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寻常人肉眼所看不到的世界,丝丝缕缕白色的雾气,随着“神灯如意,青阳大尊。光照天下,太平永存!”的念咒,不断在整个村子里飘出。
缓缓的,似乎受到了什么吸引,向着村子后面的新建的一座茅屋飘去。
刘不已就住在这间新建的茅屋之中,盘膝而坐,身前还放着那盏青阳神灯。
不断的有着轻薄的如同柳絮一般的雾气飘了过来,绵绵密密的飘入青阳神灯之中。
化为一种极其神秘的光芒。直接照耀入刘不已的天心之中。
这般的光芒,在道教之中,被叫做金华。又叫做性光,所谓性光明,玄关窍开,说的便是这个了。也有叫做元神之光的!
只是这个元神,却是道教所谓三宝的元精元气元神的元神。
和他原本世界,古老道教之中,最后成就的元神,根本就不是一种东西。
他静静的坐在了青阳神灯的对面,闭目垂帘,任凭一线灯光,映入眼帘,返照在识海之中。
只是几个呼吸之间,刘不已就进入了定境之中。和青阳神灯建立了一种神秘的联系,似乎随着刘不已的呼吸心跳,这盏青阳神灯也开始一涨一缩的呼吸起来。
似乎青阳神灯和刘不已本身,建立了一种极其玄奥的联系。彷佛刘不已便是青阳神灯,青阳神灯就是刘不已一样。
刘不已心中生出一丝欢喜来,青阳神灯的光芒凝聚,照耀在他的天心之处。性光显现,接着往下映照丹田之中。
引导天心之中的光芒,只如同阳光一样再次照入气海丹田之中。
而气海之底部,却有着冰山一样的元精,在这性光的照耀下,不断融化,氤氲的变成乳白色的元气。
一缕缕的元神之光,照耀在丹田气海之中,这个地方却正是元精潜藏之处。
此刻,刘不已的身体之中。十分奇妙。天心之中,一点光芒从这里照耀下来,直落到丹田气海之中,那潜藏的元精被这光芒一照。
就好像冰雪见到了阳光一样的融化,而且是气化,转变为丝丝缕缕的银色的雾气。
刘不已在上次的时候,就已经起了一种明悟,这便是他的那个世界之中,古代道门玄之又玄的炼精化气的筑基功夫了。
只是他那个世界,筑基功夫相当的困难。而在这里,有着神灯相助,就变得简单了太多。
不知不觉之间,刘不已眼底闪过一道白光来。丹田之中,再没有元气生出。
他微微有些懊恼,却是海底的元精被炼化完毕了。
人之一天,产生出的元精毕竟有限。能够炼化的元气,自然也是有限。
所以在他这个世界,古老的丹道之中。讲究炼精化气,百日筑基。便是要起码连续一百天生成的元气,才足够用来凝结金丹。
他有些叹气,现在是香火愿力足够用了。但是本人每日生出的元精之力,却不够炼化。
“现在是香火愿力够用了,那元精却不够炼化了!”刘不已有些苦恼:“青阳教的功夫,肯定和我原来那个世界的道法不相同。可惜师父闭关了,要不然定能向他请教后面的功夫!”
说是这么说,但是真阳子并不是没有教他后面的功夫。只是这一套功夫,刘不已有些不怎么喜欢罢了。
这是一套拳法,大约类似于他原本世界的内家拳。
大约是刘不已这个世界的原本的修炼者,没有什么争斗,所以并不是一上来就追求法力神通。
而在这一个世界,却就危险处处,没有防身保命的手段,可就是寸步难行!
所以,真阳子除了教刘不已这一套回光返照,炼精化气的功夫之外,就教了这套拳法。
刘不已缓缓的站了起来,宛如一个顶天立地的巨人,站在千军万马之中,无数敌军冲来的时候。猛然横刀立马,吓退敌军百万。
这便是所谓神将八大式,取自本世界八位流传青史的名将的故事。传说这八位名将因为太过有名,死后被人供奉,成为神灵。
第一式横刀立马,便是一位叫陈信之的名将。声威远扬,吓的敌军根本听到他的名头,便自望风而溃。
有一次,他隐藏了自己的旗号。惹得敌人来攻的时候,他忽然打出旗号,横刀立马出现在军前。敌军见到陈信之出现,吓的百万大军崩溃。
这种神将八大式,便是取自这般八位了不得的神将故事。是一种相当高明的拳法,要配合呼吸吐纳,内功导引,身体动作,再加上意念观想。
如此三者相合,修炼出的武技,有着那种古代名将,血战沙场,千军万马都要辟易的威势。
内气跟着动作,不断在身体之中每处经脉流动,滋养壮大。
正当刘不已物我合一,真个忘记了自己的身体,忘记了一切。彷佛真个有着古代的神将,附身于他的身上,正在沙场血战的时候。
他忽然悟了过来,奇怪,这应该是兵家的高明功法才对!
在这个世界,兵家只是儒家的分支。这个世界的儒家一点都不文弱,所谓出将入相,才是儒门弟子的追求。像是刘不已原本的那世界,肩不能抗,手不能提,连杀鸡都杀不死的穷酸儒生,却是没有的。
吴中刘家虽然传承《贞元礼》,但是也不是反对练武的。刘不已见闻也颇为广博,只是夺舍之后,刘不已还没有把那些记忆给彻底的整理出来。
他猛然想起,自己记忆之中,似乎还有着一套儒家修炼口诀。却叫做诸圣心诀,却是可以沟通当年入祭儒庙的诸多大贤半圣,借助其力量,挥不可思议的威力!
只是这儒家宗庙都被摧毁,所有圣像都被镇压。不能沟通儒家先贤大圣,这诸圣心诀,便就只剩下一个空架子了。
然而,让刘不已感觉奇怪的,便就是这一点。昔年儒家的势力何等强大?而且自身还没有像原本的那个世界之中的清代那般的腐朽,他们辅助朝廷,如何会被秃人入侵,被铲除的如此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