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索此时的心情与其说是悲愤,倒还不如说是悲凉来得恰当。反铐着双手,在几个东洲刑jing粗野地推搡下扭过脸去再也不去看三位女郎一眼,凭着一股剧烈翻腾膨胀的情绪,高昂着头踉踉跄跄的朝前就走。
头顶的鲜血沿着鼻梁、眉棱骨不住地往下淌,混杂着眼角流出的泪水糊花了脸,魏索感觉自己了生趣,已成了一具没有思想,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如果说耿副队长的死令他比内疚,痛不yu生的话,那转眼间三位女郎的鄙弃,下属的背叛则令他颓废落漠、心灰意冷了。而严重的是,他人生最大的奋斗目标已经坍塌了,已经被血淋淋的抽离了,戒“女sè”?魏索稍一展望眼前就灰蒙蒙的一片,一派世界末ri的景象。
魏索神情漠然的朝前走着,对沿途群众鄙夷、嫌恶、痛恨的目光视若未觉,要是放在以前他肯定会歪着嘴巴质问的:
“你们恨老子作什么?就算老子利用了你们的‘善良、正义’出风头骗女人,你们也不见得损失了什么呀!再怎么说老子也算是为你们免费召开了一个代表着热烈与狂欢的‘烟花大会’,没老子你们能这么欢乐吗……”..
魏索现在根本提不起兴致去理会其它事,但有一个例外……一步三摆的朝前走着,突然间脚步一顿,像是见到了什么似的死鱼般晦暗、神的眼睛再次闪亮了起来,深深吸了口气,是泪如泉涌。只不过此时他流淌的完完全全是激动、兴奋的泪水了……
苍天呐,差点忘了老子除了喜欢女人之外还有另外一个难以割舍的情结呢,那就是戏弄领导……领导啊领导,看来老子以后也只能找你们来泻火了。魏索像是枯木逢netg神面貌顿时为之一变,硬憋着嗓子就大声喊了起来:
“领导救命啊,领导救命啊……”
秦书记眼皮子猛的一跳。明白一切都已到了图穷匕见,该见真章的时候了。久在官场混,他也有着一股普通人难以企及的狠劲,此时也懒得再多想些什么,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就朝前迎了上去……
“领导救命啊!我一心想为领导当狗昏了头了,表错忠心表错情了”。魏索哭丧着一张脸远远的就对着秦书记大声嘶喊着,为了表达噬脐难悔、痛不yu生的心情,差点就呼天抢地、捶胸顿足了。
“唉唉,领导啊领导,原来还是我太天真太幼稚了啊!始终认为只要对领导忠心耿耿。就能当一条好狗了,就能啃到骨头了,哪承想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啊!我的爪牙真的足够锋利了吗?唉,戴的只是一副假牙而已。我蹿上扑下的能力真的很强吗?唉,事到临头却麻痹大意、野蛮冲动。而不像狗的是,我今天才觉自己还是个路盲啊!有谁见过转了几个圈就找不到北的狗吗?
不好意思啊领导,我闯下大祸了,我一不留神拆错地方了,我一不留神把县府大楼给拆了……我混蛋我该死。可是可是……还是希望领导能救我一条狗命啊!毕竟万夫易得,一狗难求,像我这种毫廉耻一门心思想当狗的人还是非常难得的;毕竟旧的不去的不来,开天辟地换颜。拆了县府大楼可以再建一个‘搞你妹’球场嘛,损失也不是太大,以后领导们搬进去办公也是非常方便的……”
秦书记本来还在为该当疾言厉sè地撕破脸皮,还是再兜个圈子虚与委蛇一番而纠结。却怎么也没想到对方到了现在居然还会说出这番胡言乱语来,一时间傻愣着脸都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tmd是误拆的?还要我去救他的狗命?这混蛋为什么还这么说?难道我先前的推想都是错误的?不对,不对。这怎么可能……如今我基本上已成了一条砧板上的鱼了,就等着被下刀进油锅了,难道他还要再来取笑调侃一番吗?
“嘿嘿,收起你这一套把戏吧!你的真面目已大白于天下了,再如此砌词狡辩还有什么意义”?后面一个押解魏索的东洲刑jing一声冷笑,继而上前几步面向秦书记傲然说道:“你是b县的县委书记吧,我们都是东洲刑jing,这次过来主要是为了……”
“东洲刑jing了不起啊?你们一开始来给老子当狗,就算现在翻脸咬翻了老子,依然还是条狗”。魏索估计如今一切的情势走向都应该是在中田意念的控制之下,根本不在意能不能辩清是非黑白,不奢望能轻易摆脱了这个几乎已注定的困境,他现在只是想寻求刺激,只是想泄,只是想证明自己还是一个实实在在、有血有肉的人而已,此时也不等那刑jing将话说完就抢着道:
“世间之事都逃不脱一个‘理’字,狗行千里吃屎咬人是为‘天理’,谁也不好多说些什么,但如果罔顾‘真理’到处乱咬的话那就是疯狗了,别说是个人都会将之棒杀,就连它的主子也是难以容忍的。这次老子就是犯了点错误拆错房子了,事实俱在,你们要是不相信的话现在可以当面问领导,那些铲车、推土机是谁交付老子的,领导有没有赋予老子拆迁的权力?老子虽然非常遗憾不是条好狗,但组织纪律xing多少还是有一些的,是不会乱来的,领导你说是不是呢”?
秦书记脸上的神情勉强还保持着镇定,内心却已若惊涛骇浪,翻滚奔腾。什么什么,这帮刑jing居然都是来自东洲的,堂堂的东洲刑jing来我这小小的b县作什么?难道……秦书记脸上肌肉一阵抽搐,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件加可怕的事。难道会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秦书记当然是有着“靠山”,从属于一个派系的,难道这是神仙打架,另一个敌对的派系在我这小小的b县作法不成?要是在我这儿抓到了把柄,撕开了口子以至于影响到上面的话,那我的下场……秦书记只觉得一颗心怦怦乱跳,简直都不敢往下想了。
这个混蛋,这个混蛋,原来他一切都是早有预谋的,他就张着一个口袋等着我往里面钻呢。秦书记对魏索真的是恨之入骨,像头垂死的恶狼一般狠狠地瞪视着对方,恨不得扑上去在对方那张得意洋洋的脸上咬下一块肉来。但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脸sè一阵剧烈的变幻,到了最后嘴角居然硬是扯出了一丝笑意,摇摇头苦涩地道:
“我们b县和谐稳定,人民安居乐业,是很少会有什么心怀不轨、违法乱纪之徒的。各位东洲过来的jing官,这次拆迁任务确实是我代表县委、县zhèngfu托付给这个小伙子的。事情已经生了,虽然这个后果是谁也不想见到的,但还是需要声明一下,这就是一次‘误拆’事件,一个典型的工作失误,跟其它因素倒是关的……
唉,这个小伙子我本来很看好,本意是想让他历练一番,积累一些工作经验的,以后可以为家乡作出一些贡献,可谁承想……年轻人办事毛毛糙糙、稀里糊涂,实在是太不牢靠了啊!说来说去还是我识人不明,工作太过冒进了,对这次‘误拆’事件我是应该负起主要责任的,我等待接受上级任何的处理决定……”
说到这儿秦书记转过脸去对b县的一帮官员极为沉痛悲切地道:
“在等待上级处理决定的这段时间里,我还是想组织全县所有的领导干部深入地学习、反省这次事件给我们带来的经验教训,以此为鉴。希望大家能在大刀阔斧的工作作风与稳善妥帖的执政理念中找到一个完美的集合点,要真能如此的话也算是为我们b县将来经济的腾飞交了‘学费’了……”
一众b县的官员听得是云里雾里、五迷三道,魏索在旁边却是笑破了肚皮,哈哈,真是好有感!老子虽然不能在大刀阔斧的玩弄女人与稳善妥帖的戏弄领导中找到一个完美的集合点,但还是现在感官享受上后者是完完全全能替代前者的嘛,老子兴奋的都高.chao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