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了湛北的孩子!(1 / 1)

堂堂一家大公司的总裁,半夜三更,衣着名贵、气度不凡地站在角落举着一个点滴瓶,饶是顾惜再淡定,也无法接受这种巨大的违和感。鴀璨璩晓

偏偏当事人并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对,安静地拿着点滴瓶站在那里。

虽然陆靖骁是主动说要帮她举着点滴瓶,但不代表她就能心安理得地接受。

顾惜瞅着还有大半瓶的点滴,踌躇地开口:“其实……”

“怎么了?”陆靖骁垂下眼皮,望着她,反问琨。

顾惜也不再拐弯抹角,将西装放到一旁,站起来,看着他手里的点滴瓶。

“我自己拿吧,你手臂这样举着会不舒服。”

顾惜伸手想接过点滴瓶,却发现陆靖骁个子太高,她碰不到他的手耢。

陆靖骁没有把点滴瓶给她的意思。

他看她跃跃欲试的样子,眼底含着淡淡的笑:“你确定自己能拿得住?”

顾惜点头,目光坚定地回望陆靖骁。

陆靖骁也颔首,然后把点滴瓶还给了她,自己退到沙发上惬意地坐下。

没一会儿,护士搬着一个取暖器进来。

“院长休息前让我特意送过来的,他老人家觉得你们无-错-小说可能需要。”

顾惜讶然地看向陆靖骁。

陆靖骁倒是坦然地接受取暖器,然后低头调弄,声音平缓无波澜。

“外公在他的办公室里搭了张床,没事就喜欢住在这里。”

说着,他抬了抬眼皮,看着顾惜,“还拿得住?”

顾惜沿着他的视线,仰头看了看自己冻僵的手,握紧了点滴瓶。

“看来你还真拿得住……”

陆靖骁深味地瞅了她一眼,就转身就走去门口。

顾惜以为他要走了。

陆靖骁打开门,唤住路过的护士:“帮我倒两杯绿茶过来。”

护士往房间里看了一眼,笑笑:“好的,稍等。”

陆靖骁回到沙发上坐下,没多久,两杯热开水就送进了小房间。

顾惜捧着温热的瓷杯,看到陆靖骁突然脱了外套,房间里开了取暖器,暖烘烘的,他卷了卷衬衣的袖子,露出左手腕间的patekphilippe名表。

茶香袅袅中,坐在沙发上翻阅报纸的陆靖骁,却隐约散发着极为内敛的霸气。

平淡得不容易察觉,发现之后却不敢忽视。

顾惜想到那个被陷害的老员工,进而想到了一个俗语——

无商不奸。

陆靖骁突然抬起头,和顾惜滞留在他身上的目光对上。

顾惜忙转开脸,动作快得有些许狼狈。

举着点滴瓶的手臂酸疼得麻木,也越举越低,直到血液回流,红了针管。

顾惜轻轻地叫了一声,因为惊吓,也因为手背上传来的疼痛。

然后下一秒,她手里的点滴瓶被拿走。

陆靖骁笑吟吟地看着她:“我以为你真拿得住。”

顾惜脸色绯红,却也没反驳,任由他举高了点滴瓶。

……

挂完点滴从医院出来,已经差不多凌晨三点。

陆靖骁提出送她回家,顾惜考虑到三更半夜不安全,所以没拒绝。

车子开到江南一品别墅区外面有段距离就停下来。

顾惜不解地看向陆靖骁,正常情况下,就算不送她到家门口也该停在别墅区门口。

“现在里面的停车位应该满了,不好找,我还是下车送你吧。”

陆靖骁解开安全带,转头,目光温和地看着她解释。

居住在江南一品里的都是都市金领,非富即贵,确实都备有私家车。

不过她也没说要请他进家里喝茶,应该不需要什么停车位吧?

顾惜看到陆靖骁等待在那里的眼神,便解开安全带,“要不您先回去吧,我自己进去……”

可是,陆靖骁却快她一步下车,绕过车头绅士地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

“现在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回去不安全,我送你进去。”

顾惜真觉得陆靖骁太客气了,今晚上她已经麻烦他太多次。

“我的意思是我一个人可以回去,这么点路,不会出事的,况且这里治安不错……”

“据我所知,这里路边是不能停车的。”

陆靖骁一句话就让顾惜剩余的话哽在了咽喉里。

他是在告诉她,如果她再跟他耗下去,他的玛莎拉蒂可能要进警局了?

……

两人并肩走在江南一品的林荫道下。

两侧树影重重,他们一路都没说什么话,只是偶尔蹦出一两句话。

寒冷的空气很静谧,却有一股清晰好闻的味道。

顾惜忍不住深吸了下,口鼻间是淡淡的类似于绿茶的味道。

好像是来自于身边的陆靖骁,很沉稳很清新的香味,给人一种心安的感觉。

“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陆靖骁突然开口。

顾惜转头看他,不解他怎么突然这么问。

陆靖骁往前走着,步伐散漫,说话的语气也像是在跟相熟的朋友闲聊。

“老张去国外出差,却带着孩子老婆趁机去旅游,回来后报销给公司的是一家三口在马来西亚三天四夜吃喝玩乐的费用,我给过他机会……”

顾惜很快反应过来,他在解释金碧辉煌花园里那么对待老张的原因?

她追上陆靖骁的脚步,“其实,你没必要跟我说公司内部的事情。”

“如果我不说,你是不是会觉得我是个卑鄙冷血的奸商?”

陆靖骁慢下脚步,侧过身,目光投在顾惜的脸上。

借着月光,顾惜带着点困惑的样子映入了他的眼眸。

顾惜的头发很长很直,柔而黑地披散在肩膀处,鼻梁又高又挺,侧脸线条优美,施了淡妆的五官在月光下有些艳,也许是因为挂了点滴,脸色恢复了些血色,亭亭玉立在他对面,大衣领口处露出精致的锁骨,带着一些妩媚和优雅。

陆靖骁挽起薄唇,“还是你其实已经认定我是个无利不往的奸商?”

顾惜没想到他会猜中自己的心思,被人拿到明面上讲,顿时尴尬起来。

陆靖骁只是笑:“天凉,还是早点回去吧。”

顾惜看了眼前面别墅的家门,而陆靖骁已经转身往来时的路回去。

……

顾惜打开玄关处的灯,整个别墅静悄悄的,没有什么人气。

保姆早已经休息,她看了看鞋柜,霍湛北还没回来。其实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

顾惜扯了扯唇角,换了鞋子就上楼回房间休息。

等她洗完澡用毛巾擦着头发出来,摆放在床柜上的手机微微一震,有简讯进来。

“洗完澡记得吃药,吃多少,药盒上有写。——陆靖骁。”

顾惜握着手机,扑闪了下眼睫,但还是回了过去——

“今天很谢谢您,有误会您的地方,还请您不要放在心上。”

顾惜趴在床上,看着荧光亮起的屏幕,点开,新进来的短信只有几个字。

“早些休息。”

顾惜浅笑了笑,关了机,然后在柔软的枕头上蹭了蹭脸,然后闭上了眼睛。

……

顾惜醒来的时候已经早上九点多。

她用手梳了梳凌乱的长发,才掀了被子下床。

她怀疑凌晨挂的点滴或那些药有催眠作用,否则自己不可能****无梦。

顾惜刷了牙洗了脸,长发如瀑地披散在肩膀上,宽松的薄毛衣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穿着一条淡色的修身牛仔裤,拖着棉拖走出卧室。

保姆正在楼下打扫房子,看到她出来,笑着问候:“太太醒了?”

顾惜冲她微笑,准备下楼,保姆却提醒:“先生回来了。”

顾惜一愣,随即就收回脚步,转身去了旁边的卧室。

大床上随意丢着换下的西裤和衬衣,西装则挂在衣架上,顾惜推开门进去,就听到浴室里传来的哗哗水声,透过半毛玻璃看到一道修长匀称的****身影。

顾惜并没过长时间停留目光,想转身离开的时候却不经意瞟到沙发上的盒子。

是一份包装精美的生日礼物。

顾惜看到盒子旁边有一张精致的卡片,写着龙飞凤舞四个字:生日快乐。

她没有忘记,今天是自己跟顾诚的生日。

顾惜打开了礼盒,入目的是一只雕刻精巧的水晶天鹅,栩栩如生。

她忍不住伸手,想去触摸一下这只美丽的天鹅。

只是,她才刚刚碰到天鹅的鹅冠,一只大手便冷冷清清地扫过来。

中指指腹像是被针扎地一疼,顾惜的手已经被挥开。

顾惜回头,就看到围着浴巾站在自己身后的霍湛北,麦色的胸膛肌肉喷薄,黑发间还滴落水珠,他棱角鲜明的俊脸此刻却显得有些冷峻。

他拿过盖子重新合上了盒子,将那份礼物往一边挪了挪。

“雨桐不喜欢任何人碰她的东西。今天是她的生日,这份是准备给她的礼物。”

顾惜盯着自己的手,有一滴血像午夜的露珠,绽放在中指指尖。

“你进来找我有事?”

在霍湛北回头之前,顾惜不着痕迹地将滴血的手藏到了身后。

她从沙发上起来,“本来有点事,不过现在没有了。”

“什么事?”霍湛北微微蹙起俊眉。

顾惜抬头,看着他英俊中透着冷漠的五官,“反正是无关紧要的事。”

说完,淡淡地一笑,越过他就走去门口。

……

因为要陪顾城过生日,顾惜已经提前请了一天的假。

霍湛北换好衣服提着礼物下楼的时候,顾惜正坐在餐厅里吃早午餐。

“你今天不去公司?”霍湛北停下脚步转头看她。

顾惜点头:“我昨天就请了假,假条就在你的办公桌上。”

霍湛北没再说什么,拿了车钥匙就出去,很快外面就传来轿车引擎发动声。

顾惜垂眸,看着餐盘里缠了一叉子的意大利面,有些心不在焉。

本来打算叫霍湛北一起去给顾城过生日的,现在看来,这个想法着实可笑。

……

顾惜在元祖替顾城订了个大蛋糕。

取了慕斯蛋糕出来,顾惜的手机突然嗡嗡震动个不停。

是个陌生的手机号码。

顾惜微拧着秀眉接起:“你好,我是顾惜。”

那头,是低低的啜泣声,久久没有人开口说话。

“喂?如果你不说话我就挂了。”顾惜作势就要挂断这通莫名来电。

“顾总监……”一道带着哭腔的娇柔女声急急地响起。

顾惜一怔,这声音她并不陌生,是被派遣到外省的慕晚晚的……

“什么事,说吧。”顾惜直截了当地开口。

慕晚晚又哭了两声,才吞吞吐吐地说:“顾总监……我……我怀孕了。”

顾惜站在路边,周围人来人往,她却一动不动。

“顾总监,我也是没办法才来找你的,这孩子是湛北哥哥的。”

“那你就去找他,跟我哭诉有什么用?”

顾惜的声音不比三月的温度高多少,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

她想朝自己停车的地方过去,却发现慕晚晚拿着电话站在她背后。

……

格调雅致的咖啡厅里。

顾惜望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慕晚晚。

才多久没见,慕晚晚眉眼间已经不复当初深陷恋爱中的浓情蜜意,除了疲惫和伤心,唯有迷惘和无助,还在轻轻地哭泣,一双眼睛红红地。

顾惜的视线落在慕晚晚粉红色的孕妇装上。

以她怀孕的月份还没必要穿这衣服,如今穿上了,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态?

顾惜靠在沙发上,手中的银匙在咖啡杯里轻轻地摇晃。

慕晚晚没有多久就沉不住气了。

她像是有些不安地捏着自己的手指,怯生生地看着顾惜。

“顾总监,我知道,有些话说出来,你会怪我,讨厌我,甚至怨恨我,可是……”

慕晚晚咬了咬粉嫩的唇,沾着泪水的睫毛眨了眨,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顿时便含满了盈盈的泪水,在咖啡厅微弱的灯光下,像两颗纯美的黑水晶。

“可是,我对湛北哥哥是真心的,况且……”

“况且什么?”顾惜掀了掀眼帘,静静地望着慕晚晚。

慕晚晚被顾惜看得有些胆怯,但还是鼓足勇气道:“湛北哥哥爱的人不是你,而是我。你充其量只是他用来敷衍家里长辈的工具,现在我怀孕了,你的身份应该会很尴尬。”

“所以呢?要我退出成全你跟霍湛北?”顾惜淡淡地笑。

仿佛是惊慌于顾惜的镇定,慕晚晚的脸色一白。

“晚晚,你还是太嫩了点,以后想玩小三大战正室的戏码就要放聪明点。”

慕晚晚双手掐紧,指尖泛白,望着顾惜浅显的笑容,“你什么意思?”顾惜慢条斯理地放下银匙,“如果我是你,绝对不会傻到跑到人家老婆面前大言不惭地说真心,而是会偷偷躲起来先把孩子生下来,然后弄一份亲子鉴定,带着这份鉴定去霍湛北父母家门口抱着孩子跪上三天三夜,最好让多些人看到。”

顾惜笑得弯起眼眸:“以霍家和唐家在外的声望,绝对不会让家丑曝出去,你要是生个儿子更好,到时候说话都硬气了,想把我拽下来,简直易如反掌。”

慕晚晚神色略显慌张,含了许久的泪水啪嗒啪嗒地落下来,滴在桌面上。

“顾总监,我知道我的出现让你很为难,但你也不用说这些嫉妒我的话。”

“嫉妒你?”顾惜的笑容渐冷,“你觉得自己值得我嫉妒吗?你说你们真心相爱,既然那么爱着,那为什么调离的人是你,而不是我?你怀了孩子,第一个找的不是霍湛北,再加上你如今的气色,说明霍湛北最起码已经有段时间没理会你。”

“你……你胡说,湛北哥哥不会不要我的,他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顾惜冷淡地瞟了眼慕晚晚,“如果你是想捞点钱,那么现在趁早,去找霍湛北,在我这里,一分钱也不会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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