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
果然没几日,御史又是上了份折子,贪墨,万寿节那时司马子夏容了杜秋棠一次,这罪名再次被提了上来,司马子夏也是包庇不下去,杜秋棠一夜之间就是下了狱。
杜宋明美最是着急,焦头烂额地四处打探求情,甚至都是求到了陈霜降这边,直哭得涕泪俱下,求陈霜降看到以前一同吃苦的交情份上,好歹让何金宝帮着在司马子夏面前说上几句好话。
看着平常那么高傲刚硬的一个人,哭成这样子,陈霜降也是觉得有几分心酸,不过她也是实在不敢应承,只说会跟何金宝说一说。
宋明美还不死心,一直拉着陈霜降不肯放,抽泣着要陈霜降帮着去沅王府里下帖子,事情是开始是因为涉及了佟皇后,要是沅王肯出面求情的话,那杜秋棠就是没大虞了。
这话就有些太不深浅了,陈霜降也是不由生气,直叫了人送客,好不容易才是把宋明美请了出去,等她终于死心了,陈霜降这才是松了气。
等何金宝的时候,陈霜降也是把宋明美来过的事情跟他说了,何金宝紧张地说你可千万别随便应承的,这事闹得挺大,也不究竟要个收场法,我去跟林商量下的,晚饭就在他那边吃吧。”
一直差不多到十点多钟,何金宝才是回了来,跟陈霜降说这事,我们是插不上手的,更别让如玉那边插手,杜秋棠他这实在是太惹眼了,招了多少敌的。”
陈霜降赶紧都是应了。
后来宋明美又是来了好几回,都被陈霜降用借口打发了走,也不肯再见她。
倒是朱灵还给陈霜降来了封信,陈霜降这才是,原来宋明美见不到陈霜降夫妻不肯死心,悄悄地给何送了许多钱帛,央她到陈霜降这边来叫人出来。
何贪图那钱财,又是不朝堂的事,都已经是应承了下来,被朱灵赶紧说何老爷在找她,把何支走了,这才是对宋明美说,都跟那边断绝了关系,不会理睬的,这才是把宋明美给送了出来。
按理来说,跟宋明美走得还算近,何家这点事情,她不该不,偏又是特地求到那边去。
陈霜降这才是觉得的想法有些天真,这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再那也是何金宝的父母,无论断绝关系,在外人看来,也都是姓何,分不开的。
“既然断不开,那还不如合拢,放眼前看着,再也只是家里头闹腾。”
何金宝却是不同意,有时候这男人的心眼也是小,仍是气呼呼地说她都那样子的说你,你都不气啊,我还气呢,要真住到一块的,这家里还能有清净日子么?”
听得何金宝这样,陈霜降也只能无奈地应了,心里却又是有几分甜,也不从时候开始,那么粗心的何金宝也是会为着她考虑,为着她担心了。
杜秋棠的事情,来来回回一直拖了大半个月,才是水落石出,渐渐明朗了起来,光是杜秋棠在任三年之间,贪了二十七万三千五百银铢,抄家的时候更是抄出了无数金银玉石珍玩古器,几乎把整个院子都堆得满当当的,引来一阵阵的惊叹。
这折子一传递上去,立刻就是引得皇帝震怒,司马子夏差点没把一杆朱砂笔给折了断。
司马子夏总算还是念着旧情,留了杜秋棠一条性命,判了一个流放三千里,家眷同行。
想着宋明美那四处奔走的样子,陈霜降也是觉得颇有几分可怜,包了一些银钱让人给宋明美送了。
那送钱的小丫鬟却是哭丧着脸说,宋明美是陈霜降送来的,勃然大怒,直把那包裹丢进了河里面,赌咒说我才不要她那种假惺惺的臭银铢!”
陈霜降也只得说我尽我的心就是,领情不领情那是人家的事。”
杜秋棠虽是被流放,贪墨的案子却是还没有查完,没多久又是扯出了好几家人,司马子夏更是不手软,该打的打,该罚的罚,这一倒是把朝堂整顿的气象一新。
只是这气愤难免是有些紧张,人人自危,就连何金宝都是特地回家拿了账本猛啃,恨不得一下看出个子丑寅卯出来。
陈霜降也是有些惶惶,说这年节的人情往来算不是算受贿的,有几家的礼送得都挺重的。”
“该是不算吧。”何金宝也是有些吃不准,他本来就不是耐心的人,只觉得光是对着些数字就是头昏眼花的,一会就看不进去了,推了账本,恹恹地说,“不管了,以后不收就是了,皇帝爱着就着吧。”
陈霜降就没有何金宝能想开了,仔细把这两年的账本看过了,重新算了一回,觉得该不会有大纰漏,这才是放了心。
这一场案子大约持续了大半年,这才是慢慢地平息了下来,却是没有波及到何家,陈霜降忙活了好多天整理出来的账本也是白白放在那里积了灰,又是被搬放了起来。
还在忙着这个事情,外头又是生出了一些流言,只说何将军家在开米铺卖米。
又不是大事,陈霜降正一门心思地看着账本,哪里有空理会,听下人说起来的时候也没往心里面去,没几天就是转身忘了去。
这天却是何金宝,突然问的你外面开铺子了?”
陈霜降还有些莫名其妙地,说哪有那么空来弄这些,而且手头也没那么多钱。”
看陈霜降确实不的样子,何金宝才是跟她说,那边街头新开了一家米铺,借的就是何金宝的名字,所以何金宝还以为是陈霜降开的。听得陈霜降这么说,何金宝就皱起了眉头,说那家店名声不大好,说是在新米里面掺了陈米,以次充好卖。”
“这不是诚心坏我们家名声,该是办,去衙门告他们么?”
“他们只是私下说说又没有打上招牌的,这告?不去理会就是,越是理会反而越会让人觉得我们心虚。”
这才没几天又是出了一些事情,城外突然冒出了一些冒充何家的人在收租子,等春红听得消息赶过一看,因为那些人租子收的便宜,已经有好些佃户受骗上了当。
陈霜降赶紧去了庄子里,只看到那些受骗的佃户都是闷闷不乐地聚集在一起,有好几个都已经是两鬓带霜,眼中含泪,看得陈霜降都有些心酸。
本来还想免了这些佃户的租子,只是转念想一想,倒是觉得不好,怕是引得其他没受骗人的不满,陈霜降只得让人传了话下去,租子虽然不能免,但可以立下借条按着一分利以后慢慢归还。
这样解决起来,虽然免不了有一些怨言,总体的来说,还算是顺利,拖了些还是把这些人都给送了出去。
等忙完这一些,陈霜降才是有些空来跟着春红家的那对龙凤胎玩了一会,一边悻悻地对着春红抱怨说那都是些人实在是可恶。”
春红也是颇有些气愤地说那些骗子真是丧尽了天良,连老人家都是要骗!”
听着春红絮絮叨叨的咒骂,陈霜降想了好一会,这才是说你去把那些受骗的人名都记下来,写好证词,我们去衙门告状去。”
死不入地狱,生不入官门,一听到要打官司,光是春红就觉得有些畏惧了,赶紧劝着太太,这事还是不要闹到衙门的好,算起来我们其实也没少,这去衙门一闹,名声该是多难听。”
“这些人都是打上我们何家的名头了,再放任不管,这名声才是难听。”
见陈霜降坚持,春红也没再劝,依着陈霜降的吩咐找人写了证词,按了手印,这才是拿了。
陈霜降说是要告上衙门,不但是春红不赞同,就连何金宝都反对,只觉得这么点事闹上公堂,名声也太难听了。
说了半天,何金宝也是不听,陈霜降就是有些急,气得把手一摔说名声名声的,人家都是冒了我们名做出这么许多事情,现在不管,等真闹出事来,那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这么一别扭,陈霜降就急了一些,一个没注意反而是把的一只手撞上床柱子,只疼得生生地吸了口气,眼泪都要疼出来了。
“跟个小孩子一样,乱发脾气的,痛不痛?”何金宝赶紧抓起来陈霜降的手来看,都红了一大片,肯定是要淤青的,又觉得有几分心疼,看陈霜降憋着眼泪还不屈地盯着他瞧,又是觉得有几分好笑,只说,“真想去就随你,只你不可以出面的。”
陈霜降自然是应了,找了个稳妥的管事,让他去找人写了状纸,呈到了衙门。
这状子不过是才刚交了进去,衙门都还没有开堂,街上却是突然动乱了起来,无数的人就是涌到了将军府门口,直叫嚣着让他们退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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