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师父告诉我的青莲剑的由来。”
“没想到李白居然还有如此际遇!真是玄之又玄。”
“师父说剑在人在,剑失人亡。”
“听你这么说,这拍卖会咱是去定了。”
“是的,事关师父,还请杜老鼎力相助!”
“这是当然,放心小白,这青莲剑真也好,假也好,我们杜家是要定了。”
“多谢杜老!”
招待完孟家千金,李慕白与杜宗书二人便在这府中密室,杜甫草堂中聊起这拍卖会的青莲剑。杜宗书从李慕白口中知晓了这李白佩剑的来龙去脉,甚是称奇。也一口答应携李慕白赴会买剑。不管如何,这李白视剑如命,吃饭睡觉皆待在身边。这佩剑为何会流落到这千年之后的现代,除非遭遇不测,否则想不到其他原因。故让李慕白此番才急着一定要前往拍卖会一探究竟。
月朦胧,夜朦胧,人朦胧。古堡露台一名女子正月下剑舞翩翩,行云流水纤纤。如诗那般,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此人便是孟府千金——孟薇葶。
月色下,妙曼身姿被那修身旗袍衬得更加玲珑有致。剑舞中时而婉约含羞的柔美如水,时而豪放洒脱地飒爽英姿。让在场随从看得是血脉喷张,不禁暗叹:与她翻云覆雨,定是飘飘欲仙。而有这想法的恐怕还有一人,便是恰逢路过酱油,不禁驻足欣赏的李慕白。
“月洒银白弄清影,众人皆醉尔独醒。恰似柳絮摇曳中,又如寒梅立雪时。”
这一诗一舞,仿佛那古时琴瑟和鸣,一唱一和意境如画。这舞剑之人便是孟薇葶,而那吟诗之人便是李慕白。
“孟小姐,好剑!”
“李慕白,好诗!”
“孟小姐,长夜漫漫,如此雅兴,月下舞剑?”
“你不也是,月下吟诗,无心睡眠?”
“哈哈!那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不如坐下聊聊?”
“盛情难却,那就聊聊?不过能不能不要这样聊天?我们不是古人,这样聊天很累。”
“哈哈!”
两人借着交谈,你来我往的相继走到露台边,靠着台檐,月下谈笑起来。
“孟小姐,听闻这李白自幼习剑,剑术精湛,这全唐之下仅次于那号称唐朝“剑圣”的裴旻?”李慕白似想从她口中探知一些线索,便找了个话题抛砖引玉。
“我觉得李白是第一。”孟薇葶没有迟疑,不假思索回答道。
“此话怎讲?”
“感觉!女人的直觉。”
“这李白盛名于诗歌,唐代三绝:李白的诗,张旭的草书,裴旻的剑术。你说这李白的佩剑会比他的亲书墨稿要珍贵吗?”
“你有李白的手稿?”
“当然没有,换句话说我的意思是这唐代剑圣——裴旻的佩剑,应该比诗仙李白的佩剑要值钱多了吧?”
“哦?这青莲剑可不是一把普通佩剑那么简单?否则我们孟家也不会将它作为拍卖会的镇会之宝。它可和李白一段不为世人所知,亦无任何记载的生前事迹有关。”
“生前?李白死了吗?”
“要不然你觉得他现在还活着?”孟薇葶被李慕白这明知故问的回答怔得是一脸无语。
“什么事迹?”李白反应过来,才知语失立马转移话题。
“这当然要卖个关子,杜家如果去参加拍卖会便会知道。”
“放心,拍卖会我们杜家一定会去。”
“真的吗?”听李慕白这么一说,孟薇葶悦色大喜,先前还担心此番前来会扫兴而归。没想到竟然峰回路转是柳暗花明。
“当然!哦!孟小姐,我见你剑舞得有模有样,不像是花拳绣腿玩玩。敢问师承何派?”李慕白有此一问是因为先前见她舞的剑招中隐约有着师父李白那青莲剑诀的影子。
“无门无派,无师自通。”
很显然这话让外行听了或许能蒙骗过去,可是这李慕白可不是小白,不说顶尖高手,也算是剑术精湛。是花拳绣腿还是内涵门道,他可是一眼便能看出蹊跷。而她不明真言,或是有所隐瞒,也让李慕白暗自生疑,对她好奇不已。
“其实我对这剑术兴趣甚浓,略懂一二。不知有没有荣幸陪孟小姐耍上一把?”
“我那就是随便玩玩,上不了台面,不敢献丑。”孟薇葶婉拒道。
“正好,正好,我也是随便玩玩。这府中上下好不容易找到个能一起耍剑的,孟小姐不会这么不给面子吧?”她越拒绝,李慕白就越觉得她心虚。便越发好奇想刨根问底。
“那。那我们就随便玩玩。”毕竟作客杜府,算寄人篱下。不看僧面看佛面,这面子定是要给。万一一个不小心,惹毛了对方,一气之下不去参加拍卖会,便得不偿失。
“那你可要手下留情唷!”孟薇葶向身旁随从使了个眼色,两把细剑被随从先后递出交于两人手中。
“孟小姐,为何你一女孩子家喜欢舞刀弄剑?”话未尽,李慕白一个纵身一跃,剑指孟薇葶是凌厉而去。看来李慕白不想拖延时间,开局便是劲招相向,似逼她使出看家,好让李慕白细察端倪。
“对一个女孩子这么凶狠,可有失风度哦!”剑未近身便感觉剑芒逼人,孟薇葶持剑而背,剑至一瞬,几个蹁跹是轻松化解。
“孟小姐,这精妙的见招拆招可不像你说的随便玩玩!”李慕白乘胜追击,一个莲步轻盈,剑抖飒飒如蛇吐信,对着孟薇葶的上盘游摆而去。剑晃残影,缭乱袭面,孟薇葶一个鹤立鸡群,独步而立,俯身直戳,剑锋指剑锋,如针锋相对般一个剑曲而弯,劲力互卸,将两人纷纷震退数步开外。
“李慕白,你这剑法也不一般唷?”孟薇葶对招之中也是察觉出些端倪。既然被他试招,索性试他一招。话毕,几个婀娜翩翩,剑如流水,飘然如仙。李慕白不敢怠慢,此招虽柔,却柔中带刚,几个潇洒自转,抡剑而守。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剑花四溅,花招尽卸。岂料当下拆招千百度,柳暗花明又一招。还算李慕白眼疾手快,这扑面而来的寒芒剑锋一个后撤加上挥剑而挡,侥幸免遭破相。欲松口气,果然高兴得太早,只见孟薇葶皓腕一抖,剑如游蛇,柔软似鞭将李慕白手中的剑缠得死死。
“孟小姐,你这剑术可是诡秘高深得很哟!”李慕白也是皓腕一抖,如抽丝剥茧运劲而洒,硬生将剑从这纠缠中抽离出来。孟薇葶也是被这劲猛刚劲震得剑弹身退,手腕生疼,瑟瑟微颤。
“怕是你的剑术更高一筹!”本来只是随意切磋,但这孟薇葶也是要强之人。怕也是好不容易碰到对手,越战兴致越浓。握剑力沉,一个势如破竹般踏步击出。李慕白侧身剑挡,孟薇葶运劲腕抖,一个峰回路转,被挡剑刃,顺势而弯,携着剑芒如风直指李慕白。
李慕白身子后仰,眼睁睁望着剑锋拂面而过,仅差分毫,幸免于难。好一个鞭长莫及。
由先前的收敛着试招,到现在尽数而使的劲招,你来我往,精彩绝伦,看着在旁随从也是啧啧称赞。
“李慕白,你怕是还未尽全力。见我是女孩子才谦让的吗?”
开始怪人家欺负女孩子,现在又抱怨人家谦让女孩子。这女人心思真是捉摸不透,变幻莫测。孟薇葶一番吐纳,似催功引气,一个猛蹬,朝着李慕白波涛汹涌而去,剑提而刺,突然数十道剑气成芒,如雨而洒,密布如网;又似百条青蛇游离于空,群起而攻。
“青莲剑诀!?”李慕白心中暗叹道。这孟薇葶终于按耐不住,胜负心作祟,真正的剑招方才忍不住使出。也让李慕白是断定先前的疑惑,确认此招正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青莲剑诀》中的“引蛇出洞”。
“孟小姐,你这招怕是要取我性命吧!”李慕白催功引气,这招怕是无法随便敷衍,不出劲招定是难逃。剑柄而转,反握手中,顺势一个秋风扫落叶,剑气成弧数道劲出飞向孟薇葶。
剑弧对剑雨,两股凌厉锋芒撞击出刀光剑影,火花四溅。
“承让!孟小姐。”
“承让!李慕白。”
两人算打成平手,再僵持下去恐有损伤,李慕白立即收剑拱手,已示言和。孟薇葶心领神会,也是礼敬而回。
“这么晚,你俩在这干嘛?”露台进门口,一名女子一袭洁白的蕾丝睡衣装站在门口,被月光透得那若隐若现地婀娜身姿甚是惹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