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儿,恐怕是上钩了。”吕布笑着对昨晚在他要求下,同睡一帐的刘道,至于促膝长谈,吕布是没那个本事。
“此役后,鲁侯将增口数万,兵一万余。”刘笑了笑,言道。
一万人,不管对谁都是一股不小的战力,何况兵马不足十万地吕布。心情大好的吕布转头笑道:“全赖先生之言也,不然孤命曹性强行攻打必定是损兵折将,山贼是平了,却是得不偿失。”
迎着微风,袍服微飘,刘笑而不语,一副吕布看的极度不爽的名士样。
“什么人。”被部下叫醒地曹性堵在营门口,大喝道。
“陈策不自量力,竟想凭借险地抵挡鲁侯,以被兄弟几个给杀了,现率众而来,愿归降鲁侯。”一个粗豪的声音在黑夜里格外地刺耳,但听在吕布的耳里却如天籁。
“开营门,迎几位壮士进来。”吕布大喝一声,转身大马金刀的坐上帅位,刘随身跟进,坐于右侧。
曹性在前带路,五个满脸凶恶,裸露在外的胳膊满是伤疤,一看就知道是杀人无数的屠夫。
五人见高坐于帅位上的吕布,相视一眼,同时拜道:“参见鲁侯。”
其中一人高举一个由黑布包裹的血色事物,想来就是陈策的人头了。
吕布用眼色示意曹性接过人头,再点头道:“好,一人赏田地五百亩,金一百斤,不过,在孤的地方杀人越货的勾当还是少干。”
这几人的地位应该蛮高,但大难之时,能杀了自己头领来请降,当然是不能用,但看在收降数万众的情况下,给点小赏还是必须的,顺带的警告一下。
“谢鲁侯。”五人大喜,有了五百亩地也算是不大不小的地主了,可比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强多了。
“汝去从众壮丁中挑选出三千人,再分三千人于成廉,其余六千人及一众老弱则送至彭城,交于臧霸。”吕布低头沉思了小会,吩咐道,彭城被曹操屠城数座,确实需要补充一下人口了。
“诺。”曹性喜道,先挑三千人,当然是挑最强壮,最狠的。
“孤手下还缺一名治中,不知刘先生肯屈尊否。”吕布笑问道,不过要是他不肯,吕布当然不会像刘备放徐庶一样,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一刀杀了一了百了。
“拜见主公。”刘神色一肃,拜道,既然发现吕布并不是如传闻中一样的暴躁、易怒等性格缺点,刘自然是愿意效劳,至于无信无义,他保留态度,不过。在这乱世。讲信用的通常死的早。吕布大喜,带着刘等数十骑,策马回下。
“汝等以为如何?”吕布把手中竹简递给他的两位谋臣
回到下也有十余日了,今天不仅造出了翻车,各国、郡秋收的粮食也都陆陆续续的运到了下。
“袁涣此人乃是一州刺史之才。”陈宫看着竹简上记载的数字笑道。
“此人不仅能把被曹操屠杀了三成百姓的彭城国治理的紧紧有条,而且收成能比得上其他郡国,确实是位能吏。”刘也是大加赞赏,各郡国受赏来的粮食都在十万石左右,彭城却有九万石,可见其功绩。
没想到此人如此大才,让他做了一年国相倒是可惜了。
“明日拟定文书,招其回下。”先是吩咐了一声陈宫,再重重的拍了拍手,门外早已等候的两名守卒,抬进一件麻布包裹的事物。
吕布兴奋的解开麻布露出里面结构复杂的木质翻车,此翻车不是彼翻车,而是后世马钧的完善版本,是吕布凭借着脑中的点点记忆,再由数百名工匠苦思无数日,才造就而出的。
指着翻车对旁边两位大谋臣炫耀式的解释道:“此物,可用手摇、脚踏、牛转、水转或风转驱动,龙骨叶板用作链条,可谓是奇思妙想。可反复循环,渊源不断的把水输送至渠里,如今徐州破败,但只要此物架设得当,可使徐州的粮食收入恢复到从前的六成。”
陈宫最近接触农事较多,知道一些情况,遂道:“此物虽好。但一般百姓开垦的田地大小、形状各不相同。也无引水之渠,只有那些大家族的田地才有专用地引水之渠。”
“额。”吕布灿然,陈宫之话如当头喝棒。全身地兴奋之情被驱的一干二尽。
为那些大家族提高生产力,还是算了把。
吕布转身回坐于上,先把翻车抛弃一边,问道:“本将打算先伐刘勋再伐孙策,不知汝等以为如何?”
“不可。刘勋是降将,虽然其毫无诚义。但无故伐之,天下还哪有人敢投效主公。”陈宫大惊,急谏道。
冷哼一声,吕布言道:‘当日也只是怕刘勋鱼死网破,才不得已跟其立下盟约,今粮草充足,各郡国近日新增之兵从未见血,可引军练兵。”盟约值几个钱。后世撕毁合同得先撕纸,现在纸还不知道在哪呢。
“公台此言差矣,自古合纵连横,邦交盟国。只为存亡,弱肉强食才是本意。然人无信不立,确实不能强行攻打。”刘先赞吕布,后赞陈宫,继而又笑道:“主公想在北方两强相争之时,取江东以自保,然料定曹袁之争就在明年,到时主公近出南面之兵千把刘勋团团围住,另其为先锋攻打江东,不从则灭。”
“若其狗急跳墙,率众投奔东吴该如何是好?”吕布一想不对啊,疑惑道。
刘小声的说了几句,吕布、陈宫二人皆大笑。
笑后,吕布拍案道:“好,命张辽去守广陵,来年出兵江东。”张辽从重伤到现在也有两三个月了,伤势好地也七七八八了,丢在被围在中间的下实在是浪费。
既然谋已定,也没什么好谈的了,二人遂告退而去,吕布呆坐了一会,心下感叹,“陈宫虽好,然其智在于临阵决机,而刘却是不折不扣的战略家,什么都能帮你想好。二人根本无可比之处。”
缓缓起身走至,翻车旁,吕布苦笑,这大家伙是好东西啊,但用的条件还是欠缺,等袁涣这个行家里手回下后,再行考虑把。
出得书房之门,遥看了眼东面赵氏所居的院子,唉,都金屋藏娇了,到嘴边地肉了,却怎么也吃不上。
郁闷的转身朝貂蝉的院子而去,都好久没陪她了。
第三日,袁涣应召,单马回下,前来觐见吕布。
“主公。”袁低着脑袋中规中矩的拜道。
点了点头,吕布细细的打量眼前的这位能吏,资料上看此人应该是三十余岁,但观其面貌不过二十五、六,汝除去一撮山羊胡子,简直是奶油小生,一身文士服更显其柔弱。
“随孤来。”微微一笑,起身朝房外而去,袁涣尾随在后。吩咐亲兵准备
带的东西,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下北门。
行了五里,前面出现一座废弃地村庄,荒芜而无人气。
吕布转头对同座一车的袁涣叹道:“今世道纷乱,如此等村庄徐州不知多少,可惜了那些百姓啊。”
袁涣黯然,但他没想到吕布能表现出如此仁义之面。
“不说这些烦心事了。我等去那片地看看。”吕布叹了口气,指着一片已经杂草丛生的田地。
吕布跃下马车,带着袁涣来到田地的边缘,言道:“此地可耕地数千亩,然距此最近地小溪也距离此地半里远,村里的劳力每天都要花费大量地时间来往两地,因此所垦之地不足数百,只能堪堪养活村民。”
顿了顿,笑道:“如孤能挖出一道小渠,把慌田开垦的仅仅有条.再引溪水灌溉,则可开垦吃处的此地的所有田地,再引民众千人来此居住,三代之后,此村必然是人丁兴旺。”
“主公,挖渠不仅是耗费时间,还需要人力不断的注水,得不偿失也。”袁想了想,反驳道。
呵呵。吕布笑着命人抬上翻车,问袁涣道:“曜卿可认得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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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改了些形状,但对农业颇有研究的袁涣还是一眼认出,言道:“此物为翻车,乃是宦官毕岚所创,不过。”
顿了顿,还是摇头道:“此物虽然好,但出水量较小,也颇耗体力,要灌溉这数千亩田地,得多少辆,多少人啊。”
“哈哈,随孤来。”吕布再次上踏上马车,队伍转向朝附近的小溪行去。
找了块开口的地方,命人架设好翻车,并双手摇动,溪中清水立时渊源不断的从翻车中冒出来,而且流量还蛮大。
吕布早就命人试验过,摆上数架,他鲁侯府后院的小池塘只一天一夜就被抽了个干净。
袁涣似是不敢相信,揍近猛看,才发现这翻车跟他所认知的有些差别,好像结构更复杂,但却更灵活了。
敲那士卒毫不费力的样子,就是干上一天也不会太累把,是能普及。袁已经兴奋的无语言表了。
吕布满带笑意的看着袁涣,问道:“曜卿以为有了此物,当如何?”
“只要架设得当,数千亩地自然不在划下。”袁涣不假思索道。
“此物就连孩童都能摇动。”吕布笑着再添加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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