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霄云至阴至毒的蛇王剑,命中了至罡至烈至纯至阳的电光金鹏之上。
这一剑足以摧毁普通归元九重高手的武技,与电光金鹏在万众瞩目之下,展开了疯狂的争夺厮杀。
半空中,巨大的蝰蛇虚影,阴毒的喷吐着猩红色的信子。
而那小雀化作的电光金鹏,更像是一只浴火重生的白炎朱雀,全身被燃烧着的白色电光包裹,一对火眼中喷射出万丈白光。
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战斗圈核心,那无以伦比的毁灭里,哪怕是强如天元境的武者们,都不得不带着自己的族人飞速后退。
此时此刻,谁都顾不上互相战斗了,只要他们稍不留心,被那蛇鸟之战给席卷进去,绝对就是万劫不复!
每一个武者心中就只有一个字,逃!
迅速逃离鸟蛇之争的核心圈子,逃的越远越好!
“快!快,飞行船快离开!”洪震城主踏空而去,身体骤然壮大了一拳,竟是用那肌肉暴突的双手,去推飞行船,去拯救飞行船上的无辜观众们。
飞行船也是全力加速,不敢在低空停留,飞也似的逃跑。
“该死的!”洪震嘴里骂骂咧咧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项南和王霄云的这一招终极对决,其威力居然已经达到了天元境的程度!”
“而且,还是天元境高手拼了老命全力一击的程度!”
只在这短短的两个呼吸的时间内,白光电鸟已经完全占据了上风,疯狂的压着地煞蛇王剑。
眼看地煞蛇王剑就要被摧毁,王霄云急的面色潮红,硬是一口咬破了舌尖,发了疯的将自身实力逼到了极限中的极限。
如此,王霄云高举右手,长剑一划而落,在他头顶上空悬浮的巨大蝰蛇虚影,骤然被抽调成了一股长长的黑气。
那黑气,转瞬便融入到了地煞蛇王剑的剑芒当中,让得那本来并无形状的剑芒,突然转化成了一条黑蛇!
这一刹那的爆发,让黑色猛地将白光电鸟给缠绕了起来,锋利的蛇牙一口一口的去撕咬电鸟身上的电光翎毛。
每一口撕咬拉扯,都从白光电鸟身上拽下一条电光,一道道电光被撕下来,在半空中缓缓的消损。
白光电鸟大为震怒,锐利的双爪,一下子抠进了黑蛇的身体当中,只抠的黑蛇痉挛颤抖不已。
紧接着电鸟俯下头颅,尖锐的鸟喙如脱弦而出的箭矢,噗的一声,凿穿了蛇头!
地煞蛇王剑,破了!
“这怎么可能?”王霄云西斯底里的尖叫着:“这一定是梦!那姓项的小杂种不过是先天九重而已,他怎么可能破了我的地煞蛇王剑!”
不管王霄云有多么的不甘心,可此时的他,已经败了。
而那白光电鸟通过与黑色的厮杀,体型依然缩小到了原本的三分之一,只剩下三米多长的展翅长度了。
可白光电鸟并未停下来,依旧是朝着王霄云冲了过去。
那电鸟在空中旋转直冲,身体转成了一道光梭!密密麻麻的白炎电光劈啪作响,每一次脆响都摄人心扉。
惊怒,恐惧,不甘,绝望,缠绕着王霄云的心,这一刻王霄云失去控制了。
他疯了一样的倾斜全身的元气,一剑一剑的,疯狂的朝着电鸟劈去。
短短的一息之内,王霄云连劈了数百剑!数百道光芒绽放的剑光,轰轰轰的砸在电鸟身上。
而那电鸟继承了雷王印的大无畏精神,如朱雀入林,焚烧一切!将重重剑光撞爆,兀自不停留片刻。
终于,王霄云劈出了最后一剑,来不及劈出下一剑了。
终于,那被劈的只有两米多长的白光电鸟,狠狠的砸在了王霄云身上。
轰!
漫天白光闪耀,自王霄云为核心,一个白色的爆炸波浪,朝四面八方翻滚而去,便如油锅中滴入了一滴清水。
那一幕看上去,极具视觉冲击力,恍如滔滔奔涌的江河,扑打在青石之上。
方圆近十里的范围内,所有还残存的树木,均都狠狠的弯下了腰。
所有人在狂风肆虐中,仍旧拼命的睁大了眼睛,不肯放过每一个细节。
在那电光浪涛渐渐散尽时,核心圈子当中出现了一个人影,那人影正缓缓降落。
落地之后,其人影面目清晰起来,正是浑身浴血的王霄云。
“嘶……”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王霄云,断臂了!居然巧之又巧的,被炸断的也是一条左臂!
这一次交锋,地煞蛇王剑根本就没有触碰到项南,反观王霄云自己却被炸断了一条左臂?
没有人能说出话来了,他们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一幕,这一切都太荒谬了。
先天九重的项南,怎么会发出如此可怕的进攻?
可此时项南的情况并不乐观,他的两条手臂已然血肉全失,只留着两条血迹斑斑的臂骨和手骨。
连胸口处都还在慢慢的汽化,甚至于左胸出都汽化出了一个核桃大小的血洞,竟能够看到里面正逐渐衰竭的,挣扎跳动的心脏。
项南无力阻止自己的情况恶化,事到如今,他唯有等死了。
可,项南嘴角依然在笑,自己赢了!就算你王霄云能杀我,那又如何?我拼了命,也断了你一条手臂!
月长老的手臂是砍下来的,只要接上之后,服用大量的灵丹,还可以恢复。
但王霄云这辈子都不要希望拥有左臂了,因为他的左臂是被炸没的,早就随着尘埃一起散尽了。
满脸满身鲜血的王霄云低着头,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断臂。
在死寂一般的安静过后,王霄云撕心裂肺的尖叫起来:“项南!我要一剑一剑的刮了你!”
那影子只用了不到一个闪念的时间,便突然出现在项南身边。
这人影,右手直接抓住了王霄云的剑,左手则压在了项南的头顶上。。
一股绵和的,如沐春风般的力量,缓缓的透过项南的头部,进入他的周身百骸,居然把项南正在毁灭的身体速度,给压下来了。
这人,身穿一袭俭朴的麻布长衫,一头乌黑的长发散落下来,赫然是一名二十岁出头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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