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官闻言像是心中的一块重石落了地,脸上露出轻松的表情。当骰盅被打开时,果不其然对面那人又赢了,就在这时肩膀上搭上一只厚重的手臂。荷官扭头一看,身后走来一个身穿西服的男人,正是他的经理。那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紧张,随后看向梁善恭敬地道:“先生,看起来您今天赌运很好,不知您有没有兴趣到贵宾室赌一把。”
“梁善,别去贵宾室,我们就在大厅赌。”
梁善还没开口,蓝菲娜却是抢先阻止道。或许是电影的影响,蓝菲娜都对赌场的贵宾室讳莫如深,即便是知道梁善有着非同一般的本事,却也不希望梁善冒险。而林思彤虽然没说话,却也是一副担心的神情。
梁善却是有着自己的想法,通过刚才的打听了他也知道赌场是有规则的,第个财厅都有一定的赌资限定,自己现在的赌本有一千万美金,大厅也确实没有哪个赌桌敢让自己上场,看来想让赌场下血本只能去贵宾厅了。
想到这里,他推开蓝菲娜拉住自己的手,起身对经理道:“那就麻烦你了,正好我也想见识一下赌场的贵宾室到底是什么样子。”
而此时的监控室中,良心儿正一脸意气风发地盯着显示屏中的梁善,显然对自己的判断颇为自信。旁边的任伯宠溺地看了眼唐心儿,哭笑不得地道:“心儿,你怎么就直接让荷官发牌了,这不是便宜了那小子吗?一千万虽然不多,但毕竟输的也是老爷的钱。”
“放心吧传任伯,那小子一看就不是缺钱的主,而且看的出来他也不想赢一些就走。应该是哪家的富二代学了几手赌技想来逞能,他赢了多少到时候咱们一并赢走就是,正好我也有些手痒了,就当我回家的第一战吧。”
唐心儿见状眼中闪过一道亮光解释道。
“心儿,这个也是全老教的内容吗?”
任伯闻言顺口问道。
听到任伯的问话,唐心点了点头,俏脸上浮现出崇敬之色。她的师父是人秒妙玉叶的全叶铭,因为早年出道时耳力惊人,能听出骰盅中的点数而得了这个雅号。之后苦练赌技一时风头无两,一度成为闻名赌界的赌神。而唐心儿到全叶铭那里学的也不全是赌技,其中便有一项读心术,就是通过察言观色,瞬间看破那些赌徒的身家想法的技术。
而梁善在她眼中无疑是一头肥羊,她能感觉的出来梁善对钱财是一种漫不经心的态度,这种态度寻常人是装不出来的,只有从小生活在钱堆里的人才有这种做派。至于梁善是不是一个赌术高手更是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赌术不是闭门造车就能摸索出来的,国际知名的赌术高手她都有印象,而梁善显然不在此列。当荷官发出请求时,她也只是看了一眼梁善便将目光收了回来,心中早已经认定梁善是一个想在女人面前显摆的公子罢了。
两人正说着,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大门被从外面推开了,就见保镖推开门后,一个身穿唐装,留着白须精神矍铄的老人从门外走了进来。那老人双眼似寒潭深水,蕴藏着无尽的智慧,给人一种历尽沧桑的感觉。他一进来,便将目光放到了唐心儿身上,老眼中满满的都是怜爱之情。
“师父您来了,我和任伯刚才还在说你呢。”
见老者推门进来,唐心儿像乳燕归巢一般飞扑向老者扬起小脸身边撒娇道。
“全老您好,您来了怎么不跟我招呼一声,我好带人去接您。”
一旁的任伯见到老者也不敢怠慢,执晚辈之礼谦逊地道。
“迎接就免了,我只是碰巧过来一趟,看看我两个徒弟今后经营的场子,犯不着弄这么大动静。对了,我刚才在门外听心儿说什么手痒了,这是怎么回事?”
看到唐心儿,老者面露微笑,随口问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大厅里有一个年轻人赢了几场,心儿发话让人带他去贵宾厅了。接场子的是李家的心悦厅,里面还是有些高手的,估计那小子讨不了好。”
任伯见全叶铭问起,避重就轻地道。眼前的这位是美国赌界的大拿,原先他还有心观察一下梁善,但这位来了自然不好再说什么,当下陪着唐心儿两人与全叶铭攀谈了起来。而全叶铭
闻言也只是客气地应了一声,在赌输混迹多年的他对这样的事见多了,自然也不会在意。
几人都是赌场中人,聊着聊着便聊到了赌术上,正聊得开心门外突外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全老几人顿时诧异地抬头看向任伯。任一安见状脸上闪过一丝怒色,他之前已经吩咐过有贵人到访,没事不要来打扰,却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强忍着怒气道:“进来!”
话音刚落,先前的那个经理便脸色惨白地走了进来,看到任一安脸上的愠色后脸上闪过一丝后怕之色,但还是强忍着不安急道:“任伯,出事了。那个年轻人是个高手,心悦贵宾厅这个月的赌本全赔进去了。”
任伯闻言眼中瞬间精光暴闪,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惊疑不定地道:“你说什么,三千万全陪进去了,阿德乐森今天没来吗?”
“来了,但是即便他在场也没用,那个年轻人从头到尾就没输过一场,而且每场都是梭哈,就这么一会就把赌本全赢走了。李家也不敢再赌了,现在让我我们拿主意呢。”
经理苦着一张脸回道。实际上云顶的经营模式有些特别,作为旧金山最奢华的赌场,云顶的收入有百分之八十都来自贵宾厅。而超过七成的贵宾厅都不是唐家的,像心悦厅就是李家在单独运营,只是要向唐家交巨额的保证金罢了,而阿德尔森就是李家请来坐镇心悦厅的高手。。
唐家之所以这么做却是有两个原因,一是赌场是块肥肉,即便唐家实力雄厚但吃独食难免会让人嫉恨。另一个原因也是为了分担风险,通过收取巨额保证金的方式将旧金山的大佬全绑在一起。例如李家开一个心悦厅就要向唐家缴纳三亿美金,相对就的唐家第用会提供三千万美金的赌本给李家,只要每月的亏损不超过这三千万美金,全由唐家承担。
而现在,明显是李家撑不住了,想要扔掉这个烫手山芋。任伯闻言也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李家碰到高手可以置之不理,但赌场却不能。虽然赌场给各家提供了赌本,但说到底各个贵宾厅都是处于盈利状态,真正能动用赌本的情况极少,而梁善赢去的钱也是赌场的。
“荣经理,那个年轻人现在是什么意思?还想不想接着赌?”
沉吟了一会儿,任一安理了理纷乱的思绪问道,不管怎么说还是先要弄清那个年轻人的想法,是别人执意要走自己这边也不能强留。
“任伯,那人还想要接着赌,看样子胃口挺大的。见李家不赌了,还一顿嘲讽,说是不限人员只要有更大的赌局就行,这也是我立刻赶来的原因。”
荣经理闻言连忙为自己分辨道。
“哼,就怕他不赌。荣经理去把那人带到美瀛厅,令外把龙四他们叫来,就说来了一条大鱼。”
任伯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发号施令道。
“慢着荣经理。”就在西装男要离开的时候,一旁倾听的唐心儿出访阻止道,随后看向任伯撒娇道:“任伯,请龙四他们做什么,人家刚回来你就让我露一手嘛。再说行我师父和师哥还在这呢,难道你还怕输了不成?”
任伯闻言看了全叶铭一眼,这位大拿在他却是不好反驳。而全叶铭见状也知道自己要说话了,当即轻敲了一下唐心儿的头道:“臭丫头,什么时候你竟然做起师父的主了,我有说要参与赌局吗?”
唐心儿被打了之后撕摸了摸被打的额头,佯装吃痛地挤眉弄眼道:“师父,您别再打心儿的头了,我已经够笨的了。说起来您一直教我赌技,就是没见您跟人对赌过,心儿也要出师了,借着这个机会您就让我看一下您在赌桌上的英姿吧。”
全叶铭闻言漆黑的眼颇中闪过一丝意动之色,他虽然因为一些原因淡出了赌界,但时不时地总有些怀念赌桌上的岁月。要不然也不会培养出唐心儿几个徒弟了。只是毕竟资格摆在这里,传出去自己师徒欺负一个小年轻总不好听。当即意有所指地道:“说起来阿德乐森也算是西部颇有名气的高手,那个年轻人能够赢他倒是有两把刷子,只是我亲自下场未免有些欺负人。”
“师父您这话就不对了,赌界谁不知道您是鼎鼎大名的金玉叶,您能够下场教那小子两局是他的福气,旁人听了只会敬佩您提点后辈,绝不会说您的不是,师兄你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