说以传说中夏玄堪比楚霸王的勇武,他们去得罪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