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真是这样么?”徐凤至似乎还是有些不信,但林一帆终究从她美丽的眼睛里读出一种慌乱中跳动着的惊喜来。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当然,相信我!”林一帆微笑着按了按她的肩膀,然后悄然地离开了包厢,因为林一帆知道,徐凤至需要安静。
原来帮助一个人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林一帆带着一点点的成就感坐回了自己的车里,可就在他启动车子的瞬间,林一帆却突然发现自己居然无处可去。
他不想回公司。在高远的默许之下,经过林一帆他发布的一系列纠偏措施的实施,公司生产正在逐渐回归正常,无论产量还是质量指标都得到了大幅提升,而原材料及公司运行成本反而下降了近一成。应该说这是一个了不起的成就。但他实在是有些怕见到刘芸那张笑脸,尽管在面儿上向她服了软,认了错,她看他的眼神稍稍柔和了些,两人的关系貌似得到了一定程度的修复,但他总感觉她的眼神背后还有另外一束锋锐的冷芒能够穿透他的一切,尤其在公司的整改成绩越发突显出来的时候。林一帆想到这里,不禁苦笑,这辈子还是尽量不要和女人为敌的好。
他也不想去苏姐那里。以往的习惯是累了困了、痛了醉了的时候便去苏姐的怀里躺一躺,那里是自己的安乐窝,更是自己的加油站。但既然已经下了决心,总该有些毅力才行啊!林一帆这样对自己说。当然,家里多了两位小人有所不便,也是不得不考虑的原因了。想到小人,林一帆倒有去北郊小学看一看的想法,所谓爱屋及乌,林一帆也是真心喜欢两小人。不知他们在新的环境里是否适应。但一想到去北郊一准能碰上顾校长那玩意,林一帆便有些兴致索然,还是算了吧!
然而小人可不止两位,还有一位林一影小姐呢!一想起嘟嘟那噘起的小嘴。林一帆不禁脸上泛笑。可毕竟前两天才通过电话呢,如若回去看她的话。怕又是一时半会儿脱不了身了,罢了罢了,还是在电话中亲近吧!
可巧,林一帆刚摸出手机。便有电话进来,“喂,是凌菱呀,有事啊?”林一帆按下接听键。
“一帆,你最近在忙些什么,好似失踪了一般,也不来向嫂子汇报汇报工作学习及泡妞进步情况!”凌菱在电话那端吃吃笑道。
“哎呀。抱歉抱歉,近来公司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忙得焦头烂额的,实在是抽不出时间。得了,等过了这一段,我一准抽时间向你作特别汇报!”林一帆嘻笑道,他是着实没想到凌菱会打电话来,仔细想想,确实是自己有些怠慢了,即便自己和肖力生了龌龊,这又何干凌菱呢!
“不就是盖房子和办学校么!真有那么忙吗?”凌菱哼哼着嗔怪道。
“啊?你怎会知道我在忙这些?你还真是个神人呢!”林一帆被吓了一跳,他还真猜不出个中原因来。
“是啊,我正准备领执照,扮神婆呢!”凌菱格格笑道。
“噢,我猜到了,一准是她告诉你的,怎么,最近和她常碰头吗?”林一帆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心想必是如此。
“她?她是谁呀?”凌菱坏笑着反问道。
“除了你的好朋友小珂还有谁呀!只有她前些日子和我在工作上接触过,知道我的近况。”林一帆自然不上当,反而大方方地坦承道。
“轻描淡写,就仅仅是工作接触吗?我怎么感觉着有点像此地无银三百两呢?”凌菱不依不饶道。
“那你以为如何呢?”林一帆不接茬,反而将球踢向了凌菱。
“唉,不跟你说了,你们男人哪,就是花心,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就不怕撑死呀?”凌菱叹了口气,恨恨地骂道。
林一帆闻听,不由心中一动,假装没正经地问道:“听你的话好似意有所指啊,怎么,我们肖大老板给你领了干妹妹回去了?”
“切,他敢!再说了,你以为谁都像你呀,又是黄莺,又是吉利的,这会儿又来个她啊她的!对了,你的那个她是叫做小珂吧?”凌菱冷笑一声道。
“我说嫂子唉!有你这样编排好朋友的吗?人家小珂可是堂堂的惠州电视台台柱子,请不要和我这种小瘪三扯上关系好吧,人家是公众人物,怕绯闻得很呢!”林一帆依然没个正经。
“行了行了,不听你胡扯,那吉利黄莺总是真的了吧?”凌菱一针见血道。
“又在胡说了,吉利我承认,那黄莺可是我的好朋友,这种话可不能乱说的,真要是传出去,到时我和黄莺面对面还不好意思了呢!”林一帆自然是一口否认。
“算了,不跟你扯了,也听不得你一句真话。对了,那黄莺要来我们田野公司做是你窜捣的吧?”几经周折,凌菱终于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问。
“啊?算……是啊,怎么?不欢迎啊?”林一帆闻见凌菱所闻,心中一紧,幸是他反应还算快,及时地圆了过来。
“我说兄弟,你什么意思啊?黄莺好好地待在你身边不好吗?为何偏要往田野这边推啊?”凌菱听林一帆的回答,心中倒是大大地松了口气,这会儿便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林一帆身上,“你不会是担心吉利撞上不好吧?得,你不说,我想也是这个缘故。”
林一帆却是有些哭笑不得,不过这又何尝不是林一帆所希望看到的呢,“净胡说,我真是服了你了!没有你想象得这么复杂,好吗?”林一帆收了轻挑之色,突然换了一副沉静的语气,却又有些吃力地道,“嫂子,不过话又说回来,黄莺确实是我很好很好的朋友,麻烦你帮我照顾好她好吗?她是个好人!”
凌菱没有马上回答,过了半晌才应道:“你放心吧,黄莺这姑娘我也喜欢,我会照顾好的,对了,告诉你一声,我也决定去公司帮忙了。”
“什么?”林一帆大感意外,忙不迭地问道,“那肖力他同意吗?”
“他有什么不同意的,原本他就一直指着我去帮他呢!”凌菱轻松地笑道。
看来这结果好像还不错,这样的话最起码黄莺会得到最大可能的保护,因为有凌菱在,那混蛋就不会明目张胆地骚扰她了。这样想着,林一帆的嘴角居然泛起了一丝笑意,这感情还真是奇怪的很,原本他已对黄莺厌恶失望之极,可自从得了她的处子之身后,却又时时地为她担心着,心痛着,心里一直在为黄莺的选择而自我开解着,她是迫不得已,她是无可选择,向现实屈服是不应该被嘲弄的,她需要的更应该是同情和怜悯,难道不是吗?
“喂,你在听吗?怎么不说话了?”那一端的凌菱急声问道。
“我在听。凌菱,谢谢你!”林一帆道。
“谢谢我?为了黄莺?一帆你还真是多情种子呢,哎,那些可怜女子啊,真不是祸还是福!”凌菱感慨道。
“……”
两人又有的没的聊了十来分钟方才挂了电话。
林一帆则继续漫无目的在大街道游荡,不过看来游荡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看着车窗外忙忙碌碌的芸芸众生,林一帆突然发觉自己原来也是缈小如爬虫一般,所有的嗔念痴念都是可悲又可笑的……
“嘟嘟……”一声汽车长鸣,将林一帆一下子拉回了现实。
“找死啊!怎么开车呢?”对面驶来的男人摇下车窗,骂了句,瞧见林一帆的一脸茫然,更是来气,竟鼓作了气,随即一口唾沫便如子弹一样袭来。
“嘿!”林一帆只感觉脸上一阵麻痒,伸手一摸,满是粘液,顿觉恶心异常,便探出头去理论,可那男人哪里还给他机会,早已疾驰而去了。
林一帆骂了声晦气,抽了张纸巾擦了,却还是觉得难受得很,便想去车去找些水来冲洗,不料刚跨下车来便愣住了,你道咋的,原来林一帆不知不觉中居然将车驾到了黄莺那老小区对面的马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