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孙奎的商谈并不愉快,按照孙奎的计划,即使谢家不破产,也所剩无几了。
“长亭兄,集团的困境是你造成的,这已经是我为你争取到的最优惠条件了。我身旁的这位公子你可能不清楚,他可是丽水集团的大股东韩剑明,手上别的没有,闲钱那可是一大堆。他投资我们集团那也是集团的服气。若是惹得他不快,到时候尊夫人小姐落个牢狱之灾可就不好了。”
孙奎语带威胁地道。实际上他的手段也不算高明,就是趁着集团资金短缺的时候联合韩剑明大量买进集团的股票,然后疯狂抛售,等到星辉撑不住的时候再低价买进。然而没想到谢长亭竟然如此坚韧,铁了心地要跟他们硬抗到底。最近甚至传出他要卖别墅凑钱的消息。
这不禁让他大为恼火,他想要的是一个完好的丽水集团,而不是一个破产的丽水集团。因此在听了冯雪梅的电话后,他便马不停蹄地赶到了病房。
至于韩剑明,却要从被梁善赶出韩家说起。韩水德虽然将他出了集团,但是没有剥夺他的股份,将股份变卖后,韩剑明却也有两三亿的资金。一直从事酒店经营的他顺势将目光放到了星辉集团上面。
恰逢孙奎为了做空集团在找合伙人。两人一拍即合便勾搭在了一起。而孙奎也曾在丽水集团的庆功会上见过韩剑明,韩家又没有公关家丑,他还以为韩剑明还是韩水德的侄儿,因此对他恭敬有加,而韩剑明因为韩水德的关系得了不少好处,自然也不愿擢破这层窗户纸。
“孙先生,若是谢总不愿意我也不愿强人所难,我韩剑明做买卖可不愿意为难人,这点你可要跟谢总说好了。”
韩剑明见谢长亭一副为难的表情,不悦道。
看着眼前的两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谢长亭有心发怒,但为了妻女却也得不委屈示全道:“韩总求你行行好,我这也是小本经营,我走后就剩下妻女了,他们无依无靠地就指望着这点股份生活了。你别看集团现在赔钱,等过了这个季度向阳酒店营业后那可就是财源滚滚了。”
“老谢你这不是废话吗?要不是知道星辉之后会营利,你以为我和韩总会给你这么好的条件吗?你到底答不应我的提议,若是不同意,我们也无所谓,只是多花些钱罢了。但到时候嫂子和侄女可就惨了。”
“好,我签???”
谢长亭沉吟了片刻后,痛苦地道。将自己打拼半生的星辉集团就这样低价贱卖给别人,他只觉得心头在滴血,但为了老婆孩子却也只能忍了。就在他拿起水笔要签字的时候,病房的门突然被打开了,就见消失一夜的女儿再次出现在病房门口,身后还跟着一个英俊的年轻人。
“爸,这个文件不能签。”
谢丹晨一回来就看见父亲谢长亭一脸痛苦地拿着一份文件,而孙奎正一脸得意地盯着父亲。结合走之前父亲说的话,不难推断出上目前的情况,本能的阻止道。
“大侄女,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为你爸爸争取来的条件。若是惹的韩少不快,便是想签也没机会了。”
孙奎见谢丹晨出来搅局,担心谢长亭真的张变主意,立刻上前劝阻道。然而他却没注意到身后的韩剑明看到梁善时的震惊反应。
“丹晨,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你孙叔叔是为了咱们家好,我签,我这就签。”
谢长亭当然知道孙奎没安好心,但事情走到这一步,他已经是砧板的鱼肉了。他只希望在自己还活着的时候将雪梅母女从星辉这个漩涡中捞出来。商场的尔虞我诈不是她们能承受的。
“谢伯父,我觉得你最好还是不要签字,如果是因为资金的关系,你大可不必担心。”
看到眼前混乱的场面,梁善知道该自己说话了。他这话一出口,两边的人全都一脸惊愕地看着自己。孙奎的三角眼在梁善身上扫视了片刻,随后哈哈大笑道:“贤侄女,你这是从哪找来的小年轻,穿的衣服都是地摊货,但口气可是不小。”
“丹晨,这年轻人是谁?”
谢长亭也觉得脸上挂不住,江南市的公子哥他都认识,印象中根本没有梁善这一号人。女儿将这个人请来,不仅让孙奎耻笑,要是惹恼了韩剑明情况只会更糟。
“爸,他是一位高人,叫梁善,是我的朋友。您放心,他肯定能治好您的病的。”
见父亲不信,谢丹晨连忙在一旁解释道。但是因为孙奎两人在场,她也不好多说什么。看着压抑着怒气的父亲和一脸失望的母亲,她急得眼眶都红了。
“啧啧,贤侄女,你请的这个人岂止是高人啊,简直是活神仙了。竟然敢说能治好癌症,那我老孙可要开开眼界了,韩少,你说是不是?”
孙奎并没有放弃继续挖苦梁善的想法,从一开始这个年轻人进来时就没有拿正眼看过他,只是轻蔑地撇了他一眼后,就没再理他。作为集团的高层,他何曾被人这样轻视过,因此对梁善他是充满了怨念。可是他没注意到身后的韩剑明在听到“梁善”这两个字后惊惶的表情。
“梁善是吧,我不管你是怎么骗到我女儿的,但是你现在立刻给我滚出这个房间。我谢长亭虽然得了绝症,但也不是任人忽悠的傻子。”
谢长亭看了看一脸急色的女儿,又看了看孙奎脸上冷嘲热讽的表情,所有的不满和羞恼都化为了对梁善的怒火。转头对着梁善怒喝道。其实这也不怪他,换作任何一个人也会将梁善当作骗子,因为癌症若能被随便治好,那也不能成为令人谈之色变的绝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