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梁善按照先前的约定来到钟茹家门口,敲响了房门后发现开门的不是钟茹,而是一脸贱笑的冯纪东,梁善见状没给他好脸色,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后向里屋走去。冯纪东见状讪讪地笑着又跟了上去。
屋里钟茹正在张罗饭菜,显然她今天没有出去开店。三人在饭桌上坐下后,屋里顿时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就在钟茹一脸紧张地盯着梁善的时候,沉吟了半晌梁善缓缓开口道:“钟姐,我来这的目的你也知道。既然人都到齐了,我就说了。我的条件只有一个,那就是钟姐你要在我身边待一星期,这期间你要完全听我的指示,而且在这一星期内你不能再和冯纪东有任何的接触。”
钟茹檀口张得老大,美眸盯着梁善像是在看外星人一般,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脸色通红地道:“这不可能,我是有家室的人。梁善我不相信你是这样的人,你一定是在骗我的,求求你换个条件好吗?”
“钟姐,这是我唯一的条件,如果你不接受,那就立刻还钱吧。依照你们的家境,就算是把房子卖了恐怕也还不上吧。”
梁善闻言不留一丝余地地拒绝道。
“我确实没?????没那么多钱,梁善你就不能通融一下吗?”
钟茹双眼一红,看着梁善哀求道。
“钟姐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清楚,我保证不会做伤害你的事。只需要一个星期事情就全解决了,如果你拿不定主意不妨问问冯纪东的意见。”
梁善见状好心地提醒道。
钟茹闻言这才注意到刚才都是自己在说话,而丈夫冯纪东却一直缩在座位上眼神躲闪地瞅着左右瞅着,不禁疑惑起来。要知道冯纪东一向脾气暴躁,要是平时听到有人敢对他提这样的意见,不等她拦着就已经打起来了。而现在面对梁善,丈夫冯纪东竟然像是老鼠见了猫一般吓得一声不吭。
见梁善和妻子全都将视线放到自己身上,冯纪东尴尬地挤出一抹笑容,也不看妻子期待的眼神而是对梁善讨好道:“梁先生,我觉得你说得非常有道理。上次见到您我就知道您是一个乐善好施的大好人,把钟茹交给你我是十二万个放心。您放心,对您的的提议我是举双手赞成。”
“冯纪东你还是个男人吗?我可是你老婆,你就这么放心把我交给其他男人吗?”
钟茹听到冯纪东的话立刻娇声斥道,胸部因为气愤而剧烈地喘息着。她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在极力维护丈夫声誉的时候冯纪东竟然对这一切毫不在乎,像是扔废品一样亲手把她送到别的男人怀中,即便这个人是她颇有好感的梁善。
钟茹只觉得大脑一阵眩晕,一瞬间她有种自己就是舞台上供人取笑的小丑似的屈辱感。枉她还在梁善面前为了自己身为**的贞洁而反抗,却不知道这一切丈夫冯纪东的眼中如此廉价,可笑的是她竟连维持贞操的立场都不存在。
这还不算,就在钟茹迷茫的时候冯纪东闻言再次补刀道:“放肆,男人说话有你插嘴的地方吗?梁先生这都是为了我们好,你要是不去哪有钱还人家,难道要靠你那死鬼爸妈留下的破房子吗????”
梁善闻言轻轻地哼了一声,然而冯纪东听到这话后却是吓得一个激灵,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梁善面容这样说钟茹有些不好,原本还要数落钟茹的话也停了下来。
钟茹听到冯纪东这样说也是气急攻心,把心一横恨恨地盯着冯纪东道:“冯纪东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你不就是让想让我帮你还债吗?好,我就答应梁善的条件,只希望你今后不要后悔才好。”说着又转头看向梁善道:“梁善,我答应你了,不过你能不能给我一个小时。还有我能不能让我带着小米,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
“小米我会托人照顾的,既然都说好了,我就先离开了,半小时后我会带你去一个地方。”
梁善说着深深地看了一眼钟茹起身离开了她家。
梁善刚走,钟茹的眼泪便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哭声越来越大,原先被钟茹叮嘱待在里屋的小米闻声跑了出来担心地道:“姐姐,你怎么哭了,要不要我去找梁哥哥?”
小米这话一出口,原先还对梁善毕恭毕敬的冯纪东脸色顿时就变了,手里还带着酒渍的酒杯顿时就向女孩砸去暴喝道:“梁哥哥、梁哥哥,再听你这样叫老子弄死你个小傻子。”
酒杯砸在小米的腿上,女孩吃痛之下顿时呜呜地抽泣起来,钟茹一把将女孩搂在怀里,瞪着冯纪东斥道:“冯纪东你还有脸发脾气?你脾气这么大刚才怎么不冲人家梁善发,在家里冲我妹妹发火算什么男人?”
“我算什么男人?反了你了,我就让你看看我是不是男人。”
冯纪东闻言猛地站了起来,两步窜到钟茹面前举起手就要打下去,可是手掌刚落下便响起了那人冰冷的面容,身份条件反射地打了个寒颤,又慢慢地将手放了下来。
“打啊,你打啊,你冯纪东有种把老婆让给别的男人,现在连打打我的胆子都没有了吗?你有种把我打死,那样我也不用去丢这个人了。”
钟茹看到冯红纪东要打发她,非旦没有躲闪,反而扬起脖子叫嚣道。
冯纪东缓缓把手掌收了回来,看到钟茹一副心如死灰的神色禁不住心里一颤,不管他如何混蛋,但也不得不承认钟茹确实是个好女人。看了钟茹半晌才叹了一口气道:“小茹,我也是没有办法啊,你以为我想对那个姓梁的认怂吗,你看看我身上就知道了。”说着将上衣掀了起来,露出满身青紫的上身。
钟茹一看之下也不禁惊地说不出话来,只见冯纪东干瘦的身体上竟然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淤青,有的淤青表面像水模一样青薄,似乎只要轻轻一碰就会破裂开来。
“知道我为什么一大早就回来吗?我告诉你昨晚有兄弟给我传话让我早上前回家,说是道上的大哥有事和我谈。我原本没当回事,只以为是朋友拿我寻开心。谁知道从昨天夜里开始,我就像是被道上通辑了似的走到哪被打到哪,从城南到城北无论躲到哪都被人给立刻揪出来,其中一个揍我的大哥还放话说要是我不听话就阉了我,你说我能怎么办?”
看到钟茹听到自己的话后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冯纪东眼中浮现出当时的场面,心有余悸地道:“所以小茹你明白我为什么这么怂了吗?你听我的,那小子是真的真人不露相,咱们都被他耍了。我算是想明白了,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人,他装成这这么一副样子八成就是为了你来的,既然斗不过咱们不如就遂了他的愿。其实换个角度想想,能靠上这样一位金主可能也不是一件坏事,就他手指头里露下来的那点东西就够咱们发达的了。再说我都不在意,你在意什么呢?”
冯纪东前面还在说自己如何如何惨,说到后来就两眼冒光,似乎是想到巴结上梁善后也能够过上纸醉金迷的日子。
钟茹原本还在认真地听着,对丈夫冯纪东还有些同情,但听到后来却是脸色一变再变,最终脸青地斥道:“冯纪东,我原本还想着你能有点良心,现在看来你真是烂泥扶不上墙。要是我真被别人怎么了,那也是你一手促成的。”说着抹了一把流到眼角的泪水,拉着小米向里屋走去,。开始收拾换洗的衣物。
一个多小时后,梁善带着换好衣服的钟茹下了的士,向眼前一座富丽堂皇的酒店走。或许是为了避嫌,又或许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尊言,钟茹穿了一件极为保守的印花直筒中裙,将曼妙的身材完全包裹起来。
“钟姐,我又不会怎么着你,你怎么穿成这样?”
看着钟茹板着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梁善指着他那像孕妇服似的裙子哭笑不得地道。
“我都同意你的条件了,难道我穿什么也要征求你的同意吗?是不是要我穿三点式你才会满意?”
钟茹显然对梁善先前的威胁十分不满,话里有话地道。
“钟姐,看来你还是对我有气啊。但你这决定是你和冯纪东自己同意的,我可没有逼迫你们。”
梁善闻言盯着钟茹的眸子缓缓道。
钟茹被梁善灼热的目光看地低下头去,但还是不服气地反问道:“你说的好听,若是没有逼迫我们,那纪东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难道是他吃饱了撑的自己打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