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玉掩面哭了起来,似乎是失望至极。
严宽在一旁看得不忍,叹了口气,“回来就好,现在很晚了,大家都先回去休息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严宽本想做个和事老,就将今儿这事儿给揭过去,可没想到严玉却是不依不饶,“爷爷,你是看着我长大的,对我很了解,你说,我是能够做出这种事儿的人吗?”
严宽神色有些复杂,的确,严玉从小到大都是一个非常知进退懂规矩的女孩子,联合外人来坑害自己的亲生父亲,她大抵是做不出来的。
严宽脸上的犹豫尽数落在了严墨的眼中,严墨自嘲地勾了勾唇角,轻呵了一声,“有有一句话,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如果光看表面就能看透一个人的内心,那么,这个世界上大概就会少很多的杀人凶手。”
严墨这话落下,严玉立刻就狠狠地剜了严墨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都是你在外面家搅风搅雨!没有你,父亲不会跟我和我妈离心离德!严墨,你居心叵测!”
严玉的话出口,严正庭的眸子几不可察地动了动。
冯玲死在严家,这是不争的事实,严墨是冯玲一手带大的,所以,严墨会回来严家,到底有没有想为冯玲报仇的打算,严正庭心里是一点儿都没谱儿。
气氛忽然安静得有些诡异,在这诡异的气氛中,严墨忽而扯起唇角呵呵轻笑了一声,“既然你们觉得我回来是居心叵测,那我离开就是了。”
严墨这话才说出口,严正庭已经是忙不迭地出声阻止道,“阿墨,别走!”
就算严墨真的是居心叵测,可现在,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严家处处都透着古怪,那位孙大师又明言,只有严墨能够帮这严家逃过这一劫,他就算是对严墨有所怀疑,也不得不对严墨倾心相待!
严墨回身,似笑非笑地朝着严家众人扫了一眼,“不走?那也可以。”
严墨的目光幽幽地落在柳香云跟严玉身上,眸底一抹精光璀璨如星辰,“我可不是你们能够随便污蔑的人!既然你们不肯说实话,那,我只能是帮帮你们了!”
严墨这话才落下,柳香云就觉得自己的嘴巴好似不再受自己控制了一般,喋喋不休地就将怎么跟慕容雪抱怨,之后慕容雪怎么帮她跟姑苏义搭上线,姑苏义送给了她木偶坑害冯玲的事儿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
严玉瞪大眼睛,诧异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由自主地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怎么会这样……
柳香云嘴巴不受自己控制,可她的脑袋却是清醒的,听着一句一句她掩藏在心底的话就这么尽数吐了出来,她的脸色立时变得惨白如纸。
她想要捂住自己的嘴巴,可是,没有用,该说的不该说的,她全都已经说了出来。
听着柳香云将如何坑害冯玲的来龙去脉有条不紊地说出来,严正庭的脸色也瞬间阴沉了下来,脸上青筋暴突。
这个柳香云,脑袋里装的全是浆糊吗?!现在这个时刻,怎么能在严墨跟前说出这样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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