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善也不知道事情怎么演变到这种地步,不过幸好苗家不像在五桂村一样需要跟何香儿住在同一个房门,不过饶是如此,洗澡时碰到苗婕裹着浴巾出来两人还是一阵尴尬,尤其是苗婕更是红着脸,连头也不敢抬便娇羞着跑开了。
因为是和苗冬升睡在同一个房间,梁善晚上并没有像平常那样修炼,与先前预估的不同,他的修为增长速度完全超过了预期,眉心处的昊天像是一个超强漩涡一般不断吸引着天地中的先天灵气往体内灌入,随着修为增加漩涡的力量也愈强。梁善只觉得自己像是被填鸭般修为不断地暴涨。照这样下去,不需要三年他恐怕就要闯那生死劫。
心中有事,梁善迷迷糊糊地在凌晨三点才睡着,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是早上八点。早饭是包子加胡辣汤。饭桌上苗婕一边吃着饭一边偷偷瞄着梁善,与梁善的目光撞上后又掩饰似的大口吃着早饭。在梁善快吃完时终于忍不住问道:“对了梁善,我这几天怎么没看到你去公司啊,是辞职了吗?”
梁善闻言点点头道:“不错,我已经跟林总说过了。因为最近比较忙所以没通知陶谦他们,原本是计划后天邀请他们聚一下的。你呢,光顾着说我了,你家的矿山现在可以开采了,你还要在会所做下去吗?”
苗婕听到梁善的话后神色一黯,犹豫着道:“我????我还要再考虑考虑,可能会辞职吧。你有想好以后去哪工作吗?
”
其实苗婕对凯撒还是有感情的,更是在里面交了不少朋友。但听到梁善要离开却是慌了,嗫嚅着追问道。
然而她这话一出口,苗母却是急了,不同于丈夫,她是知道女儿在会所上班的。闻言按捺不住地插话道:“还去什么公司啊,小婕我和你爸年纪都大了,矿山迟早都要交到你的手上。现在正是百废待兴的时候,你哪也不准去,至少要等矿山走上正轨再说。”说着还威胁似的向苗父那看了一眼。
苗婕闻言求助地看向父亲,而苗冬升思索了片刻后也帮腔道:“乖女儿,你妈说的有理。这矿山终究是要给你的,你要一点都不清楚里面的门道,今后要是被你老公坑了,到那时有你受的,你就听你妈的吧。”
苗婕见状羞红着脸白了父亲一眼,接着耷拉着脑袋道:“好吧,我就去矿山帮忙,不过你们可得说话算数,矿山走上正规后就不能再管我了。”
梁善见状不禁苦笑着摇摇头,苗婕现在的神态他再了解不过。然而他真的只把她当成蓝颜知己,也就是平常能够谈的来的朋友罢了。就在他思索着该怎样处理两人的关系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而且声音越来越大,转瞬间便到了窗外。
苗冬升心中起疑,走到厨房窗口向外看了一眼,紧接着脸色大变转身道:“苗婕你和八你妈还有梁善呆在屋里别出去,我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说着就向外走去。
“苗叔,让我跟你一起过去吧。你放心,我学过几手,等闲三两个人还是近不了我的身的。”在苗冬升站起来的时候梁善等人也跟着走到厨房窗口向下看去。看到楼下的场景梁善不禁皱起眉头道。只见一百多号人在像是蝗虫般围在楼梯口,而苗晓军正带着八九个青壮年守在楼梯口。两拨人剑拔弩张,一个不好就要打起来的样子。
就在这时苗父的电话也响了起来,一听正是苗晓军的电话,电话那头的苗晓军明显很急,大声说了句让苗父下来后便挂断了电话。苗冬升闻言才朝梁善点头道:“小哥你来也行,但一切都要听叔的,对面人多,咱们可不能跟他们打起来。”梁善闻言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便随着苗晓军径直下了楼。
到了楼下后梁善才意识到事态究竟有多严重,只见一百多号人将楼梯口围得水泄不通,苗晓军几人才能龟缩在楼道里。不过好在苗晓军还在克制,不管对面在骂骂咧咧地说着脏话,只是沉默地挡在楼梯口。
梁善两人刚下楼,便听到对面为首的一人提着钢管,胸口露出一大片胸毛,嚣张地鼓噪道:“兄弟们,苗家不给咱们活路,咱们也不让他好过。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他这话刚说完身后的十几个满脸匪气的人立刻附和地应声称是,其他围观的人见状也跟着附和起来。
钢管男见状得意地冷笑一声,紧接着盯着苗晓军道:“苗晓军俗话说好狗不挡道,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苗冬升那孙子都不敢出来,你在谤逞什么英雄。我数三声,你们再不让开,我就连你们一块揍。到时候缺胳膊少腿的,可别怪哥哥没提醒你们!”
看到眼前这副场景,梁善瞬间便明白了状况。这钢管男和身后的十几人估计是托,而后面的才是真正的工人,这些工人隐隐以一个穿着棕色衬衫的中年人为首。这些工人不知真的和这些混混搅到一起来苗家发难,不过他们也不傻,只是壮其声势,并没有一听钢管男的鼓动便动手打人,所以苗晓军他们才能跟对方对峙到现在。
苗冬升见状脸上眉毛拧成了一个横字,推开楼梯口的亲友走到人群前,深吸了一口气扬声道:“各位工友大家好,我就是苗冬升。你们中的一些人我还认识。”说着一指钢管男道:“这人叫钱广通,他是做什么的相信大家也知道,希望大家保持冷静不要被有心人利用了?”
苗冬升这话一出口,围观的人群中立刻变得嘈杂起来,钱广通是怀水县有名的混混,听说还跟江南市的道上大哥有关系,平时大家自然是对这些人敬而远之。然而现在的工人虽然听到了苗冬升的话,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离开。
苗冬升正看得着急的时候,钱广通却是不屑地嘲讽道:“苗冬升,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你以为说两句好话就没事了吗?我告诉你你摊上大事了,今天一早,国土局的人就把煤矿封了。我问你,周老板的煤矿是不是你搞的鬼?”
苗冬升一听这话顿时气急,梗着脖子气道:“真是笑话,全怀水县的人都知道周炳龙罢占了我的矿,我要回来反倒还没理了。钱广通我知道是周炳龙花钱请你来的,不过我告诉你打错了算盘,回去告诉南炳龙让他乖乖等着法院的传票吧。”
钱广通却是理都没理苗冬升,嗓门又提高了叫嚷道“周老板等不等法院传票我不知道,不过我却知道你苗家惨了。你这么一闹周老板的矿山全倒闭了,兄弟们都等着开工养家呢,你说大家伙没饭吃是不是要到你家去吃啊。”
“是啊苗老板,你就行行好吧,我家里老小都等着挣钱养家呢。”
“苗老板,我们都是做苦力的本就没什么余钱,要不你就把证件卖给周老板吧。他都说了,只要你愿意卖,价钱好商量。”
他这话一出口底下顿时炸翻了锅,围观的工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劝说着苗冬升,大多都是求他氢证件卖给周炳龙的。苗冬升见状脸色剧变,他想到周炳龙不会轻易认输,但没想到来逼他就犯的竟是这些矿工。想到这他朗声道:“大家伙静一下,我苗冬升从没放弃过隆兴煤矿,最多到月底,隆兴就会重新开工,到时候欢迎大家加入隆兴。”
然而苗冬升虽然说的激昂,众人听后却只是一阵沉默,钱广通更是讥讽道:“苗冬升,我知道你还留着一处别墅,不过你那套别墅是按揭的,就算贷款又能贷到几个钱。现在可不比以前了,没有几个亿你竟妄想开煤矿。再说周老板的矿可不止眼前这百来人,那可是两千人的规模,你自己想想若是让他们知道你砸了他们的饭碗,那是什么后果?”
钱广通这话说的随意,苗冬升却听得一阵遍体生寒。周炳龙这些年因为跟那些政府中的蛀虫勾结,生意是越做越大,甚至连怀水县的中小企业扶贫基金也被他全拿走了,俨然成为三十六湾最大的矿主。因为不断扩大矿山,周炳龙并没有什么流动资金,若是自己不松手,恐怕真像钱广通说的一样那些矿山会立刻因为资金断裂而停工。
而怀水县能够提供工作的企业不多,主要就是去矿山做矿工。若是这些人知道因为自己丢了饭碗,再被类似钱广通这样的有心人一煽动????想到这里苗冬升只觉得遍体生寒,再也不敢看那些矿工的眼睛。
“苗冬升,你倒是说啊。你准备怎么安置大伙,我可告诉你大家伙还有三个月的资金没发呢,你要是接手煤矿先得把奖金给发了。”
钱广通看到苗冬升被自己说得沉默下来,得意地追问道。见苗冬升不说话,他将钢管递到左手后,一边嚣张地伸手抓向苗冬升的衣领,一边喝道:“怎么装起孙子了,你有胆把大家的饭碗砸了,你倒是说话啊。”
“住手,别碰我爸!”
就在这时楼梯口突然传来一声娇斥,却是苗婕带着孟从娟下楼,看到钱广通伸手抓向父亲急道。苗冬升看到钱广通要动手,连忙向后撤了一步,躲开了钱广通的大手。
“我不光要碰他,我还要打他呢。兄弟们苗家不给咱们活路,咱们也不需要跟他们客气,我倒要看看是他们的嘴硬还是咱们的拳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