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夏昼有几分沉住了心态,他眼前的丁耒似乎无限高大起来,如今的丁耒高人一等,他的身体立在这里,好似比龙王还要深奥,比天地还要伟岸。
丁耒的眼神回转过来,然后对夏昼道:“我自然是希望各自都能和谐!”
“源小虫,暂时解开他的第一重损害,同时将那个玉蜈蚣的毒素压制!”
他相信源小虫能够做到,源小虫毕竟是天底下第一的蛊虫,实力自然不可以轻易揣度。源小虫倒是有几分不满,“丁耒大哥,为什么要救治这样一个人,他可是想要杀你!”
丁耒道:“如果我是他,我也会怀疑一个无端出现的高手,维护这里的安宁,更何况,我确实是丁耒,也被他猜测出来了,他早就发现了,我也不藏拙,我丁耒从来不会随意杀任何一个人。”
源小虫眼睛睁大,似懂非懂:“这就是丁耒大哥,你常常挂在嘴边的圣王之道么?”
“看来你也知道了,内圣外王,圣王之道,是人生的大道,要成就这样的大道,需要心态非常的好,至少你要看一个仇人如亲人一样,爱民如子,无非如此,甚至皇帝也未必做得到如此。”
想起来太叔居,太叔居的心态其实还不够好,因为他与自己的父亲,到底成为了陌路。
丁耒心中沉凝,似乎回想起来自己的经历,这么多年来,他根本没有改变初心,也许他本身就是这样一个善良的人,仁慈,有爱,于是他是一个善者。
而此刻的源小虫已经飞到了夏昼的肩膀上,夏昼感到了刺痛,然后身上的一些灰白气息,瞬间一扫而空,接着是一些玉质的乌黑气息,爆发出来,这些气息混杂在一起,足够让他半日就毙命,他如今才过去十几分钟,还有救治的可能。丁耒既然想要救他,就是给他一个机会。
夏昼不知道丁耒想要什么,但是他不希望丁耒将整个东圣地给毁灭!
夏昼的气息逐渐稳定,一些毒素给抽离出来,源小虫甚至可以以毒攻毒,压制玉蜈蚣的毒素,它本身是第一蛊虫,世上独一无二,几乎百年都难以相遇。
源小虫的实力如此之强,也是瞬间解散了五成的毒素,如今的夏昼也不会再死亡了。但是他依旧是受到操纵,他深知自己与源小虫越来越接近了!
源小虫在他的身上种下了烙印,如果他要反扑,那么自己就会变成源小虫的盘中餐!
这到底是什么虫子,从来没有见过,也如此的不可思议!夏昼的心态几乎是纠结的,他其实很想丁耒死亡,甚至将这个师余给杀死。他一直怀疑师余是叛徒。
而师姣姣也是受到了师余的蛊惑!
在他看来,的确如此,但是丁耒不这么看,他根本没有对付师余的意思。没有对付过他的,他都不会主动进攻,他这是等于有了墨家的仁爱非攻的想法!
夏昼看着丁耒,气息开始缓和下来,然后道:“丁耒,你这样处心积虑,究竟是为了什么!”
丁耒淡淡的道:“如果你认为我是处心积虑,那就错了,我并不想做什么。”
“逐鹿大和,一统大和,是否你的想法!”夏昼的心态如今非常跌宕起伏,他的眼中,丁耒应该就是希望如此,但是只身到来,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不想发动战争,还是认为他一个人能够解决一切?
丁耒笑道:“如果我想要将你们东圣地拿下,或许我现在第一时间,就不是来到这里了,我已经感受到了,东圣地的龙脉十分衰弱,看来是被人吞噬了!”
“龙脉!”那边的夏昼冷笑:“果然你还是有自己的图谋,看来你就是希望龙脉被自己占有,你果然有所想法,而不是这样的单纯。”
“如果我想要占据,就不是这么简单了,我或许契丹也可以不解救,直接去契丹,破坏他们的龙脉,然后发动战争,然后契丹就可以毁灭了,而我坐收渔利,这样岂不是更好?”丁耒淡淡的道,他与契丹,本身无仇无怨,他也基本不会这样做。
夏昼看着他,忽然想到了最近的事情,“契丹的大乱,难道与你有关?”
“你不要以为标榜自己是大善人,我就会替你卖命!”
丁耒笑了笑:“契丹的确与我有关,但是我不希望他们灭国,整个国家,我希望安居乐业,甚至太叔居也说过,契丹不能毁灭,这是天意的阴谋,其实我们一直都处在天意的阴谋之下。”
夏昼眼神鼓着,有几分的古怪!
天意的阴谋?难道这里的一切都已经注定了么?不对,听说丁耒是天意都无法解决的男人。
夏昼自己也有了几分悸动,丁耒的实力,的确是非常强大,这样的男子,几乎天底下没有任何一个。
他妄图和天意抗衡,就是自寻死路!
夏昼至少这么认为,可是他现在还看着丁耒好好的,天意难道出现了什么差错,也许西洋人在作出了一些改变,将天意给屏蔽或者影响了?
西洋人自己具备自己的蒸汽科技,朋克科技,非常的厉害,当初研究出来,也是为了针对天意,如今想来,西洋人可能成功了。
不然,丁耒早就死了。
丁耒站在这里,似乎读懂了他的想法,“你不用猜测什么,而你们的西洋人,才是这里的主流,我可以说,你们的圣主,没有西洋人无法发展起来,她有如此地位,也是西洋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夏昼眼神激荡:“好一个丁耒,居然如此聪明,可惜你无法见到圣主的,我们也不可能见到,家主也不可能见到,你不如听我的,与我们合作,然后杀了这个师余,就当是你在投奔的一种投名状!”
丁耒哈哈大笑,自己像是觉得听错了,夏昼如此大言不惭,难道他不知道自己的处境么?
他当然知道,只是自己显然居高临下惯了,从来以为丁耒是不敢与他争锋相对而已,于是把自己当作一个筹码,与丁耒进行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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