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梦最近和傅峻走得很近,被李将军注意到了。
傅峻是傅云倾的儿子,人也比较老实,上进,李将军对他是挺满意的,想着两人若是能就这么走到之一起的话,也是一桩美事,于是便没有阻止两人来往。
李将军对傅峻很是欣赏,虽说傅峻只是傅云倾的养子,但据说傅云倾对他还不错,吃穿用度和待遇都像亲儿子一样。
而且傅云倾现在还没有孩子,傅峻就是傅云倾唯一的儿子。
傅云倾势力庞大,傅家富可敌国,且李将军跟傅云倾同为将军,经常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李将军对傅云倾也很是佩服,连带着对傅家也很有好感。
他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怕将来傅云倾有了亲生儿子之后,会怠慢傅峻,到时候连带着自己闺女也一起受到冷落。
基于这点,李将军犹豫了起来,在想是不是应该阻止两人接触。
他将这件事跟李夫人说了一下,李夫人也挺喜欢傅峻的,为傅峻说了几句话。
“傅峻这孩子努力上进,将来必定有大作为,即便不靠着傅家,也能闯出一片天地,你瞎操心什么呢?更何况,我觉得傅云倾和他夫人也不像是那种会虐待样子的人。”
李将军摇了摇头,“不好说。”
李夫人觉得他是杞人忧天了。
“这件事八字还没有一撇呢,先看看再说吧,也不知道咱们闺女是不是真的喜欢他,万一只是好朋友呢?”李夫人又道。
李将军觉得这话也有道理,决定先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结果越观察就越觉得两人之间有猫腻,尤其是李梦每次看向傅峻的眼神都含情脉脉的。
而且傅峻还给李梦送了个发卡,李梦很喜欢,天天别在头发上。
李将军看得心情复杂,也不知道该放任还是该组织。
你说阻止吧,傅峻这孩子的确不错,他也很喜欢,重点是自己闺女喜欢,你说不阻止,万一将来傅云倾有了亲儿子,即便傅云倾再怎么对养子好,亲生的和收养的就是有区别。
将来兄弟俩说不定会为了争家产闹得天翻地覆。
这种事情在高门之中并不少见,王公贵族子弟为了争权争势闹得天翻地覆的事情还少吗?
李将军实在是太纠结了。
这天傅峻又来府上练武,李将军在一旁暗中观察傅峻。
他练武的时候非常认真,而且在这方面也很有天赋,聪慧,学东西学得很快,将来说不定真的能够成为一个出色的将军。
有这样的人来继承自己的衣钵好像也挺好的。
“停一下。”李将军突然走了过去,让傅峻停下来。
傅峻停下了,一脸不解地看着李将军。
李将军随便指了旁边一个人,道:“你们两人比试一下,也让我看看你们进步了没有。”
“好的。”另一个人立马拿了长枪过来了。
李将军推开几步,满脸严肃地看了他们一眼,沉声道:“开始吧。”
话音刚落,两人便打了起来。
傅峻出手凌厉,速度快,并且身姿轻盈,身轻如燕,一招接一招根本不给人喘息的机会,让另一个人有些难以招架。
不过他很快调整了过来,避开傅峻的攻击之后,意识到自己不能一味躲,这样太被动了,于是主动出击。
两人一来一回,你来我往,看似势均力敌,但仔细看就会发现,傅峻一脸淡定显得游刃有余,另一个人就明显越来越吃力了。
李将军看着直摇头。
另一个人在他手底下的时间比傅峻长,他悉心教导了那么久,没想到还是比不上傅峻。
傅峻有天赋又努力,的确很讨人喜欢。
另一人看到李将军摇头,心里一个咯噔,知道他对自己感到失望,心里不由得着急了起来,暗想着要找机会打败傅峻。
机会正好来了,傅峻出招的时候慢了,他看准这个破绽,长枪猛地刺了过去。
结果因为急着想赢,出手没有留余地,出招太过狠厉,导致长枪刺伤了傅峻的后背。
傅峻痛得嗷叫了一声,手中的剑掉落在地,单膝跪在地上,脸色都白了。
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意外状况,李将军脸色一变,赶忙走到傅峻身旁,“你没事吧?”
傅峻咬了咬牙,摇了摇头。
“来人!来人!快点去叫大夫!”
李将军一边吩咐人将傅峻抬到房间去,一边让人去喊大夫过来。
傅峻可是傅云倾的样子,在他这里受伤了,他到时候不好交代。
刺伤了傅峻的那个人吓得脸色都白了,咬了咬牙,最终还是跟了上去。
傅峻被抬进了房间,后背的衣服已经被血染红了,看起来触目惊心。
他趴在床上,感觉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了。
“孩子,你再忍忍,大夫很快就过来了。”李将军焦急地说道。
傅峻牵强地笑了笑,“我没事。”
流了这么多血怎么会没事呢?到了这个时候还硬撑,李将军真是心疼他。
很快大夫被下人带着过来了。
“大夫来得正好,快给他看看。”李将军连忙招呼道。
大夫走到床边给傅峻把了把脉,道:“还好是外伤,没有内伤,比较好处理。”
说完便拿出一把剪刀,将傅峻背上的衣服剪开。
幸亏练功穿得不较少,就薄薄的两件衣服,否则按照古代的日常穿着,这得剪开好几层。
剪开之后大夫先将血迹处理干净,然后开始上药。
大夫将傅峻的头发撩开的时候,李将军突然看到傅峻脖子后面有一个标志,不由得浑身一震,死死地盯着那个标志看。
傅峻的身上怎么会有这个标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标志,是他们李家将军世家特有的标志,世代相传,难道傅峻之前是李家的人?
李将军满脸震惊地看着傅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很想当场问清楚,但考虑到有其他人在,这件事暂时不能声张,因此还是先忍了下来。
不论如何,傅峻的身世是该派人调查一下了,否则他心里不安。
只是可怜了他的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