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善和姜健夫妇,目瞪口呆地看着本地电视台上播放的新闻,互相看了眼后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自从到警局对那引起尸块做了些手脚后,梁善就一直在秘密关注警察的动向。
毕竟他也不是生物学家,当时将尸块的DNA改变后也很好奇警察到底会怎样应对,只是他着实想不到竟然会以这么戏剧化的方式收场。他可以感觉到里面有什么隐情,不过既然事情了结了,他也不愿意再继续深究。
在姜健夫妇的千恩万谢中梁善向马家香堂赶去,当他向二奶奶汇报工作时二奶奶却是一副不冷不热的神色,连带着堂子里的从仙家也是对他保持着敬而远之的态度。梁善心中纳闷却也不好说什么。
如此又过了一个月,这两个月梁善处事低调,一直猫在盔星楼中做自己的事,倒是不曾引起众仙家的注意。直到八月初一的时候梁善才再次来到堂口,因为久未负面的清风堂的堂主朱君逸也来了。
朱君逸人如其名,人形挺拔面貌如玉,长得潇洒俊逸,儒雅风流同,听说还是晚明时的皇室宗亲。梁善虽然自我感觉自己长得不差,但远不如对方在女仙面前有人气。
梁善来到堂口时便见到一个素未谋面的英俊男子混在一众女仙中谈笑风声,在书生的引荐下他跟朱君逸打了招呼。不得不说这朱君逸还是有一套的,那骨子里的贵族气息哪怕是死了数百年也是深刻在灵魂中,讲起话来温文而雅,像泉水叮咚听起来就让人舒服。
梁善在朱君逸下首坐下后,香坛就正式开始了。清风堂本来主要是跟阴差打招呼的,因此基本就是来个过场,看朱君逸跟身边的女仙聊得火热就知道这们大佬没有揽事上身的心思。而梁善自从上次的出风头后,除非非他出马的事情,基本也不会抢别人的功德。两个人心意相同,自然聊得来,不一会儿就有知己之感。
正聊着,外面突然进来一位身着蓝色素朴工作服的中年大婶,她双目湿润而通红,看样子有四十多岁,虽然岁月在脸上留下了痕迹,但从眉眼中可以看出年轻时肯定是一位美人。她前脚进来,手上还拉着一个身姿窈窕的年轻女性。
梁善抬眼看去,只见那少女上身穿着白衬衫,下身穿着藏青色牛仔裤。满头青丝像墨染地一般,眉目似画,鼻如悬胆。本应该是一见倾城的国色然而此刻却是一副傻子似的扮相。少女樱桃小口半张着,口水从失去控制的口腔中不断流出,双眼虽然看着前方,但却像失去了焦距般呆滞而无神。
那中年妇人担忧而怜惜地看了少女一眼,双手抹了一把温润的眼角。随后带着她来到马婉清面前,满脸希冀地道:“仙姑,这是我女儿,之前还好好的,上个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听人说您是有法力的高人,求求您救救她吧。”
说到伤心处,身子一晃,竟是止不住地抽噎起来。要不是手中还牵着女儿,估计就会软倒在地上。
“一个月前就出事了,那怎么现在才送过来?”
马婉清闻言有些疑惑地道。
“这个???当时变成这样我们还以为是女儿脑子出了问题,所以就带她到医院住院治疗,随想医院判她突发性经神病,这不是胡扯吗?我女儿一样聪明乐观,怎么会突然得这个病呢。”
中年妇人避重就轻地回道,并没有说她刚开始是压根不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之所以来这里也只是抱着死活当活马医的心态才来的。可是在堂外看了先前几人的情况后,这才将希望放在了马婉清的身上。
马婉清闻言并没有多说什么?除了一些真正见识过精怪的,来这里求事的大多是走投无路的。只是失魂症毕竟有些棘手,所以她才会多问了几句。
“你的情况有些特殊,我跟堂子里的仙家商量后再把决定告诉你。”
马婉清还是用标志性的冰冷语气道。这也不能怪她不通人情,毕竟这样的事她见多了,而且堂子里的规矩一般仙家是不愿违背的,这也就意味着有些人注定没法帮,既然这样还是保持着不冷不淡的态度为好。
马婉清说完就没理会那中年妇人的神色,转而到坛前用神念跟众仙家交流起来。梁善在一旁看的分明。这少女是因为阴魂被摄走了,才突然变得痴傻起来。
凡人身俱三魂七魄,分别为阳魂,阴魂,命魂和鬼魄。一般的精怪害人主要是摄取人的阴魂,阴魂被摄走后,人便会如行尸走肉一般没有任何思想。
再狠一点的精怪会摄取人的阳魂,阳魂被摄走后人便会缺失阳气,虽然有意识但身体却寒冷如冰,实际上与死人无异。只等到七七四十九天后鬼魄散去,便会彻底死去。在修士界中,人只有七魄消散才能算真的死了,否则还有还阳的可能,这也是人死后要过七七的原因。
只是鬼怪摄人阴魂的原因太多,时间越长越不好处理。这少女身边没有阴魂厉鬼跟随,显然作事的精怪与她没有恩怨,应该是游魂厉鬼所为。再加上事情都过去了一个月了,谁知道少女的阴魂被拐到什么地方去了,要是被专事采补的精怪吃了,那真是找都没得找,这也怪不得马婉清开始神色有些不善。
马婉清刚众仙家商量了一番,五爷又叫过一个满脸黄毛的佝偻小妖问了些什么,随后眉头就皱了起来。梁善认得那个黄毛小子,是堂子里探事堂的黄二郞。从某种程度来说,对方跟自己还有业务上的竟争关系,但他们主要是探听凡间的事情的,听说对于江南地面上的事情就没有不知道的。梁善虽然有些好奇黄二郞说了些什么,但他们都是用神念交流的,梁善也不好意思偷听。
就在中年妇人等得有些着急后,马婉清才睁开了双眼,她有些歉意地看了眼妇人后道:“对不起,这件事我们堂子接不了,您还是令请高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