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中的广告轰炸所要花费的金额比去拿央视标王只便宜了一半左右,但是考虑到所能带来的持续的广告效应和针对性方面,性价比要高出一大截。
毕竟恒星连锁不是消费品,能够刺激消费者直接进行消费,更主要的还是把工作放在招商方面,算是商家对商家的经销范畴。
全国招商的事还不能那么早进行,即使有了近十亿的资金(宋州三亿,省政府三亿,加上自筹抵押贷款两亿),但要展开全国的旗舰店至少还需要三个月的时间。
在此期间,最主要的是把重点放在陕西,也就是徐烈所说的“围魏救赵”。陕西方面由于需要公关能力较强的人主持,便把张岑和肖娟一同派去了。
恒星广告的事交由肖娟的助手负责,第三批的留学人员还未返回,人才上的不足已经凸显出来,要想加速在全国展开布局,须要更多的中层管理人员,杜琳身上的担子又重了一些。
唐放和张琴又被分别调到了北京办事处和恒星基金的执行小组,现在的人力资源部门几乎只有杜琳一个人在扛着。
四月二日,徐烈开着凯迪拉克来到肖家村,肖良新盖的别墅与恒星的员工休闲中心只有一墙之隔,到这里,倒遇上了很多合逢星期六过来休假的员工。
“妈,”徐烈和杜琳打了声招呼后,拿钥匙打开了别墅的大门,“怎么没见人?”
隔了半晌,才看见凌素芬和陈芳从里面出来,身旁还跟着已经三岁的小玲珑。肖良家的孩子越长越机灵,看着都有股难以言喻的感觉,像是看见了自己小的时候。
虽说徐烈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小的时候是什么样子,谁能记得自己三岁时的模样?只是大半是从母亲的嘴里听说的。
“徐烈,我和你说一件高兴的事,”凌素芬拉着小玲珑的手,笑道:“我把小玲珑认作干儿子了。”
徐烈:“……”
这事可不怎么值得高兴的,这样一样,岂不是明摆着要比肖良和陈芳矮上一辈了。
“大婶好!”徐烈对陈芳一鞠躬。
“不不不,烈少……”陈芳窘得一张俏脸通红的。
“芬姐,你还是认作干孙子吧,要不然这……”肖良指了指徐烈,苦笑道:“这辈份怎么这么乱啊?”
凌素芬笑眯眯地看着徐烈,没有说话。
“……干儿子就干儿子吧,咱们分开论。”徐烈无奈地摇了摇头。
人善被人欺啊,徐烈今天总算是明白这个道理了。
坐在外面的天井里,杜琳也跑了过来,同行的还有她的未婚夫孙强,一个挺干净身材挺高的男子,看上去年龄也不大,倒是极相衬。
之前在公司的内部活动时,肖良和徐烈都见过他了,倒是陈芳和凌素芬是第一回见到。小伙子挺讨人喜欢,一张嘴很甜,却又恰到好处,不会令凌素芬反感。
问过之后才知道,原来刚才凌素芬和陈芬在里面叠纸钱,眼看又要快到清明节了,东西还得预先准备好才是。
徐烈说,市面上不是有卖吗?怎么还要自己动手弄?
凌素芬是觉得市面上的那些过于粗糙了,而且祭祖不就是求个心安嘛,自己动手来做更能表达心意。
陈芳倒也闲着,恒星花卉里的技师越来越多,销售工作又有专人在忙,她只需要主持大局就行了。
经过近两年的发展,在陈芳的带动在肖家村四周适合种植栽培的地方都改种了花卉盆栽,慢慢地,整个肖家村在恒星花卉和恒星连锁的分店带动下,也由一个普通的村落变成了宋州有名的万元村。
原本很大一批出外打工的青年,眼见家里靠种植花卉和对恒星休闲中心的副业发展脱贫致富,也都从外地赶了回来。
肖世明过来的时候,已经临近晚饭了,徐烈把人都请到了休闲中心,让大伙都尝尝那里的风味。
整整摆了十几桌,还显得有些不够,毕竟恒星休闲中心不但要招待徐烈一行人,还有很多过来休假的员工。
由于恒业是在整个恒星系里员工数量最多的公司,这里倒有大部分的人都是恒业那里过来的,眼见休闲中心也变得有些饱和了。
又正趁着肖世明在场,徐烈便低声问道:“还能在附近拿几块地吗?你也见到这里的情况了……”
肖世明笑了起来:“只要烈少开口,多少地都能给你拿下来。”
徐烈满意地点了点头。
整个休闲中心只花了近千万不到,而能给员工提供一项别的公司所没有的福利,从对公司的凝聚力和向心力的保证来看,是一项很划算的投资。
得到肖世明的亲口应承,接下来的事就交给肖良去办好了,毕竟之前的工程也是叫他从战友那请到的施工队,质量还是挺过硬的。
席间聊了几句后,才发现原来孙强是省工行的大客户贷款部主任,倒是让徐烈意外了一些,看上去他也不到三十岁的年纪。
“孙主任,我敬你一杯。”徐烈端起肖家村特产的杏花酒,笑道。
“不敢,不敢,烈少客气了。”孙强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是不敢得罪徐烈的,常说借钱的大爷,要钱的孙子吗?
徐烈算是把孙强记住了,他瞅了杜琳一眼,怎么有这一层的关系,也没和自己说。
杜琳清楚徐烈说的是什么,只是她不知怎地,略微有些不自然地偏过了头,假装没有看见徐烈的眼神。
到四月四号的时候,徐烈又被从外地赶回来的徐援朝叫到了肖良家。
“明天早上八点,无论如何都必须抽出时间来。”徐援朝算是给徐烈下了死命令,这让习惯了晚睡早起的他,苦不堪言。
徐援朝的理由很简单,从清明节的前三天到后四天,通往埋葬着姥爷和爷爷的褂子山封路了,从每天的早上八点到下午六点,除了有市交警队发的通行证和公交车外,任何车辆不得入内。
其实从交警队拿通行证只是一件很小的事,和范仁或者宁雨打声招呼就好了,但徐援朝在这方面倒是很坚持,说是不想搞什么特殊。
这也是让徐烈很无奈的地方。一方面徐援朝接受了儿子现在的情况,一方面他又不肯在某些事让儿子强过自己。
结果第二天,徐烈还是起晚了。
“打你手机你也不接?你昨晚干什么去了?”听到电话那头徐援朝雷鸣般的吼声,徐烈耳膜都快被震破了。
“我现在马上过去。”徐烈抓起外衣往身上一披,跑到楼下发动车子,飞快地奔向肖家村。
徐援朝和凌素芬上车后,少不得又有一番数落。陈芳和肖良倒是还在家里,他家的墓地就在村子的另一头。
肖良笑吟吟地看着精神萎靡不振的徐烈,说道:“要不要我去帮把手?”
“不用了,你就在家呆着吧。”徐烈摆了摆手。
从肖家村出来直到西环路上道路还算通畅,一进七星路便堵得一塌糊涂。路本来就窄两边还摆满了地摊,都是在卖一些冥器和纸钱,大多是附近的居民,不知从哪批发来的,想趁着清明的时节赚些死人钱。
越往里走路越窄,再加上骑着自行车和摩托车过来的人,几乎是一寸一寸地往里挪,还有那些蛮不讲理的大公共,徐烈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随时都有撞着人的危险。
“你看,都是你,你要早点起来,会这么堵吗?”徐援朝坐在副驾驶上,皱眉道。
徐烈无语地把头埋在了方向盘上。
这一段路直到2003年后才由市政府拨款进行改造,等改造完成已经是2005年的事了,现在的路还是五六十年代建的,年久失修,再加上每年这几年的集中挤压,整条路的路面早就凹凸不平。
即使没有人,没有车,也不能开太快,不过至少要现在这种情况要好得多。只是像今天这样,也有一些反常了。
又开了大约半个小时,才发现原来前面不远的地方一辆大公共和一辆摩托车撞在了一处。摩托车被撞得七零八落,车主飞到了菜地里,像是还在昏迷。
开过去后,又往里开了一段路才到官帽山公墓。
把车停好后,三人拎起祭拜用的东西往里走,在快到姥爷墓地的时候,突然发现前面已经站着三个人。
徐烈看了一眼,其中两个人是宁长明和宁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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