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很自信,那两个飞车贼绝对跑不远。
要说医术是被逼着学的,可玩针的那套手段,他可是抱着十二万分的兴趣。
世人常说医者仁心,话是没错,但不代表行医之人就任人宰割。
他从古籍中学到的《佛魔九针》,完全证明了这一点。
“一念成佛,天下无魔;一念成魔,佛奈我何。”
他刚才使出的,正是《佛魔九针》之中的魔针,伤人于无形之间。
刚才那一击,两枚银针透体而过,已经刺穿了那两个家伙的肝脏,最多两分钟,他们就会感觉力竭。
虽对生命无碍,但却无法做出任何行动。
他要做的,只是赶过去把包拿回来,顺便教训教训那两个家伙罢了。
果不其然,陈泽刚过路口,就听到旁边的小巷里面有动静。
看得出来,这条巷子应该不常有人来,两边遍布青苔与垃圾。
地面上歪歪扭扭的轮胎痕迹,证明了那两个家伙一定在这里。
“谁!”
一声有气无力的质问,让陈泽微笑起来。
他什么都吃,但就是从来不吃亏。
哪怕是抚养他长大的老头子,偶尔占了点他的便宜,他都会想方设法的找回来,更遑论其他人?
两个戴着头盔的男人背靠着斑驳的墙壁坐在地上,一副软弱无力的模样。
而孙玲珑的包就挂在栽倒的摩托车上,看上去也不像被打开过。
“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全身无力?好像要死了?”
“你……你做了什么!”
陈泽笑了笑,将包取了下来,迈步就要走。
杀人不过头点地,但诛心,却是比杀人更恶毒的方法。
让这两个人活在恐惧之中,一点一点看着身体透支,却无能为力的感觉,这才是对他们最好的惩罚。
“他们两个罪不至死吧?”
不知道从哪里传来声音,陈泽停下了脚步。
“你舍得出来了?这么大费周章的把我引到这里来,到底想干什么?”
“哒……”
伴随着高跟鞋落地的一声脆响,一位身着黑色劲装的女人出现在了两个飞车贼旁边。
陈泽回头看了看,这女人火爆的身材,可丝毫不亚于孙玲珑。
或许是她长久锻炼的原因,她的线条,要更加清晰,再配上这身衣服,总给人一种想要征服她的感觉。
可惜,她的脸被埋在了兜帽下面,能拥有这幅身材,想必长得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叮!”
一把匕首突然从袖口划入手中,女人猛地前冲,匕首直刺陈泽的眉间。
“有点意思。”
陈泽一掌拍出,后发先至,直接将女人的手打到了一边。
随后不退反进,趁着女人门户大开的时候,以肩为矛,浑然正是一记纯正的铁山靠!
女人反应也远超常人,硬生生的矮下身子,不仅躲开这记猛攻,还想借着惯性冲撞陈泽的双腿,将他绊倒。
一瞬间能想到破解反击之法实属不易。
可想的没错,但实际实施起来,却并非尽如人意。
陈泽的敏锐超出了女人的想象,他在发出一记刚猛十足的铁山靠的同时,居然还有余力留后手。
女人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陈泽的膝盖带着肉眼可见的劲道朝着自己的面门而来。
若是这一下击中,恐怕她最少也会落得个面骨粉碎的下场。
“嗖!”
耳边的劲风让女人的耳朵生疼,下一秒,她就没有丝毫形象的趴在了地上。
陈泽嘿嘿一笑,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女人,丝毫不担心她会突然暴起。
女人似乎也认命了,缓缓撑着地面爬了起来,不解的问道:“为什么不杀我?”
“如果你是个美女的话,就这么杀了岂不是可惜?”
女人沉默了片刻,伸出手缓缓摘下了自己的兜帽,松开绑着头发的皮筋,任由长发随意披散。
“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女人抬起头,入眼便是一道伤疤,从额间贯穿到了右侧脸颊,显得很是狰狞。
“吓到了吧?”
女人嘴角上扬,似是在自嘲,又像是在嘲笑陈泽一样。
可陈泽却丝毫不为所动,认认真真的打量着她的脸。
“这道疤应该有三四年了吧?不过还好,去掉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需要花费一些时日罢了。”
没有女人不爱美,哪怕她是个存活于黑暗之中的人。
女人不可置信的看着陈泽,她听过太多谎言,也见过太多撒谎的人。
可她却在陈泽的脸上找不到半分虚假。
至此,女人才算真的心悦诚服,陈泽从来到海塘市之后的种种表现,值得她用生命来效忠。
于是,女人单膝跪地,郑重的道:“凌儿见过主人。”
这下轮到陈泽发蒙了,这女人犯了什么病?就这样认自己当主人了?
“喂,不至于吧。我知道我很帅,但我也是有八个未婚妻的人,你这样不好。”
女人身体一颤,明显是被陈泽的话雷到了。
她也不想解释什么,直接拿出一个信封,低着头递给陈泽。
看得出来,她对自己的容貌还是很在意的,不是很愿意让别人看见自己的疤痕。
陈泽随手接过来,一打开就看到了无比熟悉的字体。
从头到尾扫了一遍,也算是明白了这女人的由来。
“老头子还真是爱搞神秘,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我没有达到你的要求,你会怎么做?”
“我不会浪费生命去守护不值得守护的人。”
陈泽笑了,从信封中倒出一串钥匙和一张银行卡。
“我也是有别墅有存款的人了?那还找什么工作,哈哈。”
凌儿看了一眼陈泽,她着实有些看不懂这个男人。
难道以他的身份和实力,想要房子或者钱财,难道不是一句话的事?
但一想起那位神秘老者的叮嘱,她又恍然大悟。
恐怕如今的陈泽,还有很多事情都不知情。
但无论如何,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更遑论是救命之恩。
若陈泽真的遇到危险,她会不计任何代价的守护他,这是她的承诺。
“哎,对了,你叫凌儿,那你姓什么啊?”
“我……没有姓。”
陈泽摸了摸鼻子。
“这人没有姓怎么行,那你以后就跟我姓陈好了,陈凌儿,好名字!我都佩服我自己!”
看着陈泽哈哈大笑的模样,凌儿心情有些不太平静。
姓氏,对她来说,是何等的奢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