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得用不着再养鸡了呀!要不然这漫山遍野的怎么找?鸡们都成双成对地躲起来在搞腐化了……
魏索深吸了一口气,手一翻,已悄悄地取出了弹弓,这么短的一段距离,别说是两只鸡了,就算是两只麻雀,他都有十足的把握一击中的。嗯嗯,老子虽然这么多年不玩弹弓了,疏于练习,但只要是五迷六道,重叠着的生物,在老子手下都逃脱不了一个悲惨命运的。
猛的一拉皮筋,魏索嘴角禁不住的泛起了一丝淫笑,嘿嘿,要说落架的凤凰不如鸡啊!要是仙女们给我抓住了机会,这么一弹弓下去还不是一样的结果?温馨浪漫的“洞天福地”就此开业了……
魏索暗暗收摄了一下心神,作为一名优秀的猎手,在这关键时刻心猿意马、胡思乱想的可不好。他眯上了一只眼睛,出于习惯出于本能,已是瞄准了母鸡的屁股。母鸡依然在公鸡身下咕咕叫唤着,万没想到危险已近在呼吸之间……
魏索吐出了一口气,紧捏着的右手手指轻轻一松,早有一颗圆石风驰电掣般的疾飞而去。魏索终于轻笑出声,他似乎看到了一副鸡毛乱飞,一只,甚至两只鸡血淋淋横尸于地的场景。
“格格格……”
两个虚影像是了疯似的在地上翻滚扑腾了起来,魏索感到眼花缭乱,继而面前刮起了一阵微型的旋风,简直臭不可闻,与预想的一样,鸡毛、尘土,以及粉末状的鸡粪满天飞舞……
魏索哈哈狂笑,这厮就是个极端无聊的性子,这种场景深深刺激到了埋在他骨子里的恶趣味。但笑着笑着他的笑声突然戛然而止,圆瞪着眼睛张大了嘴巴。整个人都傻了。眼前居然有两只大鸟扑棱着翅膀一飞冲天……
魏索手中还扣着两、三颗石子,慢慢滑落于地都浑然未觉,望着在空中飞掠而过的两只大鸟满嘴的苦涩。好吧,在这个世界连鸡都可以振翅高飞了,那本来就翱翔于九天之上的凤凰呢?我连一只鸡都吃不到还敢对凤凰心存觊觎心存妄想?目光转而定格于地,浮土之上粘黄一滩,旁边还散落着数片蛋壳,刚才那一弹弓恰好就打中了埋在母鸡身下的一个蛋,连一个鸡蛋都吃不成。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鸡飞蛋打”了吧?!单单这个兆头而言就相当不妙啊!真的会是机关算尽忙到头来“鸡飞蛋打”一场空?
魏索终于明白老白蔫突然对自己的不闻不问并不是件好事了,这又该是个恶毒的阴谋?在接下去的两天里。魏索的足迹几乎踏遍了海岛的每个角落,他寻找着那群风华绝代、艳绝尘寰的仙女,寻找着可以用来果腹,可以真正造就一个“洞天福地”的食物。前者芳踪难觅,后者倒是时常可见,间或掠出两只鸡,间或跳起两条鱼,妖诡的全是成双成对的,深深刺激着魏索的神经。但当他咬牙切齿的拉开弹弓,总是差之毫厘,谬之千里,在千钧一之际让猎物们双双逃脱。
魏索简直快急坏了。简直快气疯了,他明白能够找到食物这才是一切的关键,这样才有可能引来“凤凰”的自投罗网,这样才有力气抓住“凤凰”。至于接下去的事嘛……可是鸡们几乎都成精了,在魏索鼻子底下招摇来去,一等出手。这些扁毛畜生不但能上天,甚至还能钻地,魏索只能气急败坏的徒呼奈何。
魏索回到了悬崖边上的山洞里,再在外面游荡下去,他真的会被气疯的。而且他也实在是饿坏了,两天颗米不进,昏昏沉沉的精神状态极度萎靡,现在只要起一阵风就能把他给吹倒的。
魏索用尽了最后的一点力气在洞口升起了一堆篝火,柴火中大概是含有水分,一经点燃顿时浓烟滚滚。魏索软软地瘫倒在了旁边,眼泪鼻涕一个劲地流,也不知道是被熏的,还是感从心来。
唉唉,连难得生个火都不能轰轰烈烈充分燃烧的,就这么一副死气活现的模样。恰如我的这一生,也算是曲折了,也算是离奇了,也算是恣意妄为了,却依然是时时处处被支配、被压抑的命运……魏索遥望着夕阳下瑰丽的海景,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他也明白自己的所有际遇虽然是受到了外在因素的影响,但更多原因都是自找的,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是用不着怨天尤人的,但在此时他还是禁不住的心情激荡澎湃,感慨万千。
“格格,咕咕……”又有一公一母两只鸡出现在了魏索眼前,均是一身雪白的羽毛,没有半点的杂色,体型修长匀称,精神抖擞。魏索从来都没有见到过这么漂亮,这么神气的鸡。
魏索也懒得去理会,这些鸡都鬼精鬼精的,他犯不着再为这些扁毛畜生去浪费任何的精神与力气。两只雪羽鸡见得魏索不去搭理它们反而好奇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凑上前来,别过头去打量着魏索。鸡的眼睛长在头的两边,看东西不容易聚焦,当遇到它们感兴趣的物件时,更习惯于偏过头去仔细观察。
魏索见着两只鸡雪白、匀称的“娇躯”,心中禁不住的升起了一股邪念,但就现在的这个身体状况却又是明显不合时宜的,索性就闭上了眼睛,落个眼不见,心不烦。
“格格,咕咕……”两只鸡叫唤得越欢快与起劲。魏索一开始还是竭力忍耐着,到了最后实在是烦不胜烦,猛的一睁开眼睛,眼前出现的一幕令他全身的血液瞬间都冲上了面门……两只鸡居然旁若无人的重叠在了一起,下面的母鸡雪白的羽毛在瑟瑟抖……
魏索怒了,魏索勃了,他最见不得的就是这种重叠着的生物。几乎是条件反射,他一手掏出了弹弓,一手在地上抓了一把石子,“嗖嗖嗖……”魏索接连射出了不甘旁观,不甘落后,愤怒的“子弹”……
“格格格……”
两只鸡挥动着翅膀了疯似的翻滚着、盘旋着,地上散落了点点滴滴红褐色的鸡血。
“打中了”?魏索微微愣了一愣,随即欣喜若狂,仰天大笑起来:“哈哈,真是瞎眼小姐天照应啊!天大地大,你们这两个扁毛畜生偏偏要赶到老子面前来卖弄风骚,这不是自作孽不可活吗?哈哈哈……”
但魏索笑着笑着笑声突然变成了一种奇怪的“咔咔”之声,就像是一只啼叫着的公鸡被人掐住了咽喉。魏索面无人色,他感觉这一次煮熟的鸭子……不,是鸡,又要给飞了。两只鸡虽然被弹弓打中,但一时间并不断气,挣扎扑腾着已接近了悬崖。
魏索深吸了一口气想要追上前去,但脚下软绵绵的根本站不起身来,反而脑子里一阵晕眩仆身一个“嘴啃泥”,再等抬起了头来,悬崖边上空荡荡的早就失去了两只鸡的踪影。
魏索已经不能形容此时自己的心情了,只觉得小腹处升腾起了一股火烫的气流,阻塞在了胸口就像一方沉甸甸的铅块,闷痛难言。魏索认为自己就要被气得吐血了,但吐了半天却只吐出了半口痰。唉声叹气中意识的天空一阵旋转变幻,再也支撑不住就此沉沉睡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