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内院一路走出来,苏蕴见到不少教中之人往内院望去。
看来今日李思雨离开就要传遍魔教之中了。
苏蕴并没有呵斥他们离去。
而是朝着之前去过的宫殿方向走去。
走回寝殿的裴诺澜此时却心情很不好。
只因为刚刚看到暗一下手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突然拦住他了。
心底不愿那人手上沾满血腥。
这可真让他奇怪,这暗一是魔教暗卫首领,早就沾满了鲜血。
可是就在那一刻,就那么突然拦住了对方。
他想不透,也想不明白,所以这让他心情很不好。
直到走回宫殿,他那紧锁的眉头依旧没放下。
看着跟在身后的宫卿,这个男人还跟在他身边。
而且一如既往地让他很信任,也不回背叛他。
甚至让他无条件的将性命,信任的到对方手中。
“你一会告诉暗一让他回去吧,多休息几天,我这里你先暂时代替。”
说完裴诺澜按压着紧锁的眉头走进了宫殿。
裴诺澜知道暗一肯定会过来的。
他也知道对方所做之事,在魔教必须收到惩罚,甚至实行鞭刑。
可是他不会这么做,那个女人本就是占着一张脸而已。
他没必要因为这件事,伤了他暗卫的首领。
那这件事就大事化小事化了的了。
相信对方听到这些,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只是裴诺澜依然不高兴,因为没了那一张脸,他又要东奔西跑去寻找,这个世上跟女人相似面容的人了。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依靠着这些来支撑着,不然也不会活这么久了。
在裴诺澜走进宫殿后,宫卿为其关上门,就站在门口等待着暗一。
苏蕴没多久就来到了宫卿所站的宫殿房门处。
宫卿此时脸上好像带着一丝欣慰的笑容。
那是对着暗一所展露出来的。
苏蕴有些莫名其妙,她撇了撇嘴,摸了摸戴着面具的鼻子。
这一个两个的都这么妖孽真的好么。
裴诺澜就是个大妖孽,而宫卿一展露笑颜,与那个男人竟然不相上下。
也不知道少笑点,跟行走的发情药似的。
宫卿可没注意到暗一的一闪而过的尴尬,甚至也不知道他的吐槽。
而是带着笑意的眸子,看着他道,“暗一,教主让你回去休息几天,这几天我先在这里守着。”
听到这话,苏蕴才抬眼看向宫卿。
她还以为之后会面对着一系列麻烦呢。
没想到这么轻易的就放过她了。
她不知道,在裴诺澜心目中,李思雨那个女人就是个替身,只有一张能看脸的替身。
毁了,对方也没什么好在意的。
宫卿见暗一愣住了,他继续道,“你出去这些天也没有好好休息,早点去休息吧,估计过几天我们又要出教了。”
听到宫卿后面的话,苏蕴也没有问出教做什么。
她转身按照原身记忆的房间方向走去。
既然别人都不找事了,她自然乐得逍遥,就这样她面带笑容的走向原身的房间。
等到苏蕴来到原身所住的地方,本来还有些笑容的脸,却垮了下来。
只因为原身的房间,竟然除了一张床,什么都没有。
一眼望去,她甚至能感受到那床上的被子,都散发着潮气。
这地方真的能住人吗?
苏蕴无语的扶着额头,这原主就算再怎么说也是个女人,竟然对待自己的生活如此凑活。
简直让她想哭了好么。
苏蕴没有在这里住下去,而是来到教中管事那里。
看着教中管着一教人吃喝拉撒的老管事,苏蕴对着他说到此的来意。
“刘管事,给我拿床新的被褥。”
满头白发的老管事,看到苏蕴来到这里,露出亲切的笑容,“哎呦,暗一啊,你可是难得的的稀客,等着老刘我你这就给你去拿。”
老人家脚步飞快的往房间走去,不到片刻就拿出新的被褥出来。
看着他脚下生风,苏蕴知道这个老管事,别看岁数大了,功力却不可小嘘。
刘管事将手中的被褥交到苏蕴手中。
他看着这难得一见的稀客,脸上笑眯眯道,“暗一,还有什么需要的没有啊,别客气只管说。”
苏蕴对着刘管事摇了摇头,转身就离开了,从头到尾就说了一句话。
刘管事目送着她离开忙着才回到他的位置上坐下。
今天教中还真的是不少新鲜事啊。
首先是被教主救得那个姑娘,好像是被毁容了,还有的说她死了。
最主要的是还是右护法抱着那个姑娘离教的。
没人知道因为什么,但是看样子教中好像要少个右护法了。
而且常年不来他这里的暗一,这一次也出现了。
他开始还以为对方,又因为教主的事才会来此,可是对方竟然要被褥。
这个冷血的杀人兵器,也有生活需求,真的让人不可思议啊。
刘管事看着暗一离开的身影,还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
要说这教中这些年谁杀的人最多,非暗一莫属啊。
哪一次教中有事,不是他第一时间冲上去。
那瘦弱的小身板,看着都让人心疼呢。
离开的苏蕴不知道老管事,对着她这是瘦弱的小身板吐槽呢。
她回到房间后,将床上散发着潮气的被褥,全部扔到了地上。
将新拿到手的被褥铺上,衣服也没脱就睡了。
这是原身养身的习惯,而苏蕴是因为初来乍到还有些不放心,暂时这么凑活了。
苏蕴躺在床上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从她来到这世界上,就没有闭过眼睛,又赶了夜路才回到魔教中,早就身心疲惫了。
而还在寝殿中的裴诺澜,却没这么好的睡眠了。
男人靠在倚榻上,独自对着空中的明月饮酒。
这里的酒很烈,可是裴诺澜却怎么也喝不醉。
每到深夜,都是烈酒陪伴着他。
他来到这里多少年了,已经记不清了。
而且明明已经死去了,为何还要重生呢。
就算重生了,他依然找不到那个女人。
那么他在这里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他现在已经极力改变自己了。
即使与上一世一样的容貌,但是他还是满满的改变。
让自己不再那么极端,让自己变得温柔些,让自己变得能够完美出现在对方面前。
可是他都改变了这么多,甚至将自己的残暴也不轻易露出,为什么女人还不出现呢。
那双修长的手指,端起桌面上的酒杯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感觉好似不过瘾,裴诺澜直接拿起酒壶,往自己嘴中倒。
就像那不是烈酒,而是白开水似的。
等到将里面的酒也喝完,裴诺澜刚想要将酒壶砸到地上。
可是想到要收敛他身体内的残暴,他的动作就这么停了下来。
将酒壶放到桌面上,对着门外喊道,“宫卿!拿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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