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白才四岁,神秘人爸爸怀疑是韶琛的二叔,他二叔在成年之际就搬出靳家大宅了,念白那个时候还没出生呢,不对,自己跟韶琛还八竿子没有交集呢,韶白跟沈安宁都没有碰面。
就是告诉念白他们怀疑他爸爸的二叔,念白也是满头雾水,不提也罢。
沈安诺好说歹说才把儿子安抚住,从念白的玩具房出来,沈安诺不由觉得松了口气,有时候,儿子比韶琛还难搞,因为儿子的求知欲太强了。
她这下没去主卧室,而是去了厨房,李妈正在择菜,看到她进来,哎呦一声嚷出声来,“少夫人,厨房可不是你该进来的地方,你快出去,无聊的话去花园里转转也行。”
“李妈,你又没在煮菜,择菜没有油烟味,我不会反胃的,你别被韶琛传染小题大做行不行啊,搞得我现在总觉得我跟个废人没个两样。”
沈安诺苦中作乐地道。
这一席话逗得李妈嘴巴都快咧到耳根后了,“少夫人,少爷那是重视你,宝贝你,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沈安诺对于这一点没有反对,自从被查出有孕后,韶琛当真是对她看得比什么都紧张。
她认为,就好比自己对念白心存亏欠,韶琛亦然,他觉得当初自己头胎怀念白的时候,他没有尽过一个丈夫的责任,如今尽可能的想要双倍偿还弥补。
但是,有时候,当真还是有点过犹不及。
她有时候刻意刁难,他都没有丝毫的怨言,事后过意不去的反倒成了她自个了。
“李妈,我帮你。”
李妈见少夫人是难得的坚持态度,知道自己就算是强烈反对也无济于事。
少夫人不去上班,一时闲下来,估计是不适应,等过度了这几天大概会好上很多,加上少爷近来在家养身子,陪陪少夫人也不失为一桩幸事。
反正李妈私以为,靳家的富贵已经滔天了,真的不需要少爷把二十四小时当成四十八小时来工作的,还是多争取点时间陪陪家人,人生苦短,免得将来留下遗憾。
小少爷就是跟少爷相处的时间太少了,所以当初跟个自闭儿童没个两样。
除了物质无忧,精神上没比那些留守儿童好到哪里去。
沈安诺找李妈重点不在于择菜,而是想从李妈口中套话。
李妈是跟在韶琛身边最长久的老人了,以前还是伺候老爷子的,后来老爷子看她行事稳妥,才把她派去伺候自己最看好的长孙。
李妈是老宅过来的人,对于老宅发生的那些秘而不宣的事情肯定是分外了解的。
靳北冥,想必李妈也是熟悉的,从旁人口中了解靳北冥太难了,沈安诺所以决定从李妈这入手。
要是神秘人真的是靳北冥,那他为何要这么做,动机是否存在,还有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多多了解,有益无害。
择了一会菜,沈安诺就不知不觉间把话题扯到了靳北冥身上,当然,她并没有直接提及靳北冥,而是先从韶琛的父母,扯到靳北冥的。
“韶琛他爷爷就韶琛爸爸一个儿子吗?”
沈安诺刻意这么问。
李妈犹豫了下,大概觉得靳北冥的事情有些难以启齿,毕竟老太爷已经过世了,谈他的那些八卦有些不妥,但是少夫人是靳家的人,她好奇,也很正常。
若是换一个人,李妈一定是打住这个话题不再继续的。
“不是,老爷还有个弟弟的,同父异母,不过老太爷虽然默许他姓靳了,但从来没有认祖归宗。”
李妈道。
沈安诺故作惊讶,“我从没听韶琛提过,以为他爸爸是独子呢。”
李妈叹了口气,想起当年那些膈应的陈年旧事,就跟心头压了块沉甸甸的石头没个两样,“本来老爷就是独子的,老夫人生了老爷后身子就亏损得厉害,再也没有所出了,老夫人自己着急,还想给老太爷生儿育女的,对于靳家这么大的家族而言,就一个儿子还是太少了,说句不好听的,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那不是要让旁支继承了吗?这么大的家业,就是我,我也会心疼,老夫人也是心疼不甘的,当然这是最差的结果。”
“老夫人经常去医院看病养身子,虽说是保密的,但还是免不了泄露了风声,外面不少觊觎老太爷家产的蠢蠢欲动起来,哪怕当不了继承人,能分一杯羹也是好的,靳家这么大的一块蛋糕,就是从手指缝里漏点出来,也能养活一大帮人啊。老太爷其实是个很谨慎的人,但他再谨慎也防不胜防啊,让人钻了漏洞,成功爬了床。二爷的生母是老太爷的女秘书,是个很聪明的女人,过目不忘,在数字上的天分尤其高,老太爷十分器重她,没想到一直不显山不显水的她在一次酒会上给老爷递了一杯下了药的酒,老太爷没有怀疑喝了,就那么一个晚上,没想到珠胎暗结。”
“老太爷醒来第二天就把这女的赶出靳氏了,他也跟老夫人吐露了实情,老夫人心里跟吃了苍蝇屎一样恶心,但还是原谅了老太爷。老太爷以为这是荒谬的一晚,雨过天晴就可以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但十个月后,这女人找上门来,怀里抱着个孩子,说这是老太爷的亲生儿子,她命不久矣,希望老太爷能接纳他,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此事犹如晴天霹雳,老太爷自然是不信的,那段时间,老夫人也气得身子不好,虽说她原谅了老太爷,但并不代表她能心无芥蒂地接纳旁的女人给自家老公生的孩子。”
“那女人说不介意做dna亲子鉴定,她从始至终只有老太爷一个男人,没有其他男人,她对老太爷爱慕已久,想要跟他春风一度,作为今后的回忆,但万万没料到,会有了孩子,更没料到自己生了孩子后一个月内被查出不治之症,她实在是万不得已,走投无路了,才会上门求助老太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